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带有“公”这个字的词语总有一些盲目的追求,因而很多的富商子女都是横海高中养起来的,阮轻微自然也是如此。
涂袄袄是从横海市初级中学考上横海一高的,名次等第大约排在市里前一百名,在当时来说已经是非常优秀的孩子了。
涂袄袄就读高一的时候,涂妈正在努力选评副高级职称,涂爸也常年奔波于外地取景,涂袄袄的人基本就是放养在外公外婆家,而她的外公外婆又鼓励孩子自己成长,对她的生活虽是无微不至但学习上到底都是涂袄袄自己摸索坚持的,在这种情况下涂袄袄读高一还能稳固学习,基本靠的就是自觉。
刚开始的几个月,在横海一中的涂袄袄和以往并没有多大变化,除了瘦弱了一些,她的成绩甚至还一直保持的很好,直到高二入学之后,涂袄袄接连不断出现了问题。
最先出现变化的就是她待人处事的状态。涂袄袄是害羞的,但也是礼貌温和的,但高二开始的涂袄袄变得越来越不爱说话,甚至吝啬于开口,连表情都开始一成不变起来,全身上下都带着阴郁的情绪。再然后,所有的这一切又反映到了成绩上,她不像别的人梯度下降,反倒是一下子降得厉害,然后就维持在那样和她完全不符合的尴尬状态。而最致命的一击就是她高二第一学期学期末的一件事,她把柏宁从楼梯上推了下去,因为某种原因,柏宁最后的诊断结果只是轻微脑震荡和较少的软组织挫伤。
这时候的涂爸涂妈才意识到涂袄袄的不对劲,首先做的就是在接受学校处分后办理了休学,然后花了整整三个月和涂袄袄沟通,再然后,涂袄袄就在涂爸涂妈的安排下转到了横海市唯二的另一所高中“横海私高”。
万幸的是,转学之后,尽管涂袄袄的情绪依然不高张,但涂爸涂妈还是察觉到她比之前要好上很多,在涂袄袄并不知情的情况下,横海一高一直成为了涂爸涂妈心中于涂袄袄的一个噩梦。
“她现在,怎么样?”电话那头的阮轻微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可这颤抖里没有担忧,没有不安,反倒是像一些另类的兴奋。显然,她是不希望涂袄袄好的。
听到阮轻微这样的问话,柏宁犹豫了,她那天见到的涂袄袄,好的不能再好。
但犹豫之后她还是开了口:“你还记得我们高二打听到涂袄袄要被横海私高劝退的事吗?好像从那次劝退没成之后,涂袄袄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我这几天打听来的涂袄袄,都是再正常不过。”没有阴郁,还会笑的涂袄袄。
阮轻微的声音一下子失望起来:“我知道了,不要放过她,盯紧一点。造谣嘛,不就是靠着真真假假?”
阮轻微的意思,柏宁自然明白。
※
阮轻微所说的盯紧包含了多少层意思,至少,从她离开横海一中之后的所有履历都被阮轻微搜刮了过来,她能让涂袄袄跌一次,就能让她跌第二次!
自那天见了涂袄袄之后,柏宁也没有闲着,她家人这一趟住院至少得有一个月,就是旁敲侧击,虚与委蛇,也够她涂袄袄那点破事传出去了。
柏宁一个二十多岁刚毕业的应届毕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