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这几天失去的统统补回来,那速度用风卷残云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吃完饭到我房里去。”韩过殊不轻不重的说。
四十二、性急
四十二、性急
咬在嘴里的鸡腿掉了下来,瑞慈呆了一下,呐呐地找理由:“明天要上课。”到他房里干什么?瑞慈脑海里闪过诸多的画面,惊恐地眼睛都不敢眨了。
在一边安静吃饭的几个手下同时抬起头,被定格了似的看着韩少。大少爷有必要直接到这种程度吗?他们都觉得不好意思。古代皇帝临幸妃子时,应该就是这样的吧,丢一句到躺着。
“这又不冲突。”韩过殊轻抿一口汤,慢条斯理地说,
“我。。。。。。我晚上还有功课要做。”瑞慈结结巴巴的找了个靠谱的理由。
“等我事情办完了,你再做功课。”
阿不瞪大了眼睛,韩少怎么回事?急成这样?!黑人和胖子对望一眼,咽了咽口水,从来不知道韩少这么猴急。
瑞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你们干嘛,都不吃了吗?”韩过殊不解地望着陷入呆滞状态的手下。
“我们吃饱了。”黑人忙站起身来离了座,笑秘密地说。貌似韩少在赶人,从瑞士雪崩事件以后,他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免得被其他兄弟嫌弃。
胖子等一愣,他们什么时候吃饱了?可碍于韩少在场,不好多说,只得跟着黑人一起闪了。一闪到韩少看不见的地方,胖子几个一涌而上,痛扁了黑人一顿。
韩过殊不明所以地看着几个手下一窝蜂地散了,纳闷不已,今天还怎么这么快就吃饱了?看看身边的瑞慈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动不动,很是好奇,“你也吃饱了?”
瑞慈瞪了韩过殊一眼,抓起鸡腿狠狠地啃了两口。她说,怎么这个怪胎突然转了性,变回正常人类。假像,全是假像,她蔡瑞慈竟然被一只鸡腿就混扰了视听。吃掉,吃掉,统统吃掉,以泄心头之恨。
还有她要慢慢吃,越慢越好,拖延时间,想对策。
低着头胡乱地吃着东西,一边暗咒,该死的韩过殊!混蛋,大色狼,竟敢打本小姐主意,也不照照镜子,长什么德性。恨不能将杀人的目光将韩过殊就地斩首,可是瑞慈不敢再看韩过殊的脸,免得又让他逮着机会显摆。
突然,瑞慈的目光被定住了。
那是什么?
那个长长的,扁扁的,长得跟u盘似的东西不就是她做梦都想找到的录像盘吗?原来这家伙一直带在身上!
瑞慈不由得呼吸急促,血流加快,她人生未来的希望就在那里,正在韩过殊的口袋里装着。
哈哈,等着,本小姐马上就来收拾你。
想到这里,瑞慈噔地站起来,“那个,我吃好了。”
韩过殊一愣,怀疑地打量着瑞慈:“你确定?”今天的晚餐加了什么东西吗,这么容易让人吃饱?还是陈妈做的菜不好吃?不对啊,明明口味还不错。
“是的,你好了没?”瑞慈急不可待。
“还没。”
四十三、结婚计划
四十三、结婚计划
韩过殊诧异地看着瑞慈,突然这么温顺,难不成被他迷倒了。肯定是的,韩过殊的脸上不露出一丝坏坏的笑。
阿不诧异的看着韩少,没什么事,笑成这样。这是个反常的表现,早早闪了为妙,不管好事坏事,惹上了肯定脱不得身。阿不想着便站起身,跟韩少丢了个眼色,逃了。
搞什么?!韩少看着空荡荡的餐厅,继续开心吃他的饭。
瑞慈在韩过殊房里转着,像个女王似的。她发誓,从拿到录像盘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认识他韩过殊!
“等不及了吧?”韩过殊大刺刺地走来进来。
瑞慈应付式地嗯了一声,眼神却瞟向u盘的所在地。
“我就知道。”韩过殊靠着瑞慈坐下。
瑞慈全身一缩,这家伙该不会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担心地小声问:“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韩过殊微眯了眼,似乎整个天下都掌控在他的掌心里。
“不可能!”瑞慈失控了叫了出来。她要偷盘这事,除了绵野没有其他人知道。
“着急什么,你看!”韩过殊拿出一张纸,递给瑞慈,“我都计划好了。”
“计划什么?”瑞慈狐疑不已,同时也放上心来,貌似这个偷盘跟计划搭不上边。
“结婚计划啊!”韩过殊直起身子,得意的说:“怎么样,够惊喜吧!”
