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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爱偷欢-第17部分(2/2)

少女亭亭地立在刚进门的大少爷面前。

    大少爷用手绢捂着那边残缺的脸,一边和气地对晴娇说:“你们几个先在门外候着,别让人靠近,我有话跟雨俏说。”

    晴娇当然是一脸浅笑地退出,而云霄,则给我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拉着月霓随后退出。

    我心里打起了鼓,这大少爷找我说什么啊,神神密密的?难道他要追究我的失职之罪(我没有依照大少爷的吩咐将银子送去给九夫人,而是用在赎雨荷的事情上了)?

    大少爷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袱来:“这并不是我给你的那包银子,这又是从哪儿来的?”

    我一看,这正是三少爷给我去赎雨荷的那包银子……没错,里边还有二个金元宝呢。

    我试探地反问:“大少爷从哪弄来的这包银子?”

    大少爷柔柔地一笑:“傻丫头还问我?这是从大夫人那儿拿回来的。你当时跟大夫人说是我给你的,后来找我去验看,我却反现这包银子并不是我给你的那一包。可为了让你早日回来,我便承认说真是我给你的……现在,你能告诉我这是哪来的吗?我不信你是偷来的,你不是那种人。”

    大少爷的这番话,说得很平静,却在我的心湖里扔下一块大石头,圈起难以平息的涟漪……这面丑的大少爷,他的心,却是这般的美好和善良!

    我不想瞒大少爷了,就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全告诉了大少爷。

    大少爷“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三弟给你的银子是这包,你马大哈似地将它掉了;而我的那包银子,你暂且拿去赎人了。”

    我连连点头:“对呀对呀!对不起了,让大少爷为难了。要不雨俏将功赎罪,将这包银子送去给九夫人?”

    “你先歇歇,有时间再送去吧。这回可要小心点哦,不要为了这点银子,险些酿成大错。”大少爷站了起来。

    “大少爷放心,这回雨俏一定格外小心。”

    看着大少爷修长孤独的背影,我突然萌生了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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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六章 哈,我的皮在我自已身上呢!

    第二天一大早,我胡乱抹了把脸便想按着昨天想好的法子去实施。

    正在指挥人上茶上汤的晴娇拉住我,轻声地说:“我的小祖宗呃,你又要上哪儿去啊?眼看就要侍候早饭了,你还是安静地在这儿呆住罢。等会小姐从房里出来,你好歹上前道个谢,也不负小姐为你分辩一场。”

    看着晴娇一脸操心的样子,我有些心酸。我不能让晴娇过分地为自已操心,都是同龄人,只仅比我们大几个月,凭啥她就要象个老妈似地替我们有操不完的心哪?她又没欠着我们的!

    丑小姐出来了。

    我愣了一下,在晴娇无语的目光逼视下,只得上前:“小姐……”

    丑小姐歪着眼看了看我,咧起唇角:“死丫头终于想着回来了?真给老娘长脸!”

    听了这话,我有些生气,丑小姐的话里不是在嘲笑我吗?

    我把感谢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晴娇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瞪了我一眼,走过来笑道:“雨俏知道是小姐替她向王爷求了情,心里感激着呢,说以后一定好好的当差,决不给主子丢脸。”

    丑小姐低下头去,“少来一套!你们以为我是心疼她才去求情的啊?是觉得丢人!别人都好好的,偏老娘的人如此?”

    丑小姐抬头之间,我看到丑小姐的眼里闪过一抹泪光。

    我心里有点酸酸的,丑小姐外表上虽是那么凶悍,可她的内心深处依旧还有柔软的一面,她只是不愿让它表现出来而已。

    想想她的处境,确是很不幸的。人生的不幸,必然会招来心灵的扭曲,她的乖张与凶狠,其实是她的保护层,她的内心太脆弱了。

    我也想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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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一排捧着捧盒的丫头进来了,她们并没往丑小姐的新房去,而是往西厢房走去。

    站在门槛边剔牙的丑小姐一见,蹬蹬地跑了过去,一把便掀起捧盒盖,看了一眼,又咣当一声扔下,口里骂骂咧咧道:“死贱货不知怀着谁的野种,却好象是怀着玉皇大帝!现在可好,竟然爬到老娘的头上去了,大早上的竟吃起了羊羔子炖千年老参……”

    原来这么多盒子匣子里装的食物是拿给樱桃吃的呀?难怪丑小姐要动怒了,可丑小姐为何不把这些盒子踢翻打碎呀?

