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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阳刃之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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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阳刃之密

    朝阳自海平面缓缓升起,橘红的云霞满天,柔柔的光线洒在视线所及的每个地方,温暖而柔和,和著海面吹来的凉凉海风,让人想昏昏欲睡却又舍不得放弃感受这种感觉,舒服得令人忘却一切恼人的事情,除了眼前的天光和带著湿意拂面的海风,再也容不下其他。

    一苹符合眼前这无争画面的小船划在海面上,小小的船受浪激荡,有时激烈晃动彷佛下瞬间就会翻覆过去,小船与无争是相符的,可是与这无情难测的大海却是格格不入。

    船上是一对年约六十来岁的男女,瞧老妇人不时为摇船的老人抹汗的样子,两人应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老人很专注的划著小船,老妇人则不停的扫视海面,时不时的露出害怕焦虑的神情,好像是在找寻什麽重要的东西。

    突然有个在海面载浮载沉的物体吸引老妇人全部的注意力,她又惊又喜的拉扯老人的裤管,道∶「相公你快看,快看看那儿!」她坐不住几次想站起都给老人一手压著坐下。

    老人声音轻柔的安抚道∶「好,好,我看马上看,奶不要站起来小心危险。」往老妇人指的方向望去,练有武功的他视力比起妻子要好上许多,他看出那是一个人。

    皱皱眉头心中犹豫,万一又是个死人┅┅

    老妇人不让他有太多的时间迟疑,扯紧他的裤管催促道∶「我们快过去看看,快啊!」

    老人看著她急切的神情,苦涩的笑了笑道∶「好,我马上摇过去,奶不要急。」摇著船往那飘浮的人体行去。

    又救了一个。

    望著躺在船上的男子,老人在心底轻叹,这一年这艘船不知已经载过多少尸体,若不是不忍拒绝妻子的要求,他怎麽舍得看她日复一日的满怀希望,日复一日的失望伤心?

    躺在船板上的男子一身衣服残破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浮肿的身子和脸面也找不到半点原有的模样,两手合握一柄墨色的剑,怎麽也无法从他手里抽出来,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救上来已经过了一刻钟,不见他的胸膛起伏,不闻些许呼吸声,看来仍是一具已经死绝的尸首,这一次娘子注定又要失望了┅┅

    老人望著痴痴凝视那男子的妻子,他们两人结发将近三十年,却只生了一个男孩,生完了他无论夫妻怎麽努力、用尽所有方法就是生不出第二个孩子,所以他对唯一的独生子爱逾性命。

    好不容易拉拔到孩子长到二十岁,成为一个彬彬有礼、文武双全的男子汉,那想得到他竟会因戏水而遭灭顶,待他们找到他的尸首时┅┅就跟眼前这男子是一模一样的。

    那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一下两人都老了十几岁,夫妻俩不过四十来岁,看起来却像有六十岁,而老伴更因承受不住打击得了失心疯,每天都拖著他到海上说要找回他们的孩子,只是每每见到救上来的人就跟他们的儿子一样冰冷冷的动也不动,她总是要再伤心一回,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几乎要把眼睛给哭瞎了。

    他心痛却束手无策,曾做过把她关在房里,可是她的哭泣呼喊一声声的撕裂他的心,曾带她四处游走,但最後仍只能回到这片海来。

    「孩子活过来了!」

    唤回他游走思绪的是他亲爱妻子的欢呼声,他回过神来看见妻子伏在男子湿透的胸膛,开心的泪流满面,脸上写满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盯著男子逐渐恢复起伏的胸膛,不能置信的眨眨眼,再重新全神凝视,真的在动,有规律的起伏,耳里除了海风、哭声还多了他悠长的呼吸声,船苹陡然一晃老人立足不稳险些跌进海里,忙稳住身形,视线投注在欣喜的妻子身上,好久、好久都不曾见过她的笑容了,还是跟以前一样的美丽,这一定是神迹!看来老天爷并没有遗忘了天底下还有我夫妻两个伤心人。

    他蹲下身子手搭著妻子的肩,道∶「好了,找到孩子我们该回家了。」

    妇人生怕孩子会再不见一样把男子紧紧拥在怀里,听到丈夫的话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道∶「是啊,孩子我们回家了,你再也不用在海里挨冷受冻,爹娘会保护你的。」

    老人眼眶一红,忍著泪不让滴下,要到何时娘子才会恢复过来呢?现在她认为那男人是她的儿子,可是一旦他醒来┅┅终是要烧掉包住火的纸,娘子能承受得住打击吗?