“结—婚—计—划!”瑞慈瞪大了眼睛,拿着纸的手,差不多是在颤抖。
韩过殊不屑地摆摆手,笑道:“不用这么激动,往下看,往下看,下面的才精彩。”看到结婚计划四个字就高兴成这样,看了细节岂不是要跳起来亲他一下。
瑞慈飞快地扫一眼,那个汗呀!
“是不是很难选择?”韩过殊凑了过来,微皱了眉,“实在难选,那就都买了。”
结婚的日期,就定在下个礼拜天。搞什么,这家伙有时间观念吗?瑞慈完全没听韩过殊说什么,自顾自的看着计划书的内容。
“这个岛啊,什么新西兰,斐济的,在我看来差不多,反正也不远。”韩过殊爬爬头发,埋怨起来,阿不有事没事总弄些选择题出来,害他选了半天,终于是挑出了一个,结果阿不又说应该备选一个,好让少夫人有得挑。真是烦。
瑞慈瞪着眼,仔细盯着纸上的字,上面写的莫名其妙的地点,看得瑞慈眼花缭乱。
“嗯,斐济的阳光不错,海也干净,是潜水的好去处。”韩过殊似乎有点向往。
“你找我来就为这事?”瑞慈扬了扬手上的纸。
“当然。”韩过殊认真的点点头,眼珠一转,头凑得更近,直凑到瑞慈的耳边,坏坏地笑着:“你不喜欢吗?”
他暖昧的呼吸直喷到脸上,瑞慈强忍愤怒,不着痕迹地闪开了些,瞬间换上一副笑脸:“喜欢,我当然喜欢。”
喜欢才怪!谁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kiss就结婚,除了这个非正常人类的怪胎。既然如此,她要速速动手。
“既然今天这么高兴,是不是该喝点酒,助助兴?”瑞慈笑问,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很是好看。
四十四、灌醉
四十四、灌醉
“也是,为了我们即将到来的婚姻,庆祝庆祝!”韩过殊也来了兴致。
举起酒杯,瑞慈的笑意更深了,只要把韩过殊灌醉了,还怕东西不到手?
“先干为敬!”瑞慈什么话也不想说,只想把酒弄到韩过殊肚子里去,结果喝得太急反而呛着了,咳个不停。
韩过殊忙放下酒杯,去倒了杯水来,不无担心:“小心点嘛,急什么?”
喝了半杯水,瑞慈捂着胸口顺了顺气,这下好多了。真是阴沟里翻船,这几年,跟绵野在多少酒场打遍天下无敌手,却在这关键时刻丢脸。
“算了,还是不喝了。”韩过殊看她难受的样子,有些不忍心。
“不,不,不,”瑞慈连忙摆手,一边把酒杯送到韩过殊手里,一边说道:“难得今天都开心,不要扫了兴。”
“跟我结婚就这么高兴?”韩过殊觉得这女人有点反常,不但不跟他斗嘴,还如此温顺。
瑞慈心里一咯愣,暗叫不妙,这怪胎有时精得跟狐狸似的,千万不能被他看出来了。心一横,做戏就做到底了,他不是一直觉得自己帅得惊动如来佛吗?
“我是认真想过了,你这么帅,又很酷,喜欢你的女生肯定一大堆,如果不结婚,被别的女生抢走了,我怎么办?”
说完,瑞慈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
韩过殊一听,笑了起来:“你总算想通了,哈哈。等我喜欢上别的女生,你就等着哭啊!我不会来哄你的。”
忍着想打人的冲动,瑞慈再次举起酒杯,笑着:“不醉不归!”
