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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爱偷欢-第23部分(1/2)

    樱桃突然端进来一盘粽子,说二夫人让我给王爷送去,就说是大少爷孝敬王爷的。往年也常这样,二夫人的用意我们都明白的,无外乎是笼络亲情为大少爷谋世袭的爵位呗。我也没多想,昏沉沉地端起盘子就往‘清风冷月’去了。”

    “就是这次,九夫人被王爷看中了?”这样说来,樱桃在九夫人悲惨的事件中没起什么坏作用啊。

    九夫人依旧躲在被窝里,但我清晰地听到她的抽泣声。

    “到了‘清风冷月’,将粽子放下正想退出,谁知王爷醉熏熏地从屏风后转了出来,见到我,他哼了一声,道‘你就是白雪梨?’我忙答应。王爷一甩袖子便扑过来,道‘那丫头说的果然没错,你确实像极了女红!女红过来,女红快过来!’我被吓蒙了,我不知王爷嘴里的女红是谁。掉头就想跑,谁知洒后无力,一下便跌在了王爷的怀里……待雪梨完全清醒的时候,雪梨已赤身捰体地躺在王爷的大床上了。”

    “我明白了,是樱桃跟王爷说你像苏女红,也就是王爷最疼爱却离开他的五夫人。然后找个借口让你给王爷送粽子。王爷酒醉之机,将你当成了五夫人而-”我说不下去了,对王爷,是恨,是怜还是什么?我一时竟说不清楚!

    “雪梨后来在王爷的嘴里得到了确认,果如你所说的……成了王爷的人后,我只得装作绝情冷心,为的是斩断大少爷的一片痴情。可情这种东西是说断就能断的吗?我忘不了大少爷,大少爷也忘不了雪梨……至到有一天,樱桃悄悄地来跟雪梨说,大少爷想见我-”

    我不想听下去了,那充满阴谋,渗满血腥的故事我无法再重复地过往一遍了,“九夫人别说了,下面的事雨俏全知道了。”

    九夫人从被窝里慢慢地伸出了瘦小的头颅,微阖着眼,半日才轻轻地说:“雨俏姑娘,能帮雪梨做件事吗?”

    我忙答应着:“行,是不是让雨俏去收拾那个王八蛋樱桃?”

    谁知九夫人摇了摇头:“不,老天长着眼呢,坏人自有恶报……雪梨是想请姑娘跟王爷说一声,雪梨想搬出王府去。”

    搬出王府去?也是啊,九夫人疯时住在府内,她看到周围的环境与人,心里是没什么感觉的。尔今清醒了,往日的情景会时时地刺激着九夫人敏感而脆弱的神经……大少爷与王爷看到她,心里也会不舒服,会尴尬的,不如彼此互不见面。

    第一百一十一章柳荫树下编花篮(郎)

    走出“花泠溪”的路上,我满脑子里都是樱桃那张狂、放肆的笑容。

    原想回“清风冷月”去找王爷说说九夫人的事的,不知觉中,人却往大少爷的“花涓溪”走去了。

    天阴沉得如一块深色的抹布,好象稍一用力便能挤出水来。气压很低,所以许多的鸟雀在低低地盘旋。眼前,一群小虫子黑乎乎地在我头顶上前后追随,刚挥手赶去,转眼又是一片……“本小姐是鲜花一朵,可惜你们又不是蜂蝶,还不给本小姐退去?”我停下脚步骂道。

    黑虫子没赶跑,反引来了一阵嗡嗡声:“呵呵,嫌它们不是蜂蝶啊?你不怕蜂蝶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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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头一看,竟是那个讨厌的花五郎。自从那次被我戏弄后,他一直没有显身,今天怎么跑出来了?

    “不怕,不过本小姐可不喜欢被狗亲吻过的蜂蝶,怕它身上有狂犬病毒。”说完,我便急急地要走。我担心花五郎会报复。

    花五郎愣了一下,一把折扇从背后拿到了眼前,轻轻地甩开,优雅地扇了几下,“什么意思?狗?什么狗?”

