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二狗就是油盐不进,说什么也不肯回去,除非给他解决了。
沈桐因不了解来龙去脉,只能看在眼中,急在心中。听了一会儿后,大概也知道了些,也参与了进来。
“没有你说话的份,滚一边去,一个新兵蛋子,你擦什么嘴?”魏二狗气急败坏地说道。
沈桐也有些愤怒了,过去就往魏二狗脸上扇了一巴掌。顿时,房间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刘思明也觉得不可思议,看着文静的沈桐居然也会用武力解决问题,不由得让刘思明刮目相看。
魏二狗被沈桐这一下,一时间还没缓过神来,正准备起身打沈桐时,沈桐的那双瞪大了的眼睛死死盯着他,让无赖魏二狗心里也有些惧怕,缓缓地把手放下了。
不打,我总可以撒泼吧。于是,魏二狗又拿出自己的本领来,骂道:“好哇,今天你是第三个打我的人了,你们镇政府的人一个一个都打我,我也是受害者,你们怎么不为我做主啊,你去打谭志高啊,难道真的没有人为我做主吗?”说道动情处,魏二狗居然嚎啕大哭起来。
看到这一幕,刘思明和沈桐也有些于心不忍。确实,魏二狗也是被迫无奈,他要是有好的办法,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地步吧。于是,刘思明和沈桐又开始安慰起来。
时间已经接近晚上10点,这场闹剧依然在继续,刘思明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也不再和魏二狗理论了,拿着遥控器挨个换着台。
沈桐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便把刘思明拉出门外,说道:“刘镇长,你去隔壁睡觉吧,你要是放心我的话,今晚我来看着他,我给他做做思想工作。”
刘思明诧异地看着沈桐,问道:“你能行吗?”
沈桐知道刘思明质疑他的能力,便肯定说道:“行不行,试试看吧。”
刘思明见沈桐主意已定,正好自己也有些累,便默许了沈桐的办法。
魏二狗看见只有沈桐一人进来了,便问道:“刘思明去哪了?”
“哦,他回去睡觉了。”沈桐答道。
“那你能看住我?我半夜起来就跑了。”魏二狗说道。
“我既然是镇党委派来接你来的,我就不会让你跑了。”沈桐坚定地说道。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娃子能把我怎么着。”魏二狗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沈桐从身上掏出了一包红塔山扔给了魏二狗,说道:“二狗叔,这是我自己花钱给你买的,你抽吧。”
对于沈桐的这一举动,魏二狗突然觉得一股暖流涌上来,这两天来的干部都是先骂后劝,但都以干部的身份来要求自己,面前的沈桐却放下架子,给他买烟,还叫他叔,心里倍感舒服,但嘴里还是强硬地说道:“花自己的钱?都是贪污的吧。”
沈桐没有理会他,说道:“二狗叔,我既然叫你叔,说明我尊敬你,我完全可以叫你二狗子,甚至狗腿子,那样你能接受吗?我们平心而论,放下心来,心平气和地聊一聊。”
魏二狗白了沈桐一眼,自顾撕开烟,抽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又扔给沈桐一支。
沈桐从来不抽烟,但为了融入环境,并压一压他激动的心情,便和魏二狗要了火点了起来,第一口就呛的他大声地咳嗽起来。
魏二狗看到此情景,哈哈地大笑起来。说道:“我向你这么大的时候,烟龄已经有七八年了,抽烟要掌握要领,来,你学我。”
说完,魏二狗便吸了一口烟,只见喉结一动,缕缕青烟就从鼻子里冒了出来。
沈桐有模有样地学了一下,还是不行。急的魏二狗跑过来面对面教。终于在魏二狗的指导下,沈桐学会了抽烟。
沈桐只觉得头发蒙,两眼发黑,恶心得想吐,还没吸几口就把剩下的多半给掐灭了。
魏二狗急忙把沈桐掐灭的烟捡起来,心疼地说道:“你个败家的玩意儿,这么贵的烟就这么糟蹋了。”说完,续上抽了起来。赵毅堂对于刘思明和沈桐能出色完成任务大为褒奖,尽管他不知道是谁说动了魏二狗,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沈桐这个年轻人,自己没有看错,前途无量!
