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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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睁开的时候,便是冷到极致。

    柏宁大概也是刚坐了电梯上来,她隔着涂袄袄少说也有十多步的距离,却只是站在电梯口说话,神情脸色莫不是倨傲。呵,她涂袄袄不过一个怪物,有什么资格能让她走近了说话。

    拎着饭盒的涂袄袄丝毫没有在意柏宁的倨傲,只静静地站在电梯前等电梯,她和柏宁站在一排,甚至都不想看边上这个女人一眼。

    “柏宁小姐脸面真是够大,阮轻微要我服软都尚且做不到,你一个心甘情愿给人做刀子的狗腿,又凭什么?”她开口便是藏在棉花里的针尖,乍一看没有杀伤力,却远比直接捅刀子要来的更刺。只有颜辞,再多朝那个方向看了几眼之后便下意识地紧绷起来。

    涂袄袄,和平常不太一样…

    他眼里的涂袄袄一向是温和的,纵然会有一些不靠谱,但真的是没有发过脾气,平常的神情面色亦或者是气场姿态,从来都是柔软的,可刚才,他分明看见了涂袄袄冷到极致的眼神。

    他一直以为的涂袄袄好像开始超脱他以往的意识了。

    ※

    刚提到三个半月前,柏宁的面色便慌乱起来。她眨眼的次数陡然增多,垂下的眼睑实在是露出了足够多的马脚,连声音都带着微微的颤:“你,你什么意思?!”

    她明明做得足够隐蔽,就连楼梯通道为期三个月的监控覆盖都控都想办法在一周以内抹除了,涂袄袄不该知道的!

    慢条斯理地打理着自己袖口的涂袄袄并不说话,只是扯了一声冷笑:“人在做,我在看。柏宁小姐是真当我瞎吗?”

    电梯刚从顶楼下来,到八层打开的时候,里面还没有人,涂袄袄径直走了进去,只留给柏宁一句话:“呵,我这可不仅仅是软组织挫伤呢。”

    涂袄袄走了,给柏宁留下的话是足够让她胆战心惊的。

    她攥紧了手里的钱包,在电梯口足足站了五分钟,这才往家人的病房走过去。她应该镇静些,涂袄袄,涂袄袄她说不定只是胡乱猜测的,她不该自乱阵脚才对。

    柏宁现在的脸色可谓是相当难看,不仅是心虚紧张,更是有一种自以为是被人识破的难堪。她走过来的时候面色冷漠,可暂留护士站的时候还是停留了片刻。

    这会护士站的当口,康复科的两位主治和四位实习医已经集合完毕,除他们之外,还有值班的三个护士,并着几个正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