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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爱偷欢-第22部分(2/2)

爷听了,脸一红,神情有些窘迫,有些凄惶,轻轻地转过身,道:“日头已高,我也该回去了。”

    我点了下头,心里却在想,九夫人突然变心嫁给了王爷,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这么多年来,大少爷尽管恨着九夫人的薄情,却依然默默地关心着她。为着善良又痴情的大少爷和可怜的九夫人,我决意将事情弄清楚!

    王爷与大少爷的父子关系弄得这么尴尬,我一个旁观者都看着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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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不能放过樱桃!

    今天又逢周未,各位亲们周未快乐哈!

    第一百零九章为汝作嫁衣裳

    换上簇新的杏红绣花缎锦袄,束上一条底边绣着金丝杏花的黑色宽幅长裙……梳妆台上的铜镜,一尘不染,清晰地映出一个芙蓉花貌,纤腰依柳的小美人儿……

    这小美人还披着一着乱发呢。

    我放下木梳,一把长发在手里横来竖去的,却怎样也梳不成王府规定的那种双环鬏。双手都举酸了,头发依然垂在胸前脑后,好似嘲笑我的无能,闪着漆黑的冷光……我生气了,一把甩开头发,瞪着眼,鼓着嘴,望着镜中的美人骂道:“看什么看?有本事你把自已的一头乱毛梳好喽。”

    镜中的美人也在生气,气鼓鼓地望着我不说话。

    梳妆台上,摆放着王爷送给我的一些簪花与翠饰。王爷说过,除了时尚的簪花,其它的首饰都是我的古代娘苏女红生前戴过的。送给我,也算是物归原主了……拿起一朵杏红色的菊形簪花。丝绸绞成的花瓣,闪着柔和的光彩,花瓣的中间,立着数十根颤巍巍的细小花芯。细细一看,竟然是黄灿灿的金丝搓成,好名贵的簪花呀。我试着将簪花戴在右侧的发间,迎镜一照,哈,就这么一朵花儿,给我平添了几分妩媚与妖艳,一改往日假小子的气质。我突然决定不梳鬏子了,就让一头黑绒般的长发清泻着,做个娇媚的女人,挺好。

    站起身,魏嬷嬷端着洗脸水进来。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摊开一脸的落地菊花:“雨俏姑娘,你这样一打扮,让老婆子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王爷真是好眼光,听说这衣裙的料子与衣裳的款式都是王爷定的……唔,好看,别致。”

    我将手伸进铜脸盆里,歪着头对魏嬷嬷做了个鬼脸:“你这样说好像雨俏是借了王爷的光才光彩照人似的,难道雨俏先前不是个美人胚子?”

    “是美人胚子,是美人胚子!雨俏姑娘快点儿吧,王爷在屋里等着呢。刚在走廊上,老身遇到花管家领着几个穿戴得油光水色的妇人,想必她们就是雨俏姑娘要见的客人吧?”

    对了,我想起这碴来了,王爷为什么突然要叫我去见客人啊?瞧他慎重的,又是送首饰,又是置办大堆的衣服,王爷要干嘛呀?我又不是王府的正经主子,了不起就是个被王爷格外看重的丫头而已。而且我心里明白的很,王爷才不会无缘无故地对我好呢。他是在赎罪,在弥补对我古代娘的亏欠。

    我噘着嘴道:“见什么女人啊,见帅哥哥还差不多。”

    魏嬷嬷将洗过的水泼了出来,回过头笑道:“横竖不是坏事,雨俏姑娘上点脂粉就过去吧。”

    本小姐天生丽质,才不想让庸脂俗粉污了我本来的面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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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穿着一身女人味十足的衣服,我自然不敢像以前那样蹦蹦跳跳了。拿捏着脚步,好似小猫学步地走着,短短的一截走道,竟然走出一头的细汗。晕,这装模作样的女人确也不好当!

    掀起绣着清竹长鹤的锦帘,一只手便从屋里伸了出来:“这半日的不过来,本王以为要亲去请呢。”

    我将长裙小心翼翼地拖过门槛,笑道:“小女子何德何能敢劳驾天下无二的王爷?雨俏除非不想在古代混了。嫌雨俏走的慢呀?这全怪王爷你,谁叫王爷让人将裙子做得这么长这么宽,害得雨俏不敢迈大步。”

    王爷呵呵一笑,随即收住,轻声道:“屋里有客人呢。”

    我吐了一下舌头,然后进屋,将自已整个人呈现在王爷的面前。

    王爷的表情很复杂,先是发怔,然后欣赏,再后,竟是浓浓的伤感!