    我看着花五郎茫然的神情,白皙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戏笑道:“什么狗?大黄狗!这么快就忘了大黄狗对你的喜爱了?看来明儿得让六少爷的大黄狗再来和你亲热亲热。”说到六少爷的时候,我的心突然猛地抽搐了起来,疼痛难忍,不禁“哎哟”一声蹲了下去。

    花五郎先仍是嘻皮笑脸地说:“哦,我明白了,你是将我当成五弟了,”随即撂袍蹲了下来,“喂,你怎么啦?真的被蜂蛰了?”

    胸闷、疼痛过后,我感到全身冰凉,一阵的虚脱,额头上却出了许多冷汗……我知道是大脑缺氧所致,并无大碍。

    我竟然还会为花六郎心疼,我不知道自已竟然还在想着他!

    我有些看不明白自已了,自已还是原先那个洒脱的人吗?

    我望了望眼前有些紧张的花五郎,他的眼里少了调侃,却多了一份关切……“你刚才说什么?把你当成五弟?难道你不是花五郎?”我讪讪地问道,慢慢地站直了身子。

    他随后也站了起来,一把绘着雄山峻岭的纸折扇在他手里折起又摊开,打量着我,道:“假如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那位会治病的女巫,大嫂的陪房丫头……我不是花五郎,我是花四郎。”

    什么?花四郎?骗鬼吧你,世上哪有这样相似的人?一样的身高,同样俊俏却带着一丝深沉与玩味的笑容,有些躲闪的眼神,连说话的声音也如出一辙……“你才是女巫呢。不对,你是个男巫,标准的男巫,一会儿是花五郎,一会儿是花四郎。”

    他呵呵地笑了笑,却很快便收住了,只在嘴角还留着一抹含蓄的笑纹。额前的一绺头发横披了下来,隐约地遮住了一只眼。眼眸闪动处,跳动着一丝很敏感的意味,“谁一会儿是花五郎一会儿是花四郎啊?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一落地便是花四郎!自已没看清楚,反怪别人变来变去……你这丫头,怎么这样说话呢?”

    口气明显有些不悦。

    我有点发蒙,“你真是花四郎啊?那这么这么像花五郎呢?一模一样哦。”王府内几个成年的少爷,除了征战在外的花二郎外,就是花四郎没见过了。

    “本人跟五弟长相如一人,活像双胞胎,你没听说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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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么像!

    “本小姐才没时间听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呢,什么花五郎花四郎的,全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狼。”我说着,便丢下他往前走。

    花四郎抢上几步挡在我面前:“披着人皮的狼?骂谁呢?”

    我瞪起了眼:“你管我骂谁呢。嘴长在我身上,想骂就骂,你还管得着你?”

    路旁的柳树垂下条条绿丝带,毛绒绒的柳条轻拂着我的脸,痒痒的,我一把拽了下来,揉搓着,手指肚上,很快被染绿了。

    花四郎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好看。这也难怪,想他们都是一些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王孙公子,何曾受过毛丫头们的气?

    我懒得再理会,扭着身子便往前走,一路上,将碍眼的柳条也不知折了多少甩在身后。

    眼看“花涓溪”就在眼前了,我发现花四郎竟然跟在后边。

    我不悦地掉回头:“喂,你亦步亦趋地跟着干什么?想图谋不轨啊?”

    花四郎的腋下多了一堆的柳枝,两手忙碌着,头也不抬道:“跟你?小丫头片子,会耍几下巫术便不知道自已是什么身份了……我是来‘花涓溪’看大哥的,和你有何相干?”

    我一时无语,人家是兄弟,来往也是正常。

    我走到“花涓溪”的院门前,将手中的最后几根柳枝扔在地下,拍了拍手,准备进院。

    谁知花四郎将地上的柳枝一一拣起,歪睨了我一眼,继续忙他手中的活。

    我凝神看了看,咦,这花四郎的手还真巧哩,在他翻飞的手指间,出现了一个快成形的窄底宽口的花篮。

    我凑过去:“嘻嘻,这花篮好漂亮哦,送给本小姐吧?你来看大少爷,我也来看大少爷。都是同道中人,你就别小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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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四郎依旧低着头,脸上依旧铁板一块。他边从腋下抽出一枝柳条,边用嘴咬断较粗的枝节。半日才道:“谁和你同道中人?我们可是披着人皮的狼,你最好滚一边去!”

    听了这话,我怒火万丈,竟有这种不知怜香惜玉的人!从现代到古代,本小姐还没遇见过呢!

