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少爷。
愚鸠慢上几秒才回答,不愿意争夺、更不放心梁谕。他感觉少爷在一夜之间改变了,说不出来改变什么,但那确实使他不安。
她给你戒指。我却想帮你打个项圈。
属下会戴着的。
梁谕噗哧地一声,手放到他颊上,轻轻地吻了吻:
那我们去给你订制一个。
翻了个身,他背对他的男人,等到了嗯的轻声回复。梁谕不晓得这人会不会又感到不知所措?也说不上来心底慢慢酝酿成形的念头孰是孰非?他只明白他终得强大起来,如果、这是他唯一的路。
第22章章之二十二 当家
章之二十二当家
1
该凭悼的、该迟疑的、该有所不纯粹的,不复存在。等到明日之后,谁再也没有半滴眼泪。
有可能吗?唯剩下笑靥,血洗后,说不定仍洁白如初。
──旧梦。
渐渐敞开心扉的弟妹恢复了以往的活泼,似乎并未因老师的死去受太大影响。他只是变得更加黏人,自从愚鸠成了他的保镖,他们形影不离,而那时他们的关系尚与过去没有太大不同。
还是成长、还是青春,还是青梅竹马。
年少的梁谕开始懂了情欲,在夜里纠缠他,一寸寸越界。第一次进入他身体时愚鸠浑身僵硬,骑在身上的少年只是笑,粗鲁地藉他的阳具摸索自己的身体。很生涩、却温暖的一次初体验,但后来他们渐渐便熟悉了流程,愚鸠开始主动在入夜时把那人揽入怀里。
梁老察觉后私下地把他叫了过去,面色铁青,却沉默良久。最后只勉为其难地说了一句:你对他好一点。
对他好一点。
愚鸠没有把那句话听进耳里。那一年,他太年轻。太小看梁谕谨慎藏起的、那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他取代不了罗森。更不可能抹去事件中、四尾家对待优儿兄长的种种残忍。
……本来是我会变成那样吗?是我这样的打扮,作为替身的他才会被他们□□?那些人就是想这样对我的?因为我像个女孩子?
他没听见,那晚少爷内心悲鸣般的质问。他如常地将他压到身下,把拒绝的话当作寻常的撒娇。
直到奇异的湿润感包覆了阳具、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身体溅了一床血。少爷压低的哭声开始夹带了撕心裂肺的音节,他呆呆地看着床上蜷缩的人,第一次切身地领悟,他轻易地伤害了他。
──愚鸠!
由梦魇里回神,思考有几秒的空白。梁谕叫了他声,正靠在沙发边搅动给自己刚泡好的姜茶。他把一叠文件递来,迅速瞄过,上面似乎出现了某个陌生的人名,愚鸠愣了一下,接过后,在沙发另一端读起来。
老师以前的中介。另外──还是他堂哥。
梁谕简短地解释,啜了口热茶,突兀地笑起来。白皙的颈上留有一道吻痕,他有意无意地触碰它,讲的却是全不相干的话:
好像也是最熟悉的亲人了。拿老师要挟他,托出情报倒也很爽快──当然,或许他认为那不是些重要的事。
不过够用了。梁谕笑着补充,瞧愚鸠翻过文件,神色中逐渐显出讶异。他给他的工作不多,近乎不按牌理,然而其中复杂的脉络,梁谕比他想象得更早开始疏理、整合。
少爷,您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