    我不懂,问:“王爷怎么啦,雨俏披着头发不好看?”

    王爷扭头往里屋走,眼看迈进里屋的门槛了,他回过头道:“你娘也喜欢披着一头长发。”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王爷的心思了,我的无意装扮,让王爷想起他深爱的女人。

    随着王爷走进里屋,屋里的木椅上坐着四位神情庄重的中年女人。见我进屋,她们的眼光齐齐地投向我,上上下下不停地扫视着,似乎我身上长出了奇珍异宝,或是怀疑我是否长了三只手四条腿的。

    见她们不住地点着头,我有些不悦:“看清楚了吗?我身上好象只长了两手两脚哦。”

    四个女人有些惊愕,其中一位讪讪地笑道:“姑娘说话真有趣,长得也天仙似的。”

    王爷笑得有些勉强:“呵……这丫头被本王宠坏了,平日说话就爱说些各色的,请几位管家娘子匆怪。”

    哇靠,王爷也太会胡扯了,什么被他宠坏了?本小姐说话自出娘胎便不会遮遮掩掩的,一根肠子通到底,有什么说什么。

    “王爷言重了。我们也不是没眼色的,从王爷亲身到门前接雨俏姑娘这件事上,我们就看出这姑娘在王爷心中的份量了。”一个比较丰满的女人忙站了起来,一脸的诌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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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里雾里的,我不知道王爷和她们唱什么戏。但我被她们蛰人的眼光看得在屋内呆不住了,我拽了拽裙子,有模有样地对那四个女人行了个礼:“雨俏还有事呢,先告退了。”

    王爷皱了皱眉,随即舒展开了,端起茶盅啜了一口,笑道:“这丫头就是坐不住。”又对我道:“疯丫头,走罢。”

    走在长廊上,我还是想不明白王爷招这几个女人来府里做什么,再说,和我有何关系?为什么让我去见她们?我又不认识她们!

    “姑娘,姑娘……”魏嬷嬷的声音穿过天井传了过来。

    我抬起头一看,只见好几天不见的花三郎在我的屋里探头探脑的,魏嬷嬷站在长廊边上不住地对我招手。

    这花生糖也太胆大了吧?竟敢王爷在家的时候窜到我的屋里去?

    见王爷的屋里不时地传出说笑声,我放心地跑了过去。

    扯着花生糖的耳朵进了里屋,笑骂道:“你去潜水了这么多天不见?现在又跑来做什么?小心王爷看见。”

    花三郎红着脸,道:“这二天替父王去看了看乡下的田庄……这不,一回来便来看你了……没关系,我是来给父王请安的,父王见了也不至于生气的。”

    这花三郎啊,什么都好,就是太懦弱了一些,但凡他有一点花六郎的勇气,他也不至于这么怕王爷。

    “好了,人也看到了,你可以走了。”我半真半假地下逐客令,我想去看看清醒过来的九夫人。她的现状,总是令人不放心。

    “等下丫头。且问你,刚那几个妇人来找你做什么?”花三郎一脸的焦灼,又要刻意掩饰,反让人看上去怪怪的。

    “谁知道。”

    魏嬷嬷笑道:“好事哩。”

    我还听不明白呢,花三郎顿时如霜打一般,低下头,话语轻的不能再轻:“丫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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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呀?吞吞吐吐的我最烦了,“舌头被人剪了?”我白了他一眼。

    “丫头想离开王府吗?”花三郎看了一眼一脸堆笑的魏嬷嬷,突然说。

    在王府呆得好好的,有人捧,有人宠,还有人爱,我干吗要出去啊?

    “出去要饭去?本小姐的脑子又没进水!”