“好!”韩过殊显得豪气干云,一口气干掉一杯。
瑞慈立即再倒一杯,份量稍微足了一点。
“你说,斐济那个无名岛,叫个什么名字好?”韩过殊手撑着额头,微侧了脸,问瑞慈。
“随便啦,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瑞慈劝酒要紧,管他什么名什么岛。
“怎么可以随便呢?”韩过殊不高兴了。
瑞慈暗拍了一下,死脑筋,怎么转眼就忘呢,这家伙得顺着来!忙解释说:“我的意思是说,你拿主意就好,只要是你起的名,我都喜欢。”
“这样啊,那就一个叫瑞过岛,一个叫殊慈岛。”韩过殊眯着眼笑了起来,随手端起酒杯把第二杯喝了。
瑞慈暗叹,这家伙还真是不怕死。明明不会喝,随便讲两句好的便把酒喝个精光,连劝都不用劝。今天啊,想不成功都难了!
韩过殊的眼皮子开始打架了,脑袋晕晕沉沉的,舌头也有点不听使唤,却还是一脸的笑意,眼神迷离地盯着瑞慈:“你说好不好啊?”
瑞慈白了他一眼,暗道好你个大头鬼。结婚,做什么春秋大梦?本小姐结婚还早着呢?要结婚也不跟你结,省得天天被你折腾。
“瑞慈。。。。。。”韩过殊喃喃地叫着,眼睛已经闭上。
这家伙怎么还不趴下,还咕咕哝哝什么,瑞慈有点等不及了,恨不得立刻马上把手伸到他口袋里去。
咚!韩过殊趴在桌子上。
四十五、蚀把米
四十五、蚀把米
瑞慈用手拔了拔韩过殊,试探性的叫了两声:“韩过殊?韩过殊?”
没有反应,没有一点反应。这家伙醉酒那是一等一的快,跟白喜晨差不多。哈哈,下次想放倒他就容易了,直接把他灌醉。呸,呸,呸,哪里还会有下一次。
瑞慈连忙让自己出了线的想法打住,现在就下手!
把手在衣服在擦了擦,小心地伸向韩过殊的深色长裤口袋。该死的,怎么伸不进去?瑞慈再用劲往口袋里伸,终于伸了进去,用手一摸,那个小小的略带着韩过殊体温的u盘拿在了手上。
瑞慈擦了一把汗,盯着u盘,又激动又愤恨!就是这个可恶的东西,害自己沦落到声名尽毁,幸好今天洛南没来得及提起这事,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恨你!恨你!瑞慈张口就咬,恨不得将这u盘生吞活剥给吃了。但是,等等,首先要确定里面是不是有录像,才能毁尸灭迹。做为全国著名高校z大的高材生,她蔡瑞慈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u盘到手,瑞慈长松一口气,斜着眼睛看着醉得不醒人事的韩过殊,他做了个超级大鬼脸,走了。
不解恨,回过头来,再做一个,吓不到他也要让自己过过干瘾。
左摇右摆,瑞慈嚣张地拉开门。
哐当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重重地掉在地上?瑞慈回头一看,韩过殊睡在地板上了,活该!摔死你,瑞慈咬着牙。
刚想过去扶他一把,却又想起那家伙干的坏事,算了,让他受受冻!反正冻一晚也不会死掉!
正要拉上门,却见韩过殊身子缩成一团,嘴里咕咕哝哝地念着什么,能听出来只有“瑞慈,瑞慈”两个字。
瑞慈撇撇嘴,恨道,这家伙肯定做梦也想着法子折腾自己。活该冻死!关上门,瑞慈走了两步,又顿住了。
唉!就看在这家伙在雪崩时护着自己的份上,可怜他一下。瑞慈站在韩过殊旁边,纠结着,是直接给他丢床毛毯,还是把他弄到去。
丢床毛毯,顶不了什么事,深秋的夜晚还是很凉的。弄到去她还没那本事。又不能找阿不他们帮忙。
最后决定,折中,就近弄到沙发上好了,瑞慈蹲下身子,使劲拍了拍韩过殊的肩,叫道:“睡在地上你想冻死啊,快点起来。”
韩过殊哼哼地把头偏到一边,感觉吵死了。
瑞慈没法,醉成死猫的样子她也不是第一次看到,端过一杯水,只有这个办法了。不能太刺激,不能把这家伙全部弄清醒。
瑞慈先把水倒在手上,然后再洒到韩过殊脸上。
冰凉冰凉的东西滴在脸上,浸得难受。韩过殊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瑞慈忙丢了手中的水,不能洒了,再洒全醒了,醒了发现她偷了盘就惨掉了。
“你快点起来!”瑞慈用力地拉起韩过殊。
