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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简单-第5部分(1/2)

    我会另外为你煮点吃的。”

    “别忙了。你随便瞎张罗,倒显得主人待客不周,扫了主人颜面。怎么别人都吃得,就我吃不得。”

    “是的,小姐,可是,参汤和燕窝是绝不可少的。”

    小棒头把话抢在前头,她太了解这位小姐啦,只要找到一丁点理由,就会要赖不肯进补。

    “不过住两天就走,就省省吧!”

    “这找可不敢作主,小姐。你去问大当家,大当家也会说长途车旅不便,参汤时常有一顿没一顿的,好不容易歇脚几天,正该好好补一补,否则哪有力气上路?”

    宝宝赏她一个白眼。“你是吃了偏心药啦,不肯帮我省几顿苦的?”

    小棒头忙摇手。“叫我欺上瞒下,我不敢。魁首那样精明厉害,别说我瞒不了他,即使侥幸瞒过,一旦被他查出,我还有命吗?”

    “瞧你怕得这样子,真是没救了。”她眼珠子转了转,莞尔笑说:“反止我饿了,你就先把补品端来吧!”。

    “可是,你晚膳还没吃呢!”这很使下人为难。

    “我不管。反正晚饭和补品,我两样只吃一样,随便你送哪一样来都行。若是你向大哥通风报信,今晚我便一口也不吃,饿给你看!”

    这分明是要无赖嘛!小棒头苦着脸走出去,心里想。,那个躺在病床上,文文静静、安安分分、乖乖巧巧的任由人哄着喂着的小姐是消失得形影不见了。秦宝宝死里逃生复活啦,她小棒头又得过着“捧大头”的日子,一个头两个大。

    事到如今,只好自我安慰:红颜薄命嘛!

    唉,丑媳妇见公婆——事事小心罗!

    在这里,且把时间往前挪,把镜头拉到卫紫衣二人刚到房家的那时,在后面宅院里的一间耳房,胡天和胡地这两个沉瀣一气的兄弟,臭嘴寻畔的乌鸦,此刻倒像两只垂头丧气的癞皮狗,被顶头上司阴冷冷的连骂带损,差点永世不得超生。

    云非易真后悔收了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不该带他们出来跑码头见世面,他们只配窝在乡角落,当个无赖混混!

    “你们说人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胡天嗫嚅道:“就是没找到尸体。说也奇怪,他中了我两只毒嫖,应该死在林子里,可是却找不到,大概被野狗拖去吃了。”兄弟俩商量妥当,绝口不提在林子里碰见那对金童玉女和企图抢马之事,免得办事分心,罪加一等。

    “你是猪生的!”云非易轻蔑地说:“你当这里是你以前住的荒山野沟地,有野狗吃人的事?就算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沿途也有血迹可寻。”

    就是这样!

    他喜欢揭他们的疮疤,提醒他们曾在多么糟糕的穷乡僻壤里鬼混,跟今日吃香喝辣的局面不可同日而语,应该心存感激,衔环结草以图报。

    他更喜欢随时教他们明白,他们是两只蠢笨到极点的笨猪。

    难得他们也想得开:只要不被宰杀,没有比猪更好命的了!

    于是,逆来顺受,笑骂由人,云非易既不能真宰了他们,只有出出气,气出完了,要他们出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胡氏兄弟如蒙特赦,跑得比人人喊打的过冲老鼠犹快三分。

    云非易咬牙叹道:“当真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才收了这两个孬种劣货。”

    “他是房家的姻亲,他的妹子云山茶嫁给房明镜做小,生了一个儿子,母凭子贵,屋里屋外人人都叫她一声“二奶奶”。

    在北方做小老婆的地位卑微,没人拿她娘家的人当正经亲戚看,不过,一来房明镜生性厚道:二来云山茶像个福星.她一进门,大小老婆都有喜了,且生的都是儿子,大儿子是小老婆生的,二儿子是大老婆的,相差不过半个月,这使云山茶的地位显得有些微妙,正室生的是嫡子,她生的却是长子。北方人最看重“嫡长子”,她少说也占了一半,是以很得房明镜宠爱,加上房夫人产后多病,家事几乎全由她支配。

    人说“水涨船高”云非易这个大舅子也是很受礼遇。

    “哥!”云山茶亲自拿两个包子来,惊讶地望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发生了什么事?你气成这个样了。”

    “那两个蠢货,懒牛上场屎尿多,真可以气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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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她放下包子,急问:“没找到那老家伙?”