    一般时日不见,这丑小姐的性情好象有些变化,她虽然嘴上仍是不输人,行动上却不再那么孟浪了……换上以前,盒里匣里的食物会通通到地上去报到,连捧盒提匣的丫头都会遭她毒打斥骂……

    我的注意力全在丑小姐的那句话上了……“羊羔子”?不就是在母羊肚里的小羊吗?羊羔都炖了吃了,那母羊肯定被杀了……羊皮比牛皮细腻、光洁,更适合我要做的那个东东。

    樱桃自从怀孕后,二夫人特意在“花涓溪”内设立个小厨房,专给这位幸运儿煲汤做菜院内的丛树林背后,从那日起,终日烟雾缭绕,香气扑鼻。连大树上的鸟儿也比别处多了许多,想必这些鸟儿也馋了吧?

    我趁晴娇不注意,转身悄悄地溜出了前厅。

    十数天没来院子走走,竟发现少了许多寒意,多了一些春意……你看,寒梅枝上花儿凋零,枯叶轻舞,仍是封冻的树下,却看见几棵绿色的小芽儿在探头探脑。小径两旁的山茶花,大缸里的红石榴,耗尽了一冬气力的枝条上已冒出了星星点点的嫩芽苞……冬天要走了,春天还会远吗?

    我的心情突然轻快了起来,被寒禁锢了一个冬季的手脚也觉得轻便了许多……我提起裙子,蹦蹦跳跳地往院中深处跑去。

    被人为地砍掉许多枝蔓的丛树林就在眼前。猛然看去,这突然间光裸的大树似乎比平时多了几分挺拨与冷冽,少了几分迷蒙与烂漫……好好的树,又没妨碍谁,就因为樱桃的专用厨房设在里头,枝叉满地的树们会影响人们的来往,所以,它们在一夜之间便被人家削掉满身的手脚……树会疼吗?我真为大树们打抱不平!

    原来是堆放杂物的几间小房,现在腾挪出来做了樱桃的厨房。此刻,香气、热气、烟气汇合成一股浓浓的青烟,在树林间穿梭、萦绕……

    我闻香认道,不一会儿便推开那扇沾满油腻、温热扑面的木门。

    “有人吗?”我对着雾气腾腾的屋里喊道。

    “当然有,要不你以为是神仙在替你们烧火做饭呢?”一个粗旷、宏亮的声音从里边回答。

    我听了不觉笑了起来,这答话的大叔还真有意思,好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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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一个胖大的身影从雾里面滚了出来。

    “姑娘有什么事?”边说边挤出门来。

    我定睛一看,更笑得欢了,原来这位答话的竟是位大婶!弥陀般的笑容,全被肥肉挤得无法在原地安家的五官,走起路来,硕大的胸部就在欢快地跳起舞来……

    看来这小厨房的生活很安逸,我还很少见到这么用肥肉堆积起来的人。看到她,我突然想起墨西哥影片里的那些肥得满地乱滚的厨娘们……

    我嘻嘻呖呖地笑够了以后,才直起身子,问:“大婶,皮呢?”

    大婶一愣,努力让两颗眼珠子圆一些再圆一些,半日,才哈哈大笑,笑得浑身的肉肉直打哆嗦,“哈哈哈,你这个小姑娘问啥呢?笑死人咧!我的皮,我的皮在我身上呢。”

    我这才发现自已出现严重的口误,忙笑着更正道:“不是大婶的皮,是那只杀了的母羊的皮。”

    大婶“哦”了一声,“你问它做什么?”

    我往屋里头看了看,答非所问:“在哪呢?”

