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人家属。柏宁突然便带着极度同情的口气对着他们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来:“和涂袄袄做朋友?真是不嫌自己命长。”
柏宁直白到一点都不拖拉,颜辞明显感觉到她这句话的深层意思,多半是说给他听的。
在座的人多半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没道理会因为旁人随意一句话就错失自己的判断,显然,这句话在几个认识涂袄袄的医师护士眼里实在是很没有道理的。涂袄袄纵然会做出超脱控制是事情,但她绝对是乖巧听话,柏宁的话一时并有太多人放在心上。
接下来的整整一周,涂袄袄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继续给颜辞和涂妈送饭,颜辞料到她绝不会再希望碰到住院部的那个“熟人”,故而每次到晚饭时间点的时候还是会尽量待在康复医学中心,难免有必要的时候,才留在住院部。
涂袄袄和柏宁,恩怨都在以往,按照她自己的心思,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柏宁固然是嘴不留情,但她涂袄袄本来也不是看起来那样的面善,只要柏宁不蠢,多半也不会并且也不能来惹她。
涂袄袄抱着这样的心思安安稳稳送了一星期的饭,可是她以为的风平浪静却只是暴风雨的前奏,柏宁,并不如她想的那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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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我今天在黎安市一院碰见涂袄袄了。”
以往在横海一高的时候,柏宁向来是阮轻微身边出现频率最多的一个人,先不说她是心甘情愿做那衬花的叶子,阮轻微的家世也是足够让她巴结的。没想到,足足过去了五六年,阮轻微和柏宁这样畸形的社会关系竟然还能继续保持下去。
“涂袄袄?她现在在黎安?”黎安阮家,正经的书香门第,家传四代至今,代代都是学术上有所成就的知名人士,踏进黎安知名大家族的范畴也并不是那么困难。
阮轻微,阮家第五代的独女,按照套路来的人设,就该是个清高骄傲的世家小姐。
就读高中的涂袄袄因为户口还没有变迁,一直都还跟着外公外婆在横海市读书。横海市是黎安下属的一座县级城市,早年因为沿海经济带动发了家,如今早就混成了以旅游业带动的新型海滨城市。
涂袄袄读高中的时候,横海市的高中总共只有两所,一所政府开设的公立学校“横海市第一高级中学”,一所由私人投资的高中“横海市私立高中”。当时的社会,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