    “真的?”花三郎有些兴奋。

    “还煮的呢,打死本小姐也不出王府!好了,本小姐没空跟你磨牙,要办正事去喽。”

    “那你去吧,路上小心点儿……我再在这儿候一会。”花三郎又恢复了平时的那付表情,柔柔的,绵绵的,含情脉脉地偷看着我,说。

    真闹不懂花生糖今天是怎么了,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的。

    先不管这些,我该去“花泠溪”了。

    亲们,这是卿今天的第二更,zuiqingfeng130亲亲及各位亲亲们,你们看到了吧?第二更哦。

    第一百一十章多情不如无情好

    连绵了多日的滛雨今日终于收敛起肆意的放荡。尽管空气中还是弥漫着浓浓的湿意,天色阴郁,但不管怎么说,雨,还是停止了。树林间,飞起落下的鸟们,欢唱啁鸣,小径旁的青草在一夜之间伸出了娇嫩的绿芽,舒展的叶间,滚动着露珠的晶莹和澄透……在现代,我总是喜欢下雨的天气。当夜暮给大地不经意地抹上朦胧色彩的时候,我总会独自外出,撑着精致秀美的天堂伞,悠悠晃晃地走在沿湖的小路上,静听着尖巧的鞋跟敲打石子小道上发出的清脆的声音,任由着微风轻曳起飘逸的裙摆。时不时的,很有些执拗的风儿会掀起小伞的一角,滴着雨珠的柳条便会趁机坏坏地扑过来,绕我的身子,吻我的脸,留下一身的清凉与春的气息……

    我晃了晃头,将现代的一切记忆都甩了出去。在什么山唱什么歌,清楚自已当前的角色才是最重要的。

    敲开“花泠溪”的破木门。开门的,竟是穿戴一新的十一小姐雨嫣。

    还别说,小雨嫣还真是个美人胚子!一身粉红色的窄袖高领上衣,衬得她的小脸愈发细腻光洁,腮边红晕如两朵盛开时含露的桃花;纤弱的小腰上,束着细窄的银边腰带,让小小的人儿呈现出成熟女人的韵味,宽幅多褶的同色长裙,宛如一枝娇滴滴的粉荷,横开在青草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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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俏姐姐!”扑过来。如红苹果般的小脸上,两个深深的酒窝盛满了欢欣。

    “嗬,小雨嫣呀,你今天真漂亮,活像个芭比娃娃。”我一把搂住,“吧唧”地在雨嫣的脸上啜了一口。

    雨嫣捂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嘴一笑:“雨俏姐姐……这新衣裳是大哥哥送的,好看吗?”

    原来是大少爷送的呀?真是个有心人!

    “你娘呢?”

    “呶,我娘在屋里呢。”

    掀开帘子,刚迈进一只脚,一张老脸便探了出来:“原来是姑娘来了?快请进。”

    异常恭顺的态度,和婉的口吻,让我有些惊诧,这不是那个成天坐在火山口的老婆子吗?

    老婆子嘿嘿地笑着,枯树皮般的手在衣襟上搓着,低着头,一缕杂乱的白发遮在脸上,“雨俏姑娘别和我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太婆计较……你救了九夫人,老婆子一准给你立个长生牌位,天天烧香磕头保佑姑娘你长生不老……”

    听她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我倒有些难为情了,一摔帘,便进了屋。

    简素的炕上,倚被歪靠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她穿着一身青色绣着云丝花纹的衣裙;头发不多,却很长,不经意地流经胸前堆在微弯的膝上。清瘦没有一丝肉彩的脸庞,两只有些迷茫的大眼显得尤为突出。葱管鼻,樱桃小口紧抿,抿出一抹血痕……见我进屋,她欠了欠身,眼里流露出浅浅的微笑。但,这笑容令人好心酸,是那种安静、无欲,无助而又宿命的笑。

    雨嫣拉着我坐在炕沿,爬上炕扑进九夫人的怀里;“娘,娘,是这雨俏姐姐治好娘的病的呀。”

    九夫人搂着雨嫣,摸索着雨嫣娇小的身子,略略地抬起头,淡淡一笑:“好姑娘,谢谢你。听说你是大少奶奶的陪房丫头?如此聪慧标致的人儿,委屈你了。”

