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已受内伤。这期间,玉她总共才和怨天交手三招,而这三招的就在转眼间发生,当秦观缓过神来的时候,玉兰已经瘫躺在了地上。他心中顿如利剑侵来,急步过去半扶起她,万分焦急道:“小兰,你怎么样了。”
“我……我没…兰一句话说完,又吐出一口鲜血来。看着玉兰那痛不欲生的表情,秦观心中升气了雄雄怒火,他用如光电般的眼神看了怨天一眼,一下正起身来,咆哮道:“死秃驴,我和你同归与尽。”话音未落,他便如一头疯牛般,冲向了不远处的怨天。
怨天厉喝一声:“找死。”然后轮起双掌,如光电般击向秦观。秦观半无内力,要是给怨天这一掌击中,当是必死无疑,就在这危机之即,却听一声大喝:“秃驴,接老婆子这一掌。”声音由远而近。
只见林树中划过一道青影,那影子有如一只高速下坠的猎鹰,直击向怨天。怨天本是掌攻秦观,但此时有人攻他,他却不敢在向秦观,毕竟由来者的轻功和架势,可以看出对方乃是一等一的高手。只怨天丹田暗一运气,两手顿如铁石,他双足得力,也飞身跃了起来,展开双掌,对着来者双掌迎去。
四掌相交,发出“嘭”一声巨响,掌风震得林地尘土飞扬,烟灰迷漫,而两人同是倒飞开身子,落地时又退了三四步,方才定下身来。“好内力”怨天由衷赞道。来者退到秦观旁边,也赞道:“彼此彼此。”
秦观这才看清来者容貌,她是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妪,但见她眉如秋月,眼似星光,云鬓藏冰雪,眼角泛起微微鱼尾纹,虽然现在看起来是人老朱黄,但却隐显年轻时的娇容佳貌。她腰间也如玉兰般插着一支玉萧,那玉箫比玉兰的那一支更是精细,且一头还刻有一个‘阳’字。此人便是玉兰的师父玉如英,乃无量门门人,其人武功非常高强。
怨天将玉如英细细打量了一番,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与我作对?”玉如英不与理睬,自转头对玉兰说道:“小兰,你怎么又带着个鬼面皮吓人,你没事吧?”玉兰轻摇了摇头,话语微弱道:“师父,我没事。”
玉如英目转秦观,对他说道:“小子,快带小兰离开这里。”她的话语暗含威信,使得秦观不敢拒绝。秦观知道玉兰伤势严重,而此处又非久留之地,他当立即带她离开这里才对。秦观忙走到玉兰这边,半扶起她,道:“小兰,我们先走吧。”
“师父,这恶僧武功高强,你当小心。”玉兰声如蚕丝。玉如英点了点头,道:“你快去,我对付得了他们。”边说的同时,边取下腰间玉箫,提神纳气,准备应战。秦观知道情事紧急,也不敢多留,他在玉兰面前蹲下身子:“小兰,快上来。”玉兰微一愣然,轻轻扑到秦观背上,搂住了秦观颈部。秦观背起她来,疾步往林中而去
阿里骨见秦观玉兰逃去,心急起来:“师父,你对付这个老婆子,我去追赶那两人。”他说吧,就飞步追向秦观。可玉如英去是哪里容他,只见她左手一扬,便是一掌向阿里骨攻去,虽然手掌不能触到其身,但掌风就把他逼推了三四步。怨天见此,大喝一声:“老太婆无理,我今日非好好教训你不可。”话音未落,便是一招“飞蛇出洞”攻了过来。玉如英见他势如狂风闪电,怎敢大意,急意存丹田,中气贯足,和他即刻交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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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也实见功力,掌风扫出,不是枝断,便是石飞,实在是较常人使用兵器威力更胜百倍。两人相斗几招,却是不见谁见上风,这时,那阿里骨又欲前去追赶秦观两人,却是给玉如英一道内力吸了过来,让他也加入了战团当中。三人斗起来,玉如英却仍然不落下风,到不是玉如英武功比怨天高,而是阿里骨武功较这两人实在相差太远,他在战团里不但帮不上怨天的忙,反是碍手碍脚,怨天当然就没有优势了。阿里骨多次想脱身而去,却也不能得逞。
不提三人打斗,且说秦观背着玉兰一直往林中而去,他心中害怕阿里骨追来,根本就不敢回头看一眼,只顾低头往前快步而行。而此时,他双脚却不知道酸软,他只知道,要是现在给对方追到,那玉兰的性命一定不活。