    我一把夺过花篮,咬着牙道:“你才滚一边去呢!叫本小姐滚,你算老几啊?”

    柔软的花篮在我手中已变了形状,惨不忍睹。

    花四郎不承想我还会有这番举动,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扑了过来:“你个死丫头,还我的花篮!”

    说实话,那么漂亮的花篮被我在瞬间毁了,心里挺不舍的,可看见花四郎心疼的那样,心里便有些看不起他了,“没见过一个堂堂的王府少爷会是这付模样,哼,我看不起你!有什么呀,不就是一个破花篮吗?”

    花四郎被我激得咬起牙,瞪大眼睛看着我。

    “花涓溪”的院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了那个遭我千百遍诅咒过的窄脸管家,身后还随着一个挎着药箱的人。

    “哦,是四少爷和雨俏姑娘啊?老奴刚陪郎中给樱桃姨奶奶瞧病来着。”窄脸管家愣了一下,随后便绽开了一脸诌媚的笑容。

    我感到恶心,所以看也不看地擦身走进了院子。

    听得花四郎在身后说:“花管家辛苦了。樱桃怎样了?好多了吧?”

    “唉,本来见好了,谁知今早上不知哪个歹毒的在姨奶奶的药里下了毒,姨奶奶服了又不好了。这不,今儿大少爷连传了几拨郎中了。”

    花四郎的声音随即大了起来:“谁干的?查出来了吗?这帮奴才真是反了,查出来,全撵出去!”

    我好纳闷,樱桃这个坏女人遭人暗算,花四郎着什么急啊?

    窄脸管家低哝了一句:“樱桃姨奶奶说今儿大早上的,只有新封的月霓姨奶奶到过她的房呢,这会子大少爷正在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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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听,大事不好,樱桃这个死女人将魔爪又伸向月霓了。

    月霓处境危险!忍受孤独的能力亲亲及各位亲们,此章节是今天更的第二章,望不要错过哦。

    亲们好好过周未哈,明天大家不是上班就得上课,祝亲们有个好心情迎接明天的新太阳!

    第一百一十二章 苦肉计

    我也顾不上与花四郎斗嘴了,急急忙忙地往院里边跑。沿路遇着几个丫头、婆子,她们一个个换了一付嘴脸,争着与我打招呼:

    “雨俏姑娘回来逛逛啊?”

    “现如今住到王爷的院里,回‘花涓溪’是客喽。”

    “雨俏姐姐上我们屋里坐坐罢?”

    我嗯嗯啊啊地胡乱答应着,两手抓起长裙,飞也似地跑上了台阶。

    那窄脸管家不是说大少爷在审月霓吗?那大少爷肯定在自已的屋里吧。

    到大少爷与丑小姐的新房要经过樱桃的西厢房,抬头无意地望一眼她的屋子。只见一个老婆子正端着一个药罐出来倒药渣,我心里一动,忙走过去。

    将还冒着热气的药渣倒在砖地上,拨下发簪细细地拨弄着。在老婆子疑惑的眼神里,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交待老婆子:“将药渣装好,药渣少一星半点的,你也不用在这儿吃饭了。”

    王府内谁都知道我现是王爷跟前的红人,老婆子不敢不从,忙点头称是。

    上房屋外的长廊与厅堂里寂静无声。窗外,几个小丫头正趴在门缝上偷听。回头见到了我,脸上挂着惧色,小声叽喳着,一窝蜂地跑了……“怕什么呀?本小姐又不是你们的正经主子,偶才不管你们的闲事呢。”我边轻声地说着,边快步朝房门走去。

    刚想举手掀帘,里边的一阵低语让我住了手:“回大少爷、小姐,月霓今儿早上确是到过樱桃姨奶奶的屋里,是去看看她身子好了一些没有。至于说月霓给樱桃姨奶奶下毒,这是天打五雷轰的事情,月霓既便被打死也不能承认的。月霓凭什么要给她下毒?我们之间是有恩怨,但月霓不会做这下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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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地一声巨响,丑小姐河东狮吼的声音:“花大郎!你竟然听信樱桃那个贱人的胡乱攀扯而对老娘的人疑东疑西的。今天咱们要论个清楚,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大少爷依旧是小声细语:“我只是问问,事情总要弄个清楚不是?樱桃确是服了药后才满地乱滚的,一定是有人在药里边做了手脚了,樱桃总不至于自已药自已吧?”

