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离异,让廖南清早早地失去家庭的温暖,他跟着母亲改嫁去了别处,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继父酗酒,很不喜欢他。
小时候的他很害怕,还哀求着妈妈的保护。
等再大一些,他就知道自己不属于那个家,妈妈也不再是他一个人的妈妈。
妈妈更想保护的,是新生的弟弟,而不是属于耻辱和旧时光的他。
廖南清从十岁那年起,就是个‘孤儿’了。
继父只疼自己的儿子,廖南清在他眼中如草芥,一文不值。最后,为了让他离开那个家,廖南清的妈妈让他转学到了曾经居住过的小镇上,住在他的亲奶奶留下的一间狭隘的房子里。
但所有的痛苦,都是从这个小镇开始的。
父亲的入狱,母亲的改嫁,邻里的非议。
他备受流言蜚语,却不知该身去何处。
身处的环境待他苛刻,没人对他好过。可只要有那么一个人,给关在笼子里的人揭开了一角幕布。那么,再封闭的人也会寻光。这是一种动物的本能,生存的向往。
廖南清住的房子是两室一厅,里面有幼年时的回忆。
头顶的吊扇,灰黄的墙壁,柜子上放着的兰花盆栽,电视里无声的雪花屏,夏日里饭桌上的榨菜炒肉和冰啤酒。
而现在,廖南清回到家,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他连灯都没有开,将鞋子脱的东倒西歪,便一头栽在沙发上。布艺枯燥的气味老旧且熟悉,他额间的汗水蹭到上面,湿漉漉的延开一片。
安静的屋内只能听到他温和的呼吸声,水池里有滴答的声音迟迟而来。
是水龙头内积攒落下的水珠,掉进一只还没洗干净的泡面碗里。窗户透进来的路灯灯光微弱,却能映出水面的波澜。
一秒即逝。
廖南清起身,开灯,把水池里堆积的碗筷都洗了。他流着汗,干净很畅快,脱了外套丢进洗衣盆里。浴室里的热水器已经开始工作,廖南清准备好好地洗个澡。
因为明天,他还要去找苏北墨。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