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妤气定神闲,毫不见慌张,“母亲为何认为我一定会答应去救相公,又为何觉得我若开口去求情,齐渊定会答应相助?”
“自然是因为……”魏母一顿,剩下的话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宋妍妤冷笑一声,“自然是因为母亲觉得我对相公尚有情意,又觉得齐渊定会看在从前我跟他有一段奸情的份上,屡次对魏家出手相助,我说的可对?”
魏母一噎,反驳道,“你如今还是洵儿的妻,是我魏家的儿媳,为我魏家去向齐渊求情,又有何不可?”
幸好自己早就认清了魏家人的嘴脸,不再对魏家人抱有半点希冀,宋妍妤嗤笑一声,“母亲何必拿这些莫须有的身份来压我,我是不是魏洵的妻,是不是魏家的儿媳,旁人不知道,母亲您还不知道吗?”
她向前几步,靠的魏母又近了几分,面色的笑意带了冷意,“毕竟就连我与齐渊,也是母亲您一手撮合,母亲怕不是忘了吧?”
说罢她便坐回了位子上,再不看魏母一眼。
月牙心领神会,上前对着魏母行了礼,“老夫人,我家郡主要休息了,您还是先请回吧。”
由着素钰教了这么多时日,月牙俨然已经长成了个小大人,应对起来很有一套。不说旁的,她只强调宋妍妤的郡主身份,魏母最后也只能作罢。
毕竟先君臣、后父子,如今宋妍妤有郡主身份傍身,即便她这个婆母,也得礼让几分。
魏母走后,素钰见宋妍妤动了怒,忙将一粒丸药递到了她手里,又给她倒了杯水服下,劝道,“小姐您何必跟她生气,若是不想答应,吩咐林威把她打出去便是了,哪用得着您亲自见她。”
“这里可是魏家,你若当真找林威把她打了出去,哪里还有你我的容身之地?言官们的口水只怕都要把父亲和哥哥给淹死。”
“倒是忘了还有这一茬,只是便宜她了,就看着您好说话,天天来给人添堵,从前是那个姓段的,好容易姓段的走了,如今又拿二爷的事来麻烦您,二爷可是去花楼同人家起了争执被抓的,也不知老夫人怎的好意思来找您。”
素钰越说越气,她心疼宋妍妤,对魏家众人早已是厌恶至极。
宋妍妤笑了笑,反过来劝她,“她向来如此,整个魏家,又有谁是个善心肠的?”
她服下了药丸,忽的却想起一人,“好些日子不见小六了,可有她的消息?”
这孩子孤身在这深院,若没个心疼的,难免落寞。
素钰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大房房里的六姐儿。
魏淮身死,大夫人便卷了大房所有的钱财,跑回了娘家,她对自己的哥儿姐儿都不闻不问,更何况是对六姐儿这个妾生的姑娘。
“六姐儿这些日子一直跟着老夫人呢,但老夫人这段时间一直焦头烂额的,只怕也顾不上她。”
六姐儿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