    “呶,在树杈上晾着呢。”

    “给我行吗,好大婶?”我张嘴就讨,这下,不自不知中犯了一个原则性的错误。因为这大婶不是那些总会迎合我的男人,她才不会将故作娇嗲的我放在眼里呢。

    果然,大婶一口回绝:“你也惦记这块皮子啊?不行!这可是上等的山羊皮,皮细毛密,冬天做件夹袄正好……你快走吧,这可不能给你。”

    没办法,我只有拉大旗做虎皮,搬出一个人来吓唬她:“不是我惦记,是我家小姐要用这块皮子。”

    “你家小姐?”

    “对呀,就是现在的大少奶奶啦……我话是传到了,给不给是你的事。我走了,小姐来问的时候,你只说我来过就行。”我扭身便走,我知道自已肯定走不远……一,二……数着走,看数到几那大婶会把我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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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到第三的时候,大婶高亢的声音迫不及待地响了起来:“回来,你慌脚神似地跑什么?我又没说不给你。”

    旗开得胜!

    我乐滋滋地拿起羊皮准备走,猛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现代人穿用的皮子都是经过特殊加工后才可使用的,大学实验室里的那些人体标本是经过化学溶液浸泡过后才保持皮质的弹性与柔软度……可在古代去哪里找什么化学溶液呢?对手中的这块似乎还温温的,带着浓浓的膻腥味的羊皮,我一时没办法了。

    大婶见我拎着皮子傻愣着,边用围裙擦手边问:“大少奶奶拿这毛皮做什么啊?她还缺这个?什么貂皮狼皮的衣服没有?”

    “不是做衣服用的。”这话没假,我是另有它用。

    “那做鞋?没听说过女人们还穿皮靴,不会是少奶奶想给少爷做靴子吧?”大婶好健谈,真爱刨根问底的。

    大婶的话顿时让我开了窍,对呀,做皮靴的地方肯定会处理生羊皮。找到做皮靴的地方,这难题就不是难题了。

    想到这,我笑吟吟地对大婶说:“大婶真好,将来有个人会重重地感谢你的。”说完,便走,

    身后的大婶嘟喃道:“这有啥好谢的?什么东西不都是主子的?”

    我知道大婶误解我的话意了,事情紧迫,也就不就多言了。

    走了一段路,一个疑难问题又浮了上来,到哪去找做皮靴的地方啊?王府的门,我现在是肯定出不去的,怎么办?处理羊皮的事不能耽误,时间久了,羊皮就该臭了。

    对呀,找花六郎去!他们不是成天在府外晃荡吗?他们肯定找得到哪儿有做靴子的……还有这个没良心欠扁的,我失踪了这么多天,连大少爷、三少爷都去上头替我说话求情。可他倒好,竟然连个影儿也没有,好象变成了空气一般,亏自已的chu女身子都给了他……瞧我不狠狠地收拾收拾他!

    第八十七章 兴师问罪

    提着还滴着鲜血的羊皮,我怒气冲冲地便跑到了“花泯溪”。

    “花泯溪”的看门丫头这回不为难我了,她的注意力全在这块腥臭的羊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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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进去老远,才听见门口的丫头在喊:“喂,你弄块皮子来这里做啥?臭死了,小心里头的大姐姐们啐你撵你出来!”

    她们敢!反了她们了,惹我生气了定叫花六郎炒了她们的鱿鱼!

    穿过拼花小径,走上雕花的长廊,花六郎的屋子就在长廊的拐弯处。

    听到动静,从屋里边走出两个纤弱细长的丫头,见到我,先是一愣,其中一位抱着一只黄|色短毛小狗的随后便浅浅一笑,道:“你拎着块皮子来做什么啊?”

    我发现花六郎“花泯溪”的丫头比花三郎“花涧溪”的丫头好说话,更和气。可能跟主人有关系吧?花大郎、花三郎脾气好,惯得丫头便无法无天;花六郎霸气十足,丫头们自然得小心侍候……

    我将皮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曲廊的长凳上,用手绢擦了又擦,还是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腥騒味……“这皮子有大用呢……你们的主子呢?”我问。

    “在屋里呢,正和五少爷在说话呢。”

    五少爷?这只狼至今还没见到过,今儿倒要见识见识是只啥样的狼。

    我迟疑了一下,掀起帘子便要进去。

    那个总是浅浅笑着的丫头弓身拦住,笑道:“别,五少爷吩咐,任是谁都不准进去。”

    花五郎想干吗啊?密谋策反?

