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空空的出来,没买到想吃的?”苏北墨开始还不确定,现在看到他这变扭样子,确定了这小子就是在跟踪自己。但他不生气,反倒笑了,真逗,“你找我有事?”
廖南清两眼盯着地面,一时之间答不上来。
这情景尴尬的厉害,就连苏北墨都不自在,拉长脖子等他老半天不见开口。
正当苏北墨想和他拜拜的时候,廖南清声若蚊呐:“你都自己做饭吗?”
苏北墨没想到是这句,瞥了眼拎着的菜:“偶尔。”今天苏敬加班索性不回来了,他也是刚接到的电话。一个人吃的话,菜有些多了。
而眼前的少年像是鼓足了勇气,得到他的回应后更加努力地搭话:“那你自己住吗?真巧,我也自己住。我就……我就住在那边!就那边……”他慌慌张张地比划,指了一个地方,压根就没指清方向。
他就是想找点话题,想和苏北墨说说话。
说什么都好,他太久没正常地和别人交流了。
被孤立惯的人一旦遇到了不带有色眼镜看他的人后,就仿佛是旱地逢雨露,味中泛起甘甜。苏北墨就是这个夏天突如其来的阵雨,清爽干净,冲尽了污渍,让廖南清忍不住地想探近。
“哦,我和我爸一起住。”苏北墨长长地应声,难得扬起了嘴角,“你怎么傻傻的。”这是一句不带偏见的话,因为苏北墨说的时候语调很轻松,好像是朋友之间的调侃。
廖南清红着耳后,抓了抓后脑勺。
两人是一起走到公车站的,其实廖南清回家根本不用坐公车,他就是为了多和苏北墨说几句话。从十岁那年开始,他就没有任何一个朋友。独来独往的像个异类,可他不想当异类。
“你不热吗?”
苏北墨说的是廖南清穿着的外套。
“不热。”廖南清摇摇头,脖颈处有隐隐的汗水,他是用衣服遮住那些尴尬的‘碰伤’。
苏北墨心知肚明,并没有拆穿。他想起廖南清刚才说的一个人住,突然不知怎么的就问:“要一起吃晚饭么?”
“啊?”
苏北墨解释,“你不是自己住么,要来我家吃饭么。”
因为不熟,苏北墨有点后悔了,他觉得自己很唐突。所以他根本没觉得对方会答应,可出乎意料的是,廖南清立刻就点头了,耳朵红透了,看得出他的紧张:“好啊。”
苏北墨拉了一把自己的背包,点点头:“那我家有点远,可能要坐到底站。”
“嗯,打扰了。”廖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