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廖南清不情不愿地走到玄关处换鞋子,沮丧着,“不用送我了,我记得去车站的路。”
可苏北墨还是穿上了鞋子,廖南清心里窃喜。
外头已经有很多人拿着扇子在小区散步,他俩走的很慢,像饭后散步。走了几步,苏北墨忽然叹了口气问他:“他们一直这样欺负你吗?”
廖南清本来心情还好好的,提起这个,他的脸又沉下来。
抿着唇,他加快了步子,走在苏北墨前面。他像是在逃避一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他一直都得不到解决的方法。
他是无助的。
苏北墨不问了,送廖南清到了车站。车子还没来,两人就坐在长椅上一言不发,彼此都不说话。最后是廖南清耐不住先开口了,他说:“我叫廖南清。”
苏北墨心想,我知道:“我叫苏北墨。”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描述,“苏州的苏,北方的北,墨就是水墨的墨。”
“廖是广字头……”
“我知道。”苏北墨打断他,指了指他的校牌,“这有写。”
廖南清怔着半晌,抓了抓被晚风吹的凌乱的头发,不好意思地笑了。他的外套散发着一股汗酸味,廖南清识相地往边上挪了点。
掌心是些许汗意,夹着沉默,廖南清时不时往苏北墨脸上瞄去。苏北墨靠坐着,大爷似得翘着二郎腿,双手插裤兜里,转头对上廖南清的目光。吓得廖南清立刻和只缩头乌龟一样躲回了壳里,慌慌张张地问。
“我以后……还能来吗?”
“嗯?”苏北墨反应过来,“吃饭吗,可以啊。”
廖南清唇角上扬,笑得很内敛。
“吃个饭就把你乐成这样?”苏北墨别过脸,嘴角映着灯光朦胧,向上的弧度像梦一样。
廖南清小心翼翼地偷看,谨慎又诚恳:“你做饭真的很好吃。”
“你的马屁也真的很好听。”
“……”
“不用拍我马屁,想吃就来吧,不过我做菜真不怎么样。”
可苏北墨不知道,廖南清从上个学期转学过来开始,就没吃过一顿像样的家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