    “娘,雨俏姐姐现在不是陪房丫头了,父王现今可喜欢姐姐了,雨俏姐姐现今住在父王的‘清风冷月’呢。”雨嫣忙更正。

    “哦,怪道雨俏姑娘穿得不是下人的服饰……王爷总算做对了一件事。”九夫人恬静地看了看我簇新的衣裙,将脸紧贴在雨嫣花瓣般的小脸蛋上。长发倾泻了下来,一时间看不清母女的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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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有一些繁琐而莫名其妙的规矩。比如,丫头婆子分等级,三六九等,仅从她们的服饰的样式与颜色上便能看的出来。我当陪房丫头的时候穿的是一身浅绿的直身衣裙,样式比下等的小丫头们的稍为复杂一些,多了几道锦缎滚边……

    我将从王爷的礼品屋里偷出来的滋补品放在九夫人的面前,笑道:“先申明一下,这些东东可不是我雨俏的,是从王爷那里顺手牵羊牵来的,是借花献佛哦,望九夫人不要嫌弃呀。”

    九夫人的表情一下便有些凝重,她轻轻地推开怀中的雨嫣,别过脸去:“请拿回去,雪梨哪怕就这样死了也不会收他丁点儿东西!”

    九夫人说话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决。

    我有些尴尬,心里直骂自已太笨了……九夫人恨王爷恨进骨头里,她怎会接受仇人的东西?

    我马上改口:“这些东东一开始是王爷的,他给了我,就是我雨俏的啦。九夫人不收下,那就是瞧不起雨俏我!”

    九夫人又是浅浅一笑,不再拒绝。

    “雨俏姐姐,坐到炕上来吧?地上太潮了。”雨嫣快活地叫道。

    我脱下鞋盘腿坐到九夫人的左侧,不时地打量着安静的如一汪静水的九夫人。

    雨嫣转移了阵地,爬进了我的怀里,玩着我衣襟上的珍珠盘扣,“姐姐,你的衣服好漂亮哦,好贵重,用珍珠做扣子呢。”

    “漂亮什么呀?我本不穿的,王爷非逼着穿,还让穿这套衣物去见几个不认识的女人。那四个女人看怪物似的看了我半天,别扭死了。若不是急着来看九夫人,我早就脱下这身衣服扔了。”

    九夫人直起了身子,两眼柔柔地看着我:“王爷让你去见客了?雨俏姑娘,雪梨得恭喜你了,那几位娘子很可能是来给你说亲的。”

    “啊?这可不行,本小姐的事必须得自已作主,王爷是答应过的!”我一下跳了起来。这还了得!我又不是马和驴,由得王爷胡乱婚配?

    “别急啊,今天想必只是男方派人来相看。既然他那么承诺过,若雨俏姑娘不愿意,她们还能抢了你去?”

    九夫人的话让我安静了下来,难为情地笑了笑:“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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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着说了一会话,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九夫人,樱桃那个坏女人流产了,你知道吗?”

    先来个铺垫。

    恬淡虚弱的九夫人在瞬时变样了,她猛一甩长发,眼里燃烧起乱卷的火苗,“哼,那是报应,报应!”

    “小雨嫣,你把这枝千年人参给你娘炖上吧?你娘久病体虚,这千年老参最补了。”我递过去一个长方形的匣子。

    支开了雨嫣,我单刀直入:“九夫人,我听大少爷说起过你俩的事。他一直不明白,为何当年九夫人会突然离开大少爷?这么多年来,大少爷虽然恨你的薄情,却一直默默地关心着你,给你送钱送东西。昨天听说我来给你治病,大少爷好紧张,在我的屋里等了半夜。”

    九夫人空洞无神的眼里,慢慢地滚出了泪珠,“若不是樱桃那个千刀万剐的女人从中作孽,我雪梨何至于落到这样的下场?”

    “九夫人给我说说你过去吧?王爷怎么会好端端地把你从大少爷的身边抢走?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把陈积在心里的东西说出来,你的身体会恢复的更快,就好像排出了体内的毒素。”

    九夫人缓缓地躺了下去,拖上被子,将整个头埋了进去。

    “雪梨的一生,就是活活毁在樱桃这个小蹄子的手上了。当年我们亲如姐妹,我对她是无话不说,谁知她背地里总是算计我。我十六岁的那年,大少爷准备在雪梨生日的那天回禀王爷将我收在身边。虽说是做妾当小,可雪梨心满意足了,只要永远留在大少爷身边,名份又算得了什么呢?记得端午节那天中午,因樱桃强劝,饮了一些雄黄酒,再加上大少爷去了亲戚家未归,我便早早地歇下了。也不知是什么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