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黑……”皇甫永宁飞出足有十数丈,才与飞奔过来的阿黑抱到一处,“阿黑……”
“你这孩子,好好的跪什么,快起来。”皇甫敬德赶紧伸手去拉公孙元娘,正在此时,一阵细细风声响起,皇甫永宁闻声眼带欢喜的腾身而起,直直向南冲去。
“……这……皇甫伯伯……元娘对不起您……”公孙元娘自然知道皇甫敬德的安排是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她眼圈儿更红了,扑通一声跪倒在皇甫敬德的面前,心中很是愧疚纠结。
皇甫敬德想了想说道:“莫怕,伯伯会写封信给你爹,你回京后可以先去伯伯家住一阵子,等……到时会有转机的。”皇甫敬德知道公孙元娘怕的是什么,便缓了声气安慰于她。
“皇甫伯伯……”公孙元娘红着眼圈儿叫了一声,声音中满是委屈和不情愿。
“永宁,你立刻送元娘回京。”皇甫敬德翻身下马,以不容抗拒的语气说道。
三人默默吃罢早饭,下楼牵了马匹出了驿站,上马径往西南方向而去。莫约骑了半个时辰,三人下了官道,在一处已然破败的土地庙处停了下来。
皇甫敬德也道:“永宁说的是,过来一起吃饭。”
公孙元娘听了皇甫敬德的话,脸上烧的火烫,那般大方的一个姑娘,此时也深深低头没脸说话了。还是皇甫永宁听着驿丞等人已然下了楼,才对她低声说道:“元娘,爹的话是说给驿丞听的,你别往心里去,赶紧吃早饭,我们还得赶早上路。”
驿丞心知那十两银子不只是打赏,还有封口的意思在里头,便笑着应道:“好好,多谢张将军,小人这便去安排。”说罢,驿丞带着驿卒退了下去。
皇甫敬德微笑言道:“有劳了,阿黄,看赏。”皇甫永宁粗声应下,将一锭莫约十两的银锭子放到驿丞手中,说道:“多谢您了,烦请给我们的三匹坐骑喂些细料食水,我们吃了早饭就走。”
驿丞听了皇甫敬德之言,心中就算是没有全信,也不会有那些不堪的猜想了。只带着人将早饭摆好,躬身陪笑道:“张将军请用早饭,小人告退。”
清平寺是距海城驿一百多里路外的一处香火极盛的寺庙,供奉的是药师菩萨,据说灵验无比,常有各地信众前来朝拜进香祈福,所以皇甫敬德才会有此一说,为的也是保护公孙元娘的名声,否则以公孙元娘这般莽撞的行为,还发生在人口流动性最大的驿站,她的名声可真就被毁了。
因为公孙元娘并不曾掩饰自己的身份,所以皇甫敬德故意当着驿丞的面说道:“你这孩子听风就是雨,也不想周全些,纵是你想去清平寺为祖母祈福,也不该这般着急出门,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