而此时,玉兰却是昏昏沉沉,根本就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只顾用双手紧紧搂住秦观。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时辰,秦观才回头一看,见背后连鬼影也没有一个,心中悬石才落了下来。他放慢脚步,又行一会,突然见前面林中有一空地,而那空地上,则有一栋木屋。
木屋面西而立,共有三间小屋,乃是一厨一厅一厢房。屋后有青松,凌云挺拔,幽郁葱绿;屋前有鲜花,争艳夺目,香气怡然;屋侧有菜园,蔬菜满布,泥香飘荡,一看就知这小屋主人是个理事之人。秦观见此,心中暗叫幸运:“住在这深山野林的人,那一定是世外高人,只要这房屋主人愿意帮我们一把,小兰就有救了。”他忙背着小兰,疾步向那小屋而去。
来到小屋门口,秦观迫不及待的敲响了屋门,可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开门。秦观心急如焚,大喊起来:“请问里面有人吗?”没有回应,只有山峰回声作答。秦观却不死心,又大叫了几声,可还是小屋内还是没有反应。
秦观把背上的玉兰轻轻放到门前阶梯处,同玉兰一起坐下。“小兰,你还好吗?”秦观右手轻搂着玉兰娇腰,满声关切道。玉兰半睁秀眼,微身道:“秦大哥,我没事,这……这里是哪里?”秦观忙道:“我也不知这是哪里,我见这里有住人,就带你来这里了,但愿一会那主人回来后能帮上我们的忙。”
玉兰轻轻点头:“秦大哥,谢谢你。”秦观满脸惆怅,柔声道:“没什么,我只希望你伤势能够早点好。”玉兰现在虽然心中已有几分模糊,但她还是听清了秦观的话,心中顿如蜂蜜润来。
秦观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四周,他真希望这小屋主人快一点回来,要是他回来迟了,那玉兰恐怕就有生命危险。秦观又看了一眼玉兰,见她嘴角渗血,满脸痛苦之色,顿时怜惜满怀,他心中不停祈祷:“小兰,你可要坚持住呀,只要你挺过这一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时,却见玉兰全身颤抖起来。“冷,我冷,秦大哥。”迷迷糊糊中的玉兰不停呻吟。秦观忙将自己外衣脱下来,披到玉兰身上。可玉兰还是不停喊冷。秦观愣了愣,便转身正对着玉兰,左手也抱了过来。他将玉兰紧紧搂在怀里,双眼泛泪道:“小兰,你要坚持住,我不许你离开秦大哥。”此时的秦观,已经忘记了玉兰那丑陋的容貌,他只知道,他怀里这个女孩曾经救过他的命,他只知道,他心系怀里这女孩的生命安危,他更知道,要是他怀里这个女孩离开人间,他将会痛不欲生。
“好些了吗,小兰。”秦观在玉兰耳边轻轻说道。玉兰热泪满眶,声音咽哽,她已经不能说出话来,只得微微的点了点头。过了一阵子,玉兰身子渐渐暖和起来,她想挣扎开秦观温暖的怀抱,却又有些舍不得,她轻轻将下颌放在秦观肩头,渐渐沉睡过去。
这段时间里,秦观心乱如麻,口中不停安慰玉兰,却是没有其他可行之计。“什么人?”只听一声轻喝,声音是一个女子发出来的,优柔动听。秦观随声望去,只见一妇人已经站到了他们小屋前面的空地上。她峨眉横翠,秀眼晶莹,面白如玉,青丝胜黛,虽已三十四五年岁,却一样美貌迷人。
又听美妇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我门口?”秦观忙抽出双手,向那少妇抱拳道:“前辈,我朋友受了重伤,需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还望能借前辈小屋一用。”美妇微微一笑:“原来是来借宿的小两口。”她此时并没有看见玉兰容貌,见秦观将玉兰抱在怀里,不免误会。
秦观此时没有心情去和美妇的话,只道:“前辈,还望你能救救她?要是你不帮忙,她会有生命危险的。”秦观满脸期盼。“她是怎么受伤的。”美妇问道。秦观应道:“我们本是上黄山来游玩的,结果遇见了坏人,就给他们打伤了。”
