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仿佛受了极大侮辱的校尉,胸口不断起伏着,喉咙里‘呵,呵’地不断发出阵阵喘息声,双目赤红地盯着一枪递出,便收水长枪的丁青。
他在羞辱我,老子都低下头了,他还要羞辱与我!
此刻心中不断怒吼着的校尉,浑身上下止不住地颤抖着,不知道是怒极,还是害怕,却依旧不敢还手,不是因为丁青背后的常家,而是丁青早两年就已经登二品境界,战力不是自己能比肩的,若是真的与他出刀,自己恐怕一个回合就得被一枪挑起,挂在桥上,再以这条疯狗的那一口咬住不松的德行,自己身后的家门,都恐怕难遭毒手。
丁青却根本不想放过这名已经打定主意,宁愿受辱也要保住性命的淮南校尉,将手中的长枪轻轻伸出,顶在校尉胸前,说道:“怎么?还是不敢出手?你若是方才真的敢出刀跟我试试斤两,兴许我还能高看你一眼,饶你一命,可惜,就这样还能跟北地李家叫板?看来不光淮南不怎么样,北地也是一般货色。”说罢,便一点点地将长枪刺进校尉的胸膛。
校尉眼睁睁地看着胸前的长枪,一点一点地穿透胸甲,胸口已经能感受到枪尖的那点寒气,却不为所动,而是双眼通红地说道:“呵呵,丁青,你在江南说这话,难道不害臊?怎么不敢去北地李家门前说说这话?”
丁青听到这名校尉的话,笑嘻嘻地说道:“都快死了,还能这般嘴硬,北地去不去我是不大知道的,不过我倒是能肯定,你是不会知道的,你不出刀,无非就是怕连累自己的妻儿,不过你这一转身,难道不怕连累身后这些跟着你的部下?要不你在考虑考虑?本将军再给你一次出刀的机会如何?”
校尉听到丁青这带着杀气的一句,脸上青筋瞬间暴起,大喝一声,右手的长刀,便直接挑开胸前的枪尖,指着丁青喝道:“丁青,你敢扰我妻儿!?”
丁青仿佛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前仰后翻地说道:“哈哈哈,你难道是天王老子不成?我敢不敢?你觉得本将军敢不敢?”
这一声带着无限嘲讽的一句,直接将已经在崩溃边缘的校尉推向深渊,没再做任何犹豫,校尉直接冲向丁青,举起手中的长刀,便砍了下去,只是已经失去理智的校尉,根本就没有任何章法,而是如同一名在战场上,杀红了眼的军士一般,胡乱劈砍。
丁青依旧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随意的走动躲闪着这名校尉劈砍,不是的拍拍露出空挡的校尉,就像是在戏弄一般,与街上那些耍猴的一模一样。
楼上的慕容林,一看着丁青戏耍那名淮南校尉,一边吃着手中的羊肉,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这疯狗真是对得起这名号,一个五品将军都能拉下脸面戏弄一名七品校尉,还弄个‘杀人诛心’这么一出,你说他是什么毛病?”
“我听说常玉林那闺女可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许是家里不痛快,只能到外面寻寻场子了。”李坏笑呵呵地回道。
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郝老板,听着李坏和慕容林的对话,更加笃定这位公子的出身必是不凡,敢直呼常大将军名讳,还敢议论在江南道只手遮天的常家家事的,能有几人?
慕容林看了眼街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