    那可不行,来王府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遇上花五郎,这个机会可不能错过。

    我故意提高声音说道:“六少爷还活在这个人世间吗?”

    身后的两丫头齐齐着急地阻止:“你怎么说话的?乱说什么呢。”

    里屋的帘子一响,花六郎漂亮孤傲的脸蛋出现在我面前,见到我,好似看到我的魂似的,双眼不眨地紧盯着,好半天,“呀”地一声,抓住我的双臂,连珠炮地发问:“是你吗?真是你吗?这么多天上哪儿去了?人家怎么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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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还是鬼啊?还好意思问呢,这么多天,你找过我吗?我差一点都回不到这里了你知道吗?人家说本小姐什么啦?”我忿忿地甩掉他的手,心里的怒气直往上冲。

    “说你……说你偷了王府的东西逃走了。”花六郎又一把拽住我的手。这次,他好象使上了全身的力气,生怕稍一松动我又会猛力甩掉!

    “什么?本小姐偷了你们王府的东西逃走了?谁说的?找出来,我拨了她(他)的牙,剪了她(他)的舌头!本小姐是那样旱娜寺穑俊闭庹媸翘旆揭固罚庋脑嗨不崞迷谖业耐飞希br />

    我火星四迸,只想高声叫骂!

    可转念又一想,不会是花六郎为了解脱自已而无中生有的吧?

    我“哼”了一声,冷笑着又说:“为何大少爷和三少爷没听说过这种可笑的谣言呢?”

    我的意思很明白,既然是谣言,那大少爷与三少爷同样也会听到,可为什么他们就不信呢,他们怎么会去救我呢?

    “我……我……”平日很强悍,很目中无人的花六郎竟一时地陷入了窘境,吱唔着。

    一个陌生的声音随着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从帘后穿了出来:“六弟被父王禁在‘花泯溪’多日了,消息不通,很多事情他当然不知道了。”

    我抬头一看,只见眼前站着一个身材细高的人。一身淡蓝色的长袍闪着寒光,黑羽般的长发在头顶上挽成一个发髻,玉簪锁发。五官细凿,皮肤白皙,眉头不经意地微皱着,好象随时随地在思考国家大事。只是他的眼神里,闪烁着一抹捉摸不定的光芒,给他平添了几分诡谲的气息……

    花六郎被囚?为什么?我盯着眼前的这个人问。

    花六郎有些羞涩地指着那个人说:“这是五少爷。”

    这用得着介绍吗?一看就知道,我又不是白痴弱智三明治!

    “这位姑娘好面熟,不会是‘花泯溪’的人吧?”花五郎并不回答我的问题,转头看着我,眼光里带着惊艳,带着回味,带着探究。

    “不是……五哥肯定见过她,那天,九夫人疯病发作……记起来了吗?就是她上前替九夫人穿上衣裳的。”花六郎带着自豪,带着难以言喻的眷爱,宠溺地望着我。在他体内存在多年,作为煌煌王子的特质―不可一世的神情与绝尘的清高,在见到我的同时,全跑到爪洼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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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五郎点着头,眉头仍旧微微收缩,眼里仍旧是滚动着那种游离的光彩,嘴里说道:“哦,我说呢。原来是那个胆大心细的丫头啊,不错,不错!今天一见,还是个绝色无二的美人儿,六弟,”

    他转向正痴痴看着我的花六郎,神秘地诡笑道:“你亲去卢尚书府登门退亲,是不是跟这个丫头有关啊?”

    这什么跟什么啊?听得我是一头的雾水。

    花六郎却脸红了,他一把将花五郎推出去,笑道:“五哥先走吧,六弟改日再登门道谢。”

    花五郎哈哈笑道:“五哥我真是个没眼色的,看六弟急的。”说完,饿狼般的眼睛死死地挖了我一眼,有些不情愿地出去了。

    见花五郎清瘦的身影出现在屋外,花六郎解嘲地说:“五哥见我多日不能出院子,今天是违背着父王的严令特地来看我的。”

    我的心里乱成一团麻,理不清还更乱,但我明显感到花六郎好象出什么事了。

    “王爷为什么要囚禁你?五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