沈桐仔细琢磨着要不要把魏二狗告诉他的事情告诉赵毅堂,但想了想,还是不说的好。自己一个新来的,连相互关系都没有搞清楚,就在背后说别人坏话,实在不妥。况且,赵毅堂和马国涛是不是真有分歧,还另当一说呢。
因为魏二狗的“临阵脱逃”,让马国涛他们的计划全盘泡汤。
马国涛办公室,郭远东气急败坏地说道:“这个狗日的魏二狗,你看老子下次见了他不打断他的腿。”
闫东旭可不像郭远东那样头脑简单,静静地坐在那里,观察着马国涛的一举一动。
“马镇长,你说现在怎么办?眼看吴书记调研的日子就要到了,如果我们现在不再采取点行动,那所以的计划可全就泡汤了啊。”郭远东果然沉不住气,继续说道。
对于这个“高干子弟”郭远东,马国涛是十分厌恶,头脑简单,容易冲动,这种人万万不可用,要不迟早要毁到他手里。可话又说回来,郭远东事事冲到前面,能够为自己独当一面,相比起来闫东旭这个“墙头草”,不知道要强上几百倍。
过了许久,马国涛开口说话了:“这件事就此挡住,谁也不许再拿这件事做文章,你们听见了吗?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迎接吴书记的调研,你们回去各自准备去吧,把自己所分管片的环境卫生整治好,去吧。”
郭远东见马国涛主动示软,心里愤愤不平,站起身来摔门而去了。
闫东旭到有所眼色,起身给马国涛的水杯填满水,笑了笑轻轻地关门出去了。
马国涛看着这一前一后,心里骂道:“一个不懂大局的莽夫,一个随风摇摆的小人,我怎么用了他们俩人。”
相比起来,马国涛还是喜欢用郭远东的,做事方式所有些欠缺,但只要自己一声令下,不管事情成败,基本上就能立竿见影。闫东旭鬼点子多,但过于圆滑,左右逢源,上窜下跳,表面上站到自己的一边,暗地里和秦启华还有小动作。
马国涛走到窗前,惊奇地发现摆放在窗台上的金鱼草长出了花骨朵,让他心情大好。他拿起喷壶小心翼翼地喷洒着。
这盆花陪伴了自己快10年了,它依然年年如故,春末就开花,而且一年比一年艳丽。而自己来到石河镇也快10年了,从会计、副镇长、纪委书记、党委副书记到镇长,走过了漫长的10年。
10年里,他亲眼目睹了改革开放后的山乡巨变,也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伙子变成了饱尽沧桑的官场“边缘人”。他也厌倦了官场争斗,但现实迫不得已。吴江凯一来东泉就公开选拨干部,提拔自己的“心腹”,而自己却把“宝”都压在了丁庆祥手中,结果败得一塌糊涂。
吴江凯此次调研的目的是什么,让马国涛这几天是头痛不已。要按正常程序的话,吴江凯要到某一个地方,首先由县委办通知,可是这次怎么就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呢,而是赵毅堂一人知道。想到这里,他拿下腰间一个企业老板给他买的新手机,给吴江凯的秘书谢天亮打了过去。
“谢主任,我的马国涛。”马国涛说道。
“哦,是马镇长啊。”
“谢主任,好久没在一起聚了,晚上有时间没?”
“嗯…晚上吴书记有客人,可能不方便啊。”
“哦,是这样啊,那明天晚上呢?”
“明天晚上我还真说不上来,你也知道我们秘书身不由己,要不改天吧,到时候我请客。”
“那能让你请客啊,那就改天吧,谢主任,你忙。”马国涛知道谢晓康在推脱,但又不能得罪这尊“神”。
谢晓康挂掉了电话,轻蔑地说道:“您的饭我可吃不起啊,死到临头了还吃什么饭。”
马国涛还是不死心,在房间里来回渡了一会儿,又回到办公桌前,仔细翻看着电话薄,找到电话后,又打到县委办分管内务的张冉办公室。
结果还是一样,都不知道吴江凯此行目的。他拍了拍脑袋,心里连连懊悔道:“我早干嘛去了,怎么今天才想起来打听这事,都怪魏二狗的事情闹的。”
晚上,马国涛把闫东旭叫到了村东头的刘大赖家,这是他们平时的聚会点。马国涛从来石河镇那天起,就被安排到刘大赖家吃饭,后来镇里开了食堂,马国涛也依然在这里吃,一晃快10年了。刘大赖的女儿刘慧曼也从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娃出落成二十多岁的大姑娘。
正好,刘慧曼也在家,让马国涛看得是怦然心动。
饭菜上齐后,马国涛说道:“这两天光顾忙魏二狗的事情,把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东旭,你说,吴书记此行目的是什么?”
闫东旭夹了一口菜,眼珠子一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