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诀:“凤灵官破秽除……点台入斗退中居……金光遥晃指罡上……罩我金形去玉虚……先罩吾身变浊形……神霄雷使即吾身……神灵吾将相随逐……神逐吾灵将逐神……”
就在我颤巍巍举起珈蓝准备反击的时候,我的胸前忽然涨出一道金光。那金光如利箭离弦般冲出我的胸口,与扼住我的邪物搏斗起来。我原本腾空的身子开始下坠,砸落到地上。我从地上勉力支起,周身的金箔纸屑落了一地。我意识到什么,一摸胸口,原先阳医生授我的道符不见了。我仰起头,头顶的金光将邪物紧紧包住,拼死抵抗着。我的心中涌起阵阵暖意,生死关头,到底还是阳医生救了我。
不远处,石头上肢凌空,朝我哇哇叫唤。我赶紧踉跄前去,发现了横卧在地的元集大师。一番迅速查看后,大师无大碍,但右耳血肉模糊,不停在滴血。纵使我再顾自镇定,当我的右手伸到大师耳下触到那涌出的热血时,我还是被吓得面色发白、汗毛竖背。
“不要慌。”元集大师将额头枕在我的膝盖上,从袈袍内轻轻掏出几片浅黄色的空符。他左手的中指和食指轻轻夹起一片空符,然后右手扶着我沾了他血的手开始画符。画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符线的走向千变万化,稍有差池,符意就有千差万别。因此一般的符都以朱墨或动物血印刻为主,一代一代传下来,鲜有改动。
元集大师扶着我的手在符纸上点转,我只觉心中积满了敬畏。魏延以朱墨画符是他的自信,而元集大师以血制符定是抱了必须降服的决心。
头顶的金光忽然变得微弱,我抬头,只听得‘呲’一声,金光竟被那邪物撕开一道口子。再回神,周围的金光已摧枯拉朽而去,消失不见。元集大师按着我手的力度加大了,在符纸上飞快地点转。
“梁砚。”念我名字的声音是女声。
“梁砚,你说天底下怎么就有你这样的好事,一介凡人,竟拾到我寻了三十六世的珍宝。”
“你想怎样?”我冷冷问,朝那邪物望去。
妈的,这邪物也太漂亮了点。
从空中缓缓降落的邪物模样与人无异,只是少了烟火气,面色苍白。重要的是,她有一头漂亮的栗色长发,滑亮如锦缎。
“我不想怎样,我也不想伤害你。”那邪物的声线竟是别样好听。
我感觉我整个人忽然变得有些懵。之前满弦般的紧张忽然松懈下来,整个人都陷在一种难以言说的倦怠中。
“那你要什么,你说。”我软软道。
“我要你的珈蓝,把珈蓝给我。”
正在我要将珈蓝递过去的瞬间,元集大师将我一拽,飞出了血符。那血符在我面前飘过,我察觉到上面的符线竟暗暗燃起了真火。意识回炉,我收珈蓝入鞘。
我曾在古书上读过,使用自己的鲜血制符是一种较为危险的行为。一旦符的灵力遭到抵抗,制符之人就会被反噬。血符飞到邪物附近时,忽然凌空停住。我能明显看到邪物脸上的一瞬而逝的惊慌。
“她是什么邪物?”我低声问道。
“我目前也不清楚,但她有名字。”元集大师回道。
“什么名字?”
“姑苏臻。”
四周忽然响起一阵窸窣之声,我抬头,只见成群的纸人于半空中低伏而过,朝姑苏臻所在的方向飘去。视线的尽头,魏延双脚凌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