    “找是找着了,还赏了他两只毒镖,照理该是死绝了,谁晓得竟然找不到尸体。哼!话是他们说的,真真假假也只有他们自己晓得。”

    “你别说风凉话,事情的严重性已到了危危欲穿的地步

    云非易按住她双肩,要她稍安勿躁。

    “你放心吧,二奶奶,这几天我会多留些神,不让老家伙靠近这宅院便是。他若敢出现,我总有法子扳倒那块老石头,把他压碎成粉。”

    “狠话好说,狠事难为,你当自己是江洋大盗还是杀人魔?”

    “虽非杀人魔,可也不是好吃的果子。”他怪异地笑着。“把一颗拦路的老石头推下山崖,使道路顺畅好走,算得上是罪过?喷!”

    “总之,事已至此,须快快解决他才好。”她沉重地说。

    “要不然,干脆提早下手,然后走人?!”他脸上浮起阻狠的笑意。

    “你以为我不想?都怪你到现在才来。”她说得十分激动,几乎是用嚷的,被云非易低喝一声,才双眉深锁低声道:“这两天你稍安勿动,家里来了五个生人,不,六个,要加上马夫。人多眼活嘴杂,等他们走了再干咱们的事。”

    “怎么一回事?”

    “老爷的一个朋友突然来访,同行的人有他的未婚妻,还有三名伺候的人和一名马夫,光这派头便使人不敢看小了。早在十天前,老爷已一再叮咛我收拾几个好房间,要洒扫清洁,换上新的蚊帐……”

    “他到底是什么来历?”云非易打断了她的唠叨。

    云山茶以半埋怨半警觉的语气说:“不清楚。你也知晓老爷不是多话的人,只说是个游走四方经商的朋友。我想,那些商客们五湖四海均走遍,眼皮子活得很,咱们可别在这节骨眼上露出马脚,万一给人捉着小辫子,这两年全白忙了。”

    “哪里就像你说的严重,真是妇人之见!”云非易回头来冷笑。“一个乡下立财主所能结交的朋友,说厉害也有限得很,依我看,不是暴发户也是混充有钱大爷来此讹吃诈骗的角色,哼,我对付得了。”

    “那就好。你能小心些,我就放心了。”她停了一下,重重叹口气。“也不知人家的未婚妻是怎么的金枝玉叶,出门也有两名女婢随行伺候,哪像我呀,唉!”

    “他带了四个仆人充场面,我手下就少了虾兵蟹将?一个商人的胳臂再粗也挡不了我一招无影掌。”他以不可一世的声调道:“你少来这副没出息的样儿,惹人发火!你要奴婢伺候,我随时可买十个八个给你。”

    这话便有点赌气,云山茶不得不放软了姿态,似喷似怨地抛过去一个白眼:“俗语说得好:‘宁为屋上鸟,不作房里妾’,我是心有感慨才发了两句牢马蚤,怎么就要吃你横眉竖眼、烧火剥蒜的轰我一嘴臭?!”

    “谁叫你是猫见腥,胀破脊梁心。”云非易叽嘲地说:“吃了三餐馆饭,忘了过去的出身,你如今有这种日子过,还不知足?”

    “龟儿不要笑鳌,同一个洞里歇!何苦自家人打自家人?”她拿话点醒他:不要月亮底下看影子,自看自大。

    云非易辨一辨她话中的味儿,若有所悟。

    小心驶得万年船,可别一时贪快,买了便直柴,烧了夹底锅。

    但他嘴上依然振振有词:“你也太小心火烛了。他是飞来的燕子独脚伙,我们可是本地麻雀帮手多。”

    “在本地人眼里,你我也是外乡人,出了事,没人帮亲。”

    “好歹你是房家的二奶奶。”

    “只要正室夫人有一口气在,我做人小妾永远不算数。”

    “你这是怎么了,尽说丧气话?”