    看著唱著乡下小调像在哄小孩睡觉的妻子,她的笑容、她满足的样子,一再再牵扯他的心弦,他想要一辈子都能看到啊!可是┅他能怎麽办呢?除了自己,他左右不了任何一个人┅┅

    拂面轻凉的海风带走妇人轻快温柔的歌声,却带不走老人压在心底的忧虑;逐渐加温的日光照亮妇人脸上的笑,却照不进老人深沉幽暗的心灵。

    夫妻俩住在深山里就地取材用树干、竹子、茅草搭盖了三四栋木屋,一栋是主屋餐廰、客厅及厨房都建在里头,一栋是两人的睡房,邻接著两人种的蔬果、养的牲畜,一栋是儿子睡房兼书房,另一栋┅┅是给客人睡的┅原本是将来孙儿的睡房,现在却只能改了用途┅┅

    「咿呀。」

    木造的门被人从里头推开来,老人送出一个背著药箱的大夫,塞了些天行币到他手里道∶「劳烦你跑了这麽远一段路,回程还是让魔堤送你吧。」

    「不用这麽多钱。」大夫温和一笑,从掌心里捡起二枚天行币揣入怀中,剩下的又塞回魔堤的手里,道∶「你留点钱给嫂子补身子,替那孩子买药吃。甭送我回去了,这路我熟,不必怕我迷路或是遇到野兽,我是个大男人自己能应付,你可别再离开嫂子,万一嫂子出了什麽差错我可要怪自己了。」

    魔堤紧握住他的手道∶「谢谢你,如颖。」

    练如颖豪气的拍拍他的肩头,道∶「自家兄弟客气什麽。我回去了,说不定这会儿等我看病的病人已经大排长龙了,你也去照顾嫂子吧。」言毕,整整背负药箱的带子往松树夹道的林道走去。

    魔堤直到看不见练如颖才走回屋里,他的妻子脚还垂在床沿,上半身却倒在那个他们救回来的男人胸膛上,画面很是温馨,如果他们的孩子还活著这样的画面他一定能常常看到┅┅

    坐在竹编的凉椅上,他支著额含笑的凝视眼前赏心悦目的画面,心里多得是不切实际的期盼,但他也累了只坐一会儿便很快的沈入梦乡。

    床上的男子依然紧握著剑,剑似乎颤了一下,划过一道银白的光芒,阳光黯下来彷佛正逐渐被吸进男子的体内。

    ***

    一片不见光的深黑里慢慢有个光影凝聚,越来越清晰的轮廓,不正是天亦玄吗?由光组成的他看来虚幻不实,他缓缓睁开眼四周张望似乎很疑惑自己身处何方,虽然看不到旁人,他还是开口问道∶「这是那里?」

    这个问号理所当然的得不到回答,天亦玄不以为意,在什麽也不见的黑暗里移动,也许他能找到离开这里的出口。

    走到腿酸了,天亦玄还是没有任何发现,若有也只是这片黑暗是个无障碍物的地方,而且别说人了连个鬼影也找不著。

    坐下来才发现臀下软绵绵的不是土地,难道他走起来总觉得不顺,没走一会儿就觉得累,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他拧眉。

    蓦然有一阵暖风从右手边吹来,天亦玄毫不犹豫的转头望去,另一个光影逐渐形成。

    那是一个标准帝王打扮的男子,头顶前圆後方的冠冕,前缘缀上十二串珠玉,下端悬著垂在耳旁的丸状玉石,连身的绣龙金袍内是件黑色的衬衣,腰配一柄墨色长剑,依稀有点眼熟。

    他的长相是令人难以形容的俊美,予人一种天下间独一无二且无人能匹敌的感觉,他的额上有个九条龙盘踞的胎记,随意一站即使并非实体,依旧有著君临天下的风范。

    他脸上漾出一抹笑在两颊边陷下笑窝,道∶「孩子,我们总算见面了。」

    天亦玄感觉到他尊贵而不霸道的气息,听著他充满悲天悯人的嗓音,疑惑的道∶「你是谁?听你的话似乎已经等我很久了。」这样的一个人肯定是个名闻天下的好皇帝,可是在他的记忆里历史上似乎没有这麽个仙人般的皇帝,更何况头上有胎记的皇帝根本前所未闻。

    那人笑容不变道∶「朕,帝号朝阳,你就唤朕朝阳吧。」

    朝阳?天亦玄更加疑惑了,他确定自已不曾听过或见过这个帝号。

    朝阳道∶「我的时间不多,你必须赶快学会阳刃剑上的武功才行。」他解下配剑拿在手上。

    天亦玄这才知道为什麽他会觉得那剑眼熟,原来那剑竟是阳刃剑,道∶「你来是想教我武功?」他觉得匪夷所思,现在的情形完全超出他所能理解的范围。

    朝阳颔首道∶「剑上有一套『闪电流星』剑法,要诀只有三个字『快、狠、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