    “啊,她个贱人中了毒,那就一定是月霓下了毒了?她亲眼所见还是亲耳听见?来人,把那个贱人拖起来,大家辩个清楚!”

    丑小姐口口声声为月霓说话,并不是她全为月霓的缘故,而是觉得月霓是她娘家带过来的人,欺负月霓就是欺负她本人。丑小姐的那个火爆脾气当然不能容忍,尤其她又深恨着樱桃。

    大少爷站起来阻止:“少奶奶先别急,看在我的份上就别让樱桃起来了,她真的病的不轻呢。”

    真是个傻少爷啊,假如他知道樱桃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丑恶行径,说不定他也会跳起来!

    总是处处替人着想的月霓也劝丑小姐:“小姐莫生气了,樱桃也只是说早上只有月霓到过她的房,她又没说是月霓下的毒。”

    丑小姐肯定是咬着牙了,我听声音就听出来了,“你个傻丫头啊,她那样说就是说你下的毒啦,怎么这种话的意思你也听不出来?你真真是要气死我了!”

    月霓这才急了,语速有些急促:“她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早上我想着她好不容易怀上了又掉了,心里一定难受,就过去看看她的身子骨好了一些没有。到了房里,我还没开口呢,樱桃她便笑着道:‘昨晚辛苦了吧?大少爷还没起吧?这大早就过来了?’我也没明白她什么意思,但看她的脸色好象有些怒意,便随便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月霓连椅子都没坐,一直都是站在她的床前,月霓有没有下毒她应该看得见的呀,这是怎么说的。”

    我一下便全明白了,一甩帘便走了进去,冷笑道:“月霓真是个大白痴!樱桃的话你听不懂吗?”

    月霓迎了上来,笑得有些勉强,拉着我的手,道:“雨俏来了?什么时候过来的?”

    大少爷笑着与我点了点头,但一脸的沉重。

    丑小姐站起来,将我细细地打量一番,戴着面具的脸上,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我却从她的话语里听出了她的愉悦:“好丫头,你真给老娘长脸!瞧你这一身十成新的衣裳,就知道王爷待你不薄。听说王爷在给你说亲了?男家是做什么的?小伙长得可好?”

    我很少听到丑小姐论家长里短,一时还真不能适应。说什么小伙男家的又有些不自然,便随意地应了一句:“雨俏才不嫁人呢。”

    马上掉回头对月霓说:“月霓,你怎么听不明白樱桃的那几句话呢?你细想想,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是以为大少爷昨夜在你的屋里而借题发挥,不是吗?大少爷昨晚不在她屋里,樱桃便猜想在你的屋里。她不知道,大少爷昨晚根本不在‘花涓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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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丑小姐瞪起眼,声音尖而高:“你昨晚上哪了?”

    大少爷有些难以启齿,我赶紧接过话题:“大少爷昨夜在‘清风冷月’,王爷跟大少爷说事呢。迟了,王爷就留大少爷在‘清风冷月’住一宿了。”

    反正丑小姐她们又不敢找王爷对质求证,尽可以事情推到王爷的身上。大少爷昨晚呆在我的房里候九夫人的消息,这件事可不能说出来。除了我以外,府里不管是谁,都不希望大少爷与九夫人在一起,他们看作是,鹿聚之乱!

    丑少爷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点着头:“确是如此。”

    我看着被下毒之事吓得不轻的月霓。对樱桃的那个恨啊,恨不能狠狠地甩她两个大嘴巴!

    “其实我已全盘了解了所谓下毒的内幕。”我一屁股坐在了椅上,环视着众人。

    “你说说看。”丑少爷似乎很焦急。

    “樱桃是个妒嫉心极强的人。大少爷别怪雨俏实话实说哦。”我停顿了下来,凝神看着大少爷。

    大少爷摇着头,无语。

    丑小姐却恼了,她狠击了一下桌子,骂道:“怪什么怪?那个贱人不仅是个妒妇,而且是条毒蛇。”

    丑小姐的话说得很俗气,却很直观,一语击中了樱桃的软肋。我忍住笑又道:“樱桃以为大少爷昨夜宿在月霓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