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杳无音讯。”
我深吸了一口气,幼清就是在五福山失事的。
“这些失踪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来自全国各地。当局有两个选择,要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判定为自然失踪,要么花下人力物力,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因为,看起来越是自然的规律,有时只是掩盖得过分完美罢了。”魏延道。
“所以元集大师来了。”我点点头,道,“那么目前你们有什么线索没?”
“线索有,掌握了几条,但并没有清晰的信号,所以目前也只能按兵不动。”魏延道。
“既然是请元集大师了,想必不是什么容易的东西。”我分析道,“大师最厉害的就是听音,把这四周处理得干干净净,也是为了他耳朵方便吧?”
魏延淡淡一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也淡淡一笑,道:“你要是想瞒我,自然有得是手段,你不一直在套路我么?”
“现在这个社会,没有套路,哪里来真诚的机会?”魏延将手掌翻开,靠近太阳穴,道:“我对天发誓,我魏延如果没有套路梁砚,我就不姓魏。”
我哈哈大笑起来,掰下魏延的手,道:“这种没有什么水平的誓,发了我都嫌丢人。”
我和魏延两人正调笑着,忽然外头响起了雨声。点点落雨砸在帐篷上,震得营帐微颤。
“听这雨声,有没有一种睡在溪边的意境?”我问道。
魏延却无心回应我,而是稍有些急迫地站起来,来回踱步。他一言不发,只是在帐中低头沉思。末了,他打开背囊,从中拿出了一个檀木匣子。我头一次见到如此精妙的檀木匣,不光雕刻隽永,还镶了宝石在落锁处。见我凑近,魏延推开我,低声道了句‘避开’。只见他从檀木匣里拿出一片纸人,又铺开文房四宝,饱蘸了朱墨,在纸人上缓缓画着符。虽然我读不懂符,但从下笔的规律上推断,应与他折扇上的符记同出一脉。
魏延一边写,一边嘴里念念有词,想必是在落符。待到写毕,他将纸人拾起,对折了四下,并拿拇指与无名指夹住了纸人。纸人的灵力很大程度上与施符人自身的体质与修为有关的。修为尚浅的道士,为了保险起见,一般用血来代替红字,而天赋异禀的玄者,大多用朱墨挥就纸人。
冰凉的雨点滴落在被太阳暴晒过的泥土上,闷热的土腥气伴着草木香很快便透进帐篷里。我闲不住,想上前拉开营帐边沿的拉链,却被魏延叫住了。
“怎么了?”我问。
“不要出去。”魏延道。
“外面下雨了,我想出去透透气。”我道。
“现在下得不是雨。”
“那是什么?”
“是血。”魏延静静道。
☆、血符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上了,这几日对不起大家了,之后我就又可以按时更新啦!!!
还是每周四九点哦
我不可置信地望向魏延,惊得说不出话来。他越过我,走到营帐顶的窗户下,轻轻拉开一个小口,示意我上前。我瞥了一眼,果然,透明的防雨塑胶布上积满了暗红色的液体。
“现在怎么办?”我呆呆问。
“等”,魏延道,“我太公现下定是在和那邪物斗法。”
“能斗得过么?”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