    “不知为何,这两天我眼皮一直跳,心里也乱得很。”

    “该不是病了?我摸摸。”把手伸到她胸前去,他贼眼兮兮,一改阴冷邪气。

    她使劲一巴掌打掉他的手,斥道:“你疯啦?被人撞见,这曲戏还演得下去吗?你别以为夫人病歪歪的,你我便可高枕无忧,她陪嫁的丫头和厨娘,四只眼睛无时无刻不想挑我的眼,好替她们夫人除去我这个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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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什么?迟早了结她们!”

    “先别发狠,吃你的包子吧!”

    “奇怪,今晚不开出饭来?”

    “晚饭丰盛得很,有你吃的,只不过要晚些,老爷正在前头迎客呢!”云山茶换了关切的声音:“我怕你饿着,先行给你送点心来。”

    “好妹子有良心,日后少不了你穿金戴银、呼奴使婢。”

    “隔层肚皮隔层山,谁知你是不是黄口白牙的胡说骗人?”

    “可要我赌咒发誓?”

    “省省吧!”她微微喷道:“说话又额三倒四了。你该明白我的心,我不要黄金白银,只要见眼生情。”

    他深深会意,连连点头。“我懂,我懂。”

    “但愿你真懂才好,不要是‘海枯终见底,人死不知心。”’

    “你这不是教我糟鼻子不吃酒——枉担了罪名?”

    “正要把你的舌尖剪去一截才好,省得说出刺人心的话。”山茶娇俏的膘了他一眼,伺候他坐下来吃包子,替他倒了一茶水,顿了顿,低语道:“依你看,事情的发展能像你当初设计的那样顺利吗?”

    “我很笃定。”云非易的眉毛挑高了一些。

    她有一丝迷惑,很偶然的闪过她的脑海。

    “你好像很习惯干这种事?任何可能发生的细节都在你预料之中。”

    他那深沉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有点僵硬。

    “不,我只是心有不平,或者,是我在嫉妒。”

    “嫉妒什么?”

    “妒妒像房明镜那种人,痴有痴福,烂菩萨住大屋!”

    “烂船也有三斤钉,你不要太小看他。”

    “呵,一夜夫妻百日思,为你汉子说起好话来啦?”

    云山茶的眼眶马上泛红,仿佛受了多大的冤屈。“‘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你说这话真正教人寒心,莫怪常言都道:痴心女子负心汉!”

    “你瞧你,听见风儿,就是雨儿。”云非易又摇头又叹气。“分原本也是有智有谋的爽利人,怎么在乡下待久了,变得小家子气,一时猫脸、一时狗脸,如何相处一辈子呢?”最后那一句很有深意,云山茶听了,眉毛在笑,心花儿也开了。

    “人家是听说是帝也有草鞋亲,要你别小看乡下土蛤螟,他的朋友搞不好大有来头也不一定。虽说射出去的箭已没有往回收的道理,但咱们自己的命也只有自己珍惜,可别是洞庭湖里的麻雀反倒掉进阴沟里——在小处栽跟头,可以呕死人。”

    “晓得啦!”云非易息事宁人的道:“反正我是见了文工施礼乐,见了纣王动干戈,看准苗头再办事可行?”

    “这就对啦!见了大佛答答拜,见了小佛踢一脚,包你横行天下,坐也安,吃也香。”云山茶自觉说得十分俏皮,得意地笑了起来。

    云非易恼在心上、笑在脸上,暗骂她是绣花枕头一肚子草,小地方哪来的大菩萨?若有,数来数去也只有他一个。凤凰不与乌鸦栖,他是屈就了。

    两人鬼话连篇,把热包子都放凉了。

    他拿起来咬了一口,有点托异。“嘿,包肉的,真难得。”

    “你又不是没听过我家老爷的口头禅:‘鱼生火,肉生痰;名菜豆腐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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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话,何不吃斋念佛,更加理所当然。”

    “他呀,是少吃多滋味,多吃没趣味,只想偶尔解解馋。”她不敢告诉他,早几日,老爷便派人在大缸里养了二十多尾活鱼,今天早上还宰了一头猪。假使他晓得待遇有差别£?少不了又是一阵酸言酸语。

    “哥,”那声调像在喊情哥哥,她微笑的看着他吃肉香四溢的现蒸包子,比她自己吃还满足呢!“你每天在镇上走动,你看那件事是真是假?”

