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草菅人命、目无王法,更何况贺贵妃如今育有皇子成年,风头正盛,贺家自然是神气的很。”
“公子受了委屈,老奴心中也心疼得很,但老夫人您此时小不忍则乱大谋,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魏母这才算冷静下来,“段行之如今正是三皇子府的门客,让他去求了三皇子出面,定能将洵儿救出来。”
她自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当下便要命三哥儿去找段行之,但陈嬷嬷却又阻拦道,“此时找姑爷出面,老奴认为不是好主意。”
“他如今是三皇子的门客,又是洵儿嫡亲的姐夫,这有何不可?”
“老夫人您别忘了,先前因着齐渊的事,姑爷只怕记恨着咱家呢,若是现在去找姑爷出面,会适得其反。”
段行之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这么多年来在魏家又是忍气吞声、受尽了白眼,此时若让他去求三皇子出面,定然不是件易事。
一时间魏母心乱如麻,竟没了主意。
陈嬷嬷叹了口气,又说道,“老奴也是看着二公子长大的,也不愿二公子受这样的委屈,如今唯有一计,只是还得委屈老夫人。”
“为了救洵儿,我哪有什么委屈,你有主意尽管说便是。”
陈嬷嬷对着魏母行了礼,这才又说道,“现今最重要的,还得找二少夫人出面,她身为二公子正妻,此时为夫君伸张正义本就合情合理,更何况她如今肚子里怀着的,可是宫里太后娘娘都承认的战神转世,贺家再大,总不能越过太后娘娘。”
魏母愣了愣,也觉陈嬷嬷说的有理,只还有一样陈嬷嬷没有说到,“三皇子楚靳自视甚高,又深得陛下恩宠,但毕竟不是嫡子,皇上对太子可更是爱重。”
太子既嫡又长,从小与齐渊一同长大,二人感情甚笃,若真有宋妍妤出面,找齐渊去求太子,到时不怕救不出魏洵。
但到了此时,魏母却有些犹豫,“宋氏这些日子竟与从前大相径庭,再不似从前那般人人拿捏,我若找她去说这件事,只怕会无功而返。”
相比于魏母的忐忑,陈嬷嬷却信心十足,“老奴这些日子瞧着,二少夫人对二爷并非没有感情,只是二爷从前心里眼里都只有月姨娘,二少夫人心存不满才会如此,老夫人您若跟她说二爷如今遭了难,再许给她一些承诺,二少夫人定然会救二爷于水火。”
魏母将信将疑,但为了救自己的儿子,还是命人将宋妍妤喊到了东院。
宋妍妤刚要行礼,便被一脸焦急的魏母拉住了手。
她双眼含泪,面上担忧并不掺假,“二儿媳妇,老二今日为奸人所害、性命堪忧,如今可只有你能救他了。”
“母亲您这是说的什么话,相公怎么了?”
魏母见状,便将今日在畅春楼所发生的事,一一同宋妍妤说了,本指望她听了能去找太子帮忙,救出魏洵,但不想她却丝毫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