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与家里人一道才好,得亏是遇到伯伯,要是遇不到,岂不是吃苦头了?”
驿丞此时也起来了,他赶紧张罗起一桌丰盛的早饭,带着驿卒送到皇甫敬德的房间,看到昨夜那个凶蛮霸道的姑娘也在这里,驿丞面上不显,心中却暗自惊讶。
“起来了,赶紧洗漱吃早饭,先与我们一道走,路上再说你的事。”皇甫敬德点点头,示意公孙元娘拎起桌上的热水壶回房梳洗。公孙元娘连忙应声称是,拿了热水回房梳洗。她的动作倒也迅捷,不过半注香的功夫就已经洗好收拾停当,拿着剑背着包袱过来了。
“皇……张伯伯……”公孙元娘张口就想叫“皇甫伯伯”,见皇甫永宁皱眉摇头,这才想起昨晚他们说过皇甫伯伯化名姓张,便赶紧改了口。
公孙敬德简单盥洗一回,他还没有洗好,旁边屋子里的公孙元娘便过来了。
一夜无话,次日刚交寅时,天色还黑沉的紧,皇甫敬德父女已经起身了,皇甫永宁下楼去灶房打了两大壶热水,一壶给她爹洗漱,另一壶则放在一旁等着公孙元娘起来好用。
皇甫敬德知道女儿心疼自己,心中很是熨帖,脸上露出笑容,缓声应道:“好,快睡吧,爹也睡。”
皇甫敬德受了十数年北地风雪之苦再加上无数次受伤,就算他是铁打的身子骨,到底也是有些损伤的,皇甫永宁哪能让她爹打地铺,她赶紧将自己的铺盖在地上铺好飞快钻了进去,然后用被子蒙着头嗡声嗡气的说道:“好困,我要睡了,爹,晚安。”
皇甫敬德还能不知道自己女儿的性子,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指指床道:“赶紧去睡吧,爹打地铺。”
皇甫永宁瞧着她爹象是真生气的样子,赶紧低头耷脑的小声说:“是,爹说的对,孩儿下回再也不敢了。”
皇甫敬德长长吁了口气,沉声说道:“你们都已经安排好了,为父还能说什么。你们啊,到底年纪小,不懂事!怎么能这样做事!”
皇甫永宁可不知道她爹心中的酸楚,只道她爹在生闷气,便讨好的解释道:“爹,咱们才回京城半年,对京城的人事都不熟悉,可是阿焕自小在京城长大,手底下也有人,刺探消息再容易不过的,而且我们这不是出来寻哥哥么,也分不出功夫,阿焕留在京城,做这事再合适不过的。等咱们找到哥哥一起回到京城,阿焕那边什么都查清楚了,到时也好和公孙叔叔说话不是。”
“爹,阿焕又不是外人,和他说没有关系的!”一想到齐景焕,皇甫永宁的眼睛不由微笑着眯了起来。看到这一幕,皇甫敬德心中涌起一阵无法言说酸涩滋味,顿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