“你一个大男子不去保护你心爱的女子,而是让她为你受伤,这却像什么话。”美妇竟突然怒火起来。秦观本想反驳说他不会武功,根本就没有保护她的能力。但他想到这里,心中顿然惭愧,我作为一个大男子,竟然没能力保护身边的女人,真是可悲至极。
秦观闭口不语,他实在没有脸面将这样的话说出来。这时,玉兰却是醒了过来,她为秦观辩护道:“前辈,这不能怪秦大哥,他也不愿意我受伤。”美妇点了点头,又道:“但我为什么要帮你们。”秦观给问呆了,一时却是不知怎么作答,过了片刻,他才道:“前辈,只要你能救她,我做牛做马,都愿意报答你的恩情。”
第一回 母子相遇
玉兰见那美妇不愿救治,也不想与她多作争执,对秦观轻言道:“秦大哥,既然前辈不愿意,我们也别强求,我们还是走吧。”秦观可不会置玉兰生命而不顾,忙道:“不行,就算我不要这条小命,也要救活你。”玉兰心中甜蜜,柔声道:“傻小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的。”话语间,两行热泪便情不自禁的滑落下来。
“你是因为我而受伤,我怎么能不对你好呢?”秦观道。玉兰轻问:“要是我不是因为你而受伤,那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秦观重重的点了点头:“当然要,我怎么忍心你受苦。”秦观这话可是由自内心,他经过和玉兰在这几天里的亲密相处,已经对玉兰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
美妇看着眼前的情景,内心深处不由得对这对有情男女升起阵阵怜惜,这也勾起了她心中的回忆:“当年他又何尝不是对我这么有情,只可惜他现在已不在了。而我眼前的这对恋人如此情深,我又怎么能让这小伙子重蹈我的覆辙。”想到这里,美妇便道:“你先把她带到小屋里面再说。”说罢,她就过来打开了门。
进屋后,秦观也顾不得去打量屋内摆设,直把玉兰抱到了厢房床上。美妇这才进入厢房,此时她方才看情玉兰容貌,她万万没有想到玉兰的容貌竟会如此丑陋,心中暗自纳闷:“那小子人还长得不错,怎么会和如此平凡的一个女孩相爱,哎,这份情却是难得,我当医好她的伤才对。”
美妇坐到床边,将玉兰伤势细细查探一番,满面惊奇道:“她当是一个内力绝顶的人所伤才对,小子,她可是个一个近五十岁的灰衣男子所伤。”秦观愣道:“不是的,她乃是给一个西域和尚所伤。”美妇沉吟了一会,才道:“没想到除了他以外,还有另外的高手到了黄山,而且内力竟会如此了得。”美妇口中的他,乃是她今日下山意外碰见的一个熟人,还好她当时躲闪得快,要不然早给那人看见了。
“你先去厨房熬一些草药来,我现在用内功给她疗伤。”美妇道。秦观忙点头答应,他按美妇的吩咐去取来草药,便去厨房煎熬草药,而这期间,他的心也倍受煎熬,时时刻刻都担心着玉兰的伤势。
而美妇则关上房门,将玉兰身子扶正,坐到她的后面,呐气运功,用内力给玉兰疗起伤来。约莫个多时辰过后,疗伤方才完毕。此时,美妇和玉兰都是满头大汗。这时,秦观也煎好草药,端来给玉兰喝了下去。喝完草药,玉兰方才躺卧到床上,休息起来。美妇虽然用内力给玉兰疗了伤,但美她内力却是有限,玉兰内伤还是很重,她此时困意犹甚,躺到床上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美妇站起身来,看了秦观一眼,轻声道:“小伙子,你出来,我有话与你。”秦观本想守护在玉兰身边,美妇既然有话和他说,他当然不能拒绝,便同美妇一起出了厢房。两人在正屋坐了下来,美妇再此将秦观上下打量,秦观都给她看的面起羞涩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美妇问道。
“晚辈姓秦名观。”秦观应道。美妇点了点头:“小观,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耗费那么多内力去救她吗?”秦观怔道:“这当然是前辈宅心仁厚了,不忍看见她受苦。”“笑话,我和她非亲非顾,为什么要耗费这么多内力救她。”美妇顿了顿,扬头自叹:“其实是你们的真情打动了我,我曾经失去过真爱的人,我不想你和我一样。”
秦观心中一震,他连自己也没有想过自己和玉兰之间有什么真情,而这却成了美妇救玉兰的理由。秦观心中暗叹,难道我和她真的有了真情,这怎么可能,我们认识不久,且我此前一直对她有所偏见。