    “哪件事?”

    “就是新科进士,李纯孝要选委的事啊!”

    “是真是假都跟你我不相干。”

    “话不是这么说,他们要选梧桐镇之花,暗地里不知有多少姑娘蠢蠢欲动,暗中较劲,就连老爷的族妹,友禅姑娘,这几天又重拾书本,想当女状元呢?”她以好笑的口吻说:“这事若是真的,倒也罢了,就怕是空|岤来风,成为一出闹剧。”

    “可惜你是结过果的黄花,要不,这梧桐镇第一美女非你莫属,也不会累得那群黄毛丫头芳心大乱,暗中争妍斗艳。”

    “谁稀罕你舌生莲花,使乖卖巧。”她似喷犹喜,媚眼乱飞。

    云非易没理会她的马蚤样儿,突然想到一条巧计。

    “假的也罢,我们可以弄假成真。”

    “什么弄假成真?”

    “就是‘李纯考选妻记”,把它闹大,假的也成了真的,一旦轰动全镇男女,到时候,大伙儿的注意力全在那件事上,咱们想干什么好事也就方便多了。”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这就是我比你聪明的地方。”

    云山茶攒了他一眼,吟道:“臭鸭蛋,自称赞!”一扭身走了出去,出了门口,又回过身来道:“待会儿老爷宴客,你多用眼睛少用嘴巴,看清楚来人是残流货色,我们好有心理准备。”

    云非易嘴里答应,心里暗骂好个顺竿爬的贼婆娘,竟然发号施令起来?小心我教你“卖油娘子水梳头”——有好处也沾不到你头上去。

    但是,如今她算是地头蛇,强龙只好暂且逆来顺受啊!

    牵着秦宝宝的小手,卫紫衣走进房家厅前的晒谷场。

    那里已怖置了竹桌和竹椅,竹桌上有茶壶、茶碗和几碟干果,角落处临时设了一个小火炉,有名丫头在那儿生火烧水,此情此景,正合清风明月下,把盏话桑麻。

    房明镜和寄养在他家的族妹房友弹、云山茶和云非易四人,手中各拿着一柄竹叶扇子或秀气的绢扇,在那儿纳凉。

    云非易向来自命非凡,时常口若悬河,如今两片嘴唇却像给胶缀着,静默得厉害。自从在宴席上和卫紫衣同桌而食,他突然措言如金起来。

    云山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有点得意的想:你自视甚高,目比人中龙凤,放眼天下好像没人压得倒你,如今怎么啦?像锯了嘴的葫芦!这位卫大爷才真是人中龙凤,怪不得老爷看重他,如此隆重的接待。也好,也该有人挫挫你的锐气,往后我才有好日子过。

    当卫紫农携同秦宝宝走近,她立刻迎上前去,亲热的拉住宝宝的另一只手,娇声笑道:“哎哟!喷、喷、喷,瞧瞧你这模样,要不是我自信还未入者眼花,真要以为我房家鸿福齐天,引动仙女下凡尘。”

    一番巧语把大伙儿全惹笑了,气氛活络起来。

    卫紫衣笑着引见:“宝宝,她是房家的二奶奶。”

    “二奶奶好。”宝宝活活泼泼的道。

    “哎哟,叫二奶奶多见外,叫我山茶便是。”

    “这可不敢当。”

    “有什么不敢当?老爷,你到来评评理。”她娇唤的把宝宝拉到房明镜跟前。“这样仙女似的妹妹若肯叫我的名儿,山茶这乡下立名不也多了股仙味儿?你说,她该叫不该叫£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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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明镜哈哈直笑,点头附和。

    云山茶紧接着又把房友样介绍给她,笑道:“你们两个年龄相近,正好一块地聊天或读书,我们这位友禅妹妹是位才女,不像我是个没知识的村妇。”

    房友禅文文静静的说:“二嫂子过谦了,我不过识得几个字。”

    “哟,一本诗经读了又读,岂止识得几个字?友禅妹妹,你也别谦虚了,二嫂子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