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盛景:“苏演回来了。”
“哦……所以呢?”
“他那里有詹旭同犯罪组织来往的证据,詹决的也涉及一些,”盛景放下二郎腿,十指交叉,“所以,我们这一回绝不会失手——你要相信我。”
沈沛好笑道:“我没有不相信你。”
“我是认真的,”盛景说,眼中倒映着他的影子,“沈沛,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身上的压迫感太重,沈沛情不自禁地想要后退,但他本来就靠着沙发,只好放弃。
“——连炮友都算不上吧。”盛景扯出来一个冷笑,朝他逼近了几分,“你打算就这么下去?”
沈沛退无可退,右手夹着烟,反问道:“需要我把以前那些话再说一遍吗?讲讲我是怎么看上你的,讲讲你有多好?需不需要我再发个誓?”
“……”
盛景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良久才坐回去,长叹一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觉得……”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措辞,“只要我们关系没到最后一步,你就可以随时抽身离开?”
沈沛夹着烟的手一紧。
盛景知道自己说中了,一时间也是心情复杂,“我之前一直都以为是我爸的原因,但后来想想我自己都觉得勉强……落潮那一次,相似度那么高你都能……没理由因为我这个身份过不去……更何况你说过,最早就是因为这个才关注我的。”他微微笑了下,带着几分苦涩,“今天上午苏演回来,你全程沉默,只有在提到詹决的时候才表现出来感兴趣的样子……早就想好了吧?”
“……对。”沈沛避开了他的视线,垂眼去看烟头上的火星。
他以为接下来盛景肯定会质问他把这段感情当出什么,甚至一怒之下拂袖而去都有可能,却没想到盛景的下一句话是——“你到底把自己看得多卑微?”
他用了“卑微”这个词。
盛景看着他漠然的表情,心下来气,抓起茶几上的水杯一饮而尽,这才勉强浇熄了内心的无名怒火,“现在基本上确定了嫌疑人,但证据不够,最终的罪名也只有洗黑钱——所以你打算把自己当成诱饵?理由是周瑾曾经说不会放过你?”
沈沛疲惫地闭上眼,声音清冷:“……对。”
苏演和詹旭不对付了这么多年,确实知道不少内情,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都足以确认詹旭就是犯罪组织的创建者——虽然詹决年前就交代过,但远不如苏演的证据来得直接可信,这也极大鼓舞了市局这帮人。可是当大家吭哧吭哧要揪詹决的狐狸尾巴时,却被现实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依照沈沛的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