韩过殊借着瑞慈的扶力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这哪是站起来,完全就是靠在瑞慈身上,勉强走出几步,瑞慈就顶不住了,坚持,坚持!眼见着就要到了,瑞慈手一软,韩过殊像山似的倒了下来。
瑞慈避无可避,被韩过殊结结实实在压在身下,韩过殊的左脸紧贴着她的右脸。
四十六、连夜跑路
四十六、连夜跑路
痛啊!瑞慈的第一反应!七十几公斤的棉花压下来,也会把人闷死,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更要命的她是那个被压的,纯粹垫背的。
骨头这么一摔,怕是搞不了几年,就得去修理修理了。瑞慈一边想着,一边试着挣扎。
这沙发不算窄,瑞慈这身材的可以睡两个,但是加了个韩过殊像被子一样盖在她身上,就完全动弹不得了。
她被盖得只剩下一张小脸,和一只小手在外面露着。
“韩过殊!”瑞慈吼到,这么压着她,全身的豆腐都被他吃干净了。
没有反应。
“你起来!混蛋!!你快点给我起来!起来!”瑞慈一腔热血全涌到了小脸上,红通通的,拼尽全力对着空气喊。
只能对着空气喊,左边被沙发挡住,右边韩过殊温热的侧脸正与她亲密亲触着,她是一动也不敢动。
虽然是对着空气喊,但毕竟也是在韩过殊的耳边,那超高分贝的音量,就算让人醒不了,也刺耳得很。韩过殊不悦地皱皱眉,把侧着的脸转了转,嘴唇正好贴上瑞慈的右颊。
温润的嘴唇轻轻地摩娑着,瑞慈惊呆了,连尖叫也忘了。
瑞慈觉得那湿湿的热热的两片唇就像蚂蟥似的叮咬着她,她能做的,就是尽量往沙发上靠。
被一阵独特的馨香索绕着,韩过殊被酒精麻痹的痛楚似乎缓解了些。唇上似乎触到一层柔腻的缎子,软软的,滑滑的,诱得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多咬上几口。
有没有搞错?!她往沙发里移一寸,韩过殊就靠过来了一寸,她移两寸,他就靠过来两寸。已经紧贴着沙发,实在移不动了,瑞慈轻喘着气,这家伙实在太重了,这样严严实实在压着她,她快顶不住了。
总算靠近了,韩过殊的唇不安份地亲了过去,那滑滑的,软软的质地触感真是不错。
天哪!这家伙到底是有没有醉倒,醉倒了会追着她亲吗?瑞慈异常艰难地忍受着,一边将自己被他压住的手一点一点的抽出来。
此时此刻,她只能自救。不要说她在这里喊没人敢上来,就算有人敢上来,看到这幅活色生香暖昧不已的场景,也不会有人伸手相助。
终于,有一只手可以活动了。
首先就把韩过殊紧贴着的脸推到一边,瑞慈呼吸两口没有太重酒精味的空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另外一只手手解救出来。
一秒都不用耽误,连推带踹,韩过殊滚了下去,下到地板上去了。
还没醒?!最好是醉死了,醉不死也冻死!瑞慈咬牙咒着,用手拼命擦着被韩过殊亲过的地方。
狠狠地将一床毛毯丢到韩过殊头上,抬脚踩在他身上过去了,韩过殊被瑞慈踩得闷哼了一声,缩了下身子,继续睡。
暗夜还未褪尽最后一丝羞涩,别墅二楼的某个窗口上,扔出两个行李包。
四十七
四十七
瑞慈拖着两个行李包,一路飞奔着,在绵野家门喘着气。睡眼朦胧中的绵野被瑞慈雷得一愣一愣。
绵野本来出身富贵之家,可八年前父母在一场意外中丧生,奶奶带着年仅十二岁的她避居在此。
“大清早的,你玩什么私奔?”看着死党拖着行李,绵野忍不住想要嗅她。
“先别问,看看我是不是大功告成。”瑞慈拿出u盘得意在绵野眼前晃了晃。
“这是什么?”绵野还在睡眠状态。
瑞慈白了死党一眼,懒得搭理,径直地进了绵野的房间,打开电脑。绵野拔了拔头发,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天总算是大亮了。
“别跟我说没在韩过殊家证实一下,就这样偷偷跑出来了?”绵野拖了把椅子靠着。
“那怪胎的电脑有密码,根本就进不去。”瑞慈很光火,她也不想的没把握就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