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一名男子,立马放下盘子,伸手捅了捅李坏,兴奋地说道:“看,野狗来了,来来,赌个铜板,我赌他俩不会咬起来!”
郝老板听着慕容林的喊叫,又有些纳闷起来,以前哪个家世不凡的公子哥儿,对赌起来,不都是一掷千金的,怎么这两位就一个铜板?就算是金铜板,那也值不了多少吗?
似乎是戏耍得有些无趣了,丁青一枪直接将校尉扫倒在地,一脚踩上,将那名校尉地半边脸踩在地上,枪尖直直的顶在他的背上,说道:“本来见你迟迟不肯出刀,还真以为你有两下子,没想到是这般货色,没趣,真是没趣,没有遗言的话,我可就送你上路了?”
被一脚踩在地上的校尉,右半边脸此刻紧紧地贴在地上,咬着牙说道:“丁青我草你姥姥,今日老子是栽了,但你要是敢欺辱我妻儿,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丁青听着这没什么杀伤力的话,嘟囔了一句:“怎么个个死前都只会这么一句?”便将长枪举起,下一刻就要直着插入校尉的背心。
街上却传来一句中气十足的喝声:“住手!”
丁青听到这一句喊声,裂开嘴唇,笑道:“有好玩的了!”手上却没有丝毫停留,而是接着将那一枪往下插去。
一柄长刀带着呼啸声从桥北飞至,原本应该将脚下校尉透体而过的长枪,瞬间向上挑去。
“锵!”
被长枪挑飞的长刀,在空中旋转了一圈之后,重新往桥北而去,一只健硕的手臂伸出,接住了飞回来的长刀。
丁青一脚将趴在地上的校尉踢入河中,随手便将长枪扔向后方,看着出现在石桥上的男子,脸上带着那标志性的笑嘻嘻的笑容,说道:“严将军好啊。”
严白狼,严鸿杰的大儿子,早年间与严鸿杰和弟弟严维旭的政见不同,只身前往玉州,不打着家族的旗号,而是直接投军入伍。
若说严家三兄弟里,真的算得上是人中龙凤的,也就只有严白狼了,早年不靠家族蒙荫,便能一步步走上玉州军界的,这么些年下来,估摸着也就严白狼做到了,而至于为什么去这么个名字,许是当年因为朝廷百官对自己‘白狗’的‘雅称’,严鸿杰在大儿子出生后,便将其取名严白狼,大概就是想着靠自己的儿子,来拨正自己那个名号。
可不成想,儿子没帮到自己,自己却脱了儿子的后腿,就因为这么个名字,江南道又出了个‘疯狗’丁青,又因为早年只身离家,严白狼就得了个‘野狗’的名号,这倒是让严鸿杰郁闷不已。
严白狼看着丁青的动作,冷笑一声:“丁青,这么久不见,你还是只敢欺负欺负这些小角色,人都说以下犯上,你这疯狗倒好,都是以上犯下?”
丁青哈哈一笑,接过身后部下递上来的那柄‘定南刀’,走近严白狼的身前,左右绕了两圈,舔着嘴唇说道:“这些臭鱼烂虾,想必淮南王爷看都不看一眼,那要是我把你宰了,淮南王爷兴许能知晓我丁青的名号了吧?”
严白狼斜着眼看着有些疯癫的丁青,笑了笑。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一股浓烈的杀气笼罩着石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