又听美妇道:“说实话,这姑娘的容貌实在是差了一些,而你却是一表人才,却不知你为何会喜欢上她。”美妇自见得玉兰容貌以后,便有此疑问。秦观一时语塞,却不知怎么应答才好,他本想说他根本就不喜欢玉兰,但是他又怕那样说了,美妇就不在给玉兰医治内伤,毕竟她救人的意愿,就是因为被他和玉兰之间的真情感动,哪怕这份真情不一定存在。
过了良久,秦观才道:“她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所以我喜欢她。”说到这里,秦观不免惭愧起来,因为在他的意识里,自己并不喜欢玉兰,而现在这么说,无非是应付美妇。美妇连连点头:“很好,你不去注重她的外貌而喜欢她,这只能说明你是真心的爱她,我一定救活她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秦观听到这里,心中羞愧更起,他扪心自问:“我真的喜欢她吗,我真的没有在乎她的容貌吗?”此时,他自己也不能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两人沉默一会,又听美妇问道:“小观,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岁有余。”秦观应道。美妇心中一震,暗道:“真是巧呀,他也是这么大。”美妇沉默了一会,才道:“没想到你今年也是十八岁,哎,要是他还活着,也该有你这么大了。”秦观见她突然伤感起来,忙关问道:“前辈,你口中的他是指的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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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有你这么大一个儿子,只可惜他在十五年前就去世了,要是他活在世上,也该有你这么大。”话语间,美妇双眼已经泛满了泪水。秦观知道是自己的原因使她想起伤心事来,忙声安慰:“前辈也别太伤心,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哎,在那场事变中,我不仅失去了心爱的儿子,更是失去了深爱我的丈夫,这些年来,我一直生活在无比的痛苦当中,我曾多次想一死白了,可我不甘心,我要给他们报仇血恨,我要为我丈夫洗冤反案。”想必是美妇许久没有找到能倾诉心理话的人,现在将这些年的心事都依依倾诉向秦观。
秦观心中同情美妇人的同时,口上却是歉意连连:“都怪我,若非我故,前辈也不会想起这些伤心事来。”美妇强笑一下,说道:“这不怪你,我第一眼看见你时,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所以我不想你像我一般,忍受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我能从你的眼神当中,看出你对她的真爱,看出她在你生命中的地位。”
这话却把秦观弄糊涂了,难道我真的爱上了小兰,难道她真的在我生命中占了很重的地位,他不停的反复问自己。秦观看了一眼美妇,又想道:“既然她认定我和小兰是恋人,那我用不着去否认,否则她突然改变性情,不再救治小兰了,那却非我所愿。”“那你找到了那陷害你丈夫儿子的凶手了吗?”秦观问道。
美妇摇了摇头:“当年那些恶人陷害我丈夫的事做得极为精细,我查了多年,也是好无头绪,再说了,就算我查出真凶,也很难为我丈夫报仇血恨。”美妇谓然长叹。秦观问道:“这是为何,难道那陷害你丈夫的人背后势力极其强大。”
美妇点头道:“你有所不知,我丈夫就是前朝郯王赵宗惠,十五年前,我丈夫给j人陷害,说他勾结同广州府侬智商等人勾结欲蒙造反。而皇上又听取了那些j臣的谗言,以使我郯王府给皇上下令满门超斩。”不知不觉间,两行痛泪已从她双腮滑落下来。
赵宗惠被害的事,还得从十六年前的事说起,十六年前,两广地带有个叫侬智商的督府,他不服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