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联队可以溜,第6联队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在人民军第7、8两师主力与联合炮兵阵地会合后,以一个步兵团和18门炮押后,让追击的第1师团无从下手,也在等待重炮上行。
在此期间,麻生联队长意识到既然他的防线被撕开口子,人民军必然要向北逃窜。北面有临津江、有支那军的防线,一旦其退入,那此次战役即宣告结束:拼消耗,他们绝对不是中国人的对手----就因为如此,久迩宫邦彦王司令官才制定下如此引蛇出洞的战役决定。
怎么办?只有堵住!
不假思索的他,命令全部联队火速向临津江畔急行。如果没记错的话,第4师团的中村联队已经先行一步了,如果能够和他会合,有足够机会在江边拦住这股力量。拼着自己和第8联队打光了,也要最大可能的围歼第3军,达成战役目的。
因为要避开人民军炮兵,他的部队让开有三里多地。双方一齐向北进,都是轻装,也就互不打扰地向前进。于是,在朝鲜战场上难得的看见两路规模颇大的长蛇阵间距保持在三里之远齐头并进的场景。
只是,人民军是不得不跑,要为殿后部队寻找一块安全港,所以相对而言,还是他们略占上风。
半天功夫,进入浅滩湿地,按照路程,已经接近临津江了。进行中的两军主将同时拿起望远镜,却见临津江上,一桥飞架南北,在晴日下显得格外清晰;而在南岸,已经垒好了许多临时工事,几百具日军尸体乱七八糟摆在那里,显然经过了一番恶斗。
麻生很高兴:“是第8联队攻克了铁路桥?否则没道理见不着他们的人啊!”若如此,则表明第8联队已经做好阻击准备,否则以人民军的兵力,他们为了不放己方部队过江,一定会先炸毁大桥的。
想到此,他几乎兴奋得要跳起来,大声喊:“跑步上前协助加固防线,我们要挡住支那军并全歼它的第3军!”
两个联队,约三分之一的战损,也有个四五千人,够支那军喝一壶的。
同一状况,惠德安师长也发现了。日军抢占了这块要地,他的第8师和友军都是步兵,要强攻只怕伤亡惨重了。不过不打又不能,终不成全军都砸在这里?那才真的是全军覆没呢!想到此,他也大声喊道:“冲上去,打开一条血路!不然大家都是死路一条!”
一个是要冲击防线,一个是要加固防线,但同一个动作是:向桥南的防线方向行进。
桥南防线的指挥官是9师26团三营营长于郑生,自日军第8联队走后,他已经带领小伙伴们在这里歇息了好久了。远远地见两股有头没尾的部队蜿蜒而来,头皮竟然一麻。
我地乖乖,师长刚才还担心日军不走这里,现在估计要担心打不完吧?
只是,日军不像是要打仗的样子,你瞧瞧他们兴高采烈的架势,到了阵地前沿还背着枪往这边跑,根本没有一点警惕意识,这是什么个情况?难不成他们会以为我们会欢迎他?
再看看左边的一支队伍,似乎不像是日军:他们同样背着枪,拖着疲惫的身体向这边迈进。不过那服装,怎么像我们的人?再近一点,没错!是红星!国徽里面包围着的红星!
这是弄得哪门子事啊?不过疑惑归疑惑,仗还是要打的。为防日军使诈,他命令前沿守卫:“派人通知右边的部队,不得靠近我方防线!”同时对通讯兵说:“通知炮兵阵地,向我方左前15度延伸炮击!”
为了及时有效联系炮兵,师部已经给这个阵地架设了电话,一边直接连通炮兵团指挥所,一边也可以呼叫师部。因为这个便利,人民军炮兵在北岸才能如怡臂使地指哪打哪。
随着一声清脆的“打!”左边阵地一个连的轻重火力都打响了。措手不及的日军一下子被摞倒几十个,有的人叽里呱啦不知喊什么,一幅气急败坏的样子,有会日语的官兵便笑着翻译:“他们在骂为什么向他们开火呢!”
“呵呵呵!为什么向他们开火?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们来是干什么的?”于郑生还是没弄明白日军出错在哪儿,但是打是对的。
麻生一开始也懵了,但等到看到头顶呼啸的炮弹时,他才明白:“是支那军队!”他大喊。
日军无论是第8联队还是自己,都是轻装,根本没有大炮伴随。听这些炮弹的响声,应该是支那军75mm轻榴|弹炮。
不过为时已晚。在延伸射击下,整个纵队的日军成一字长蛇阵被炮火笼罩。陷入炮兵伏击圈的步兵是最悲摧的:找不着对手拼命,无时无刻不防备着头顶上的炮弹,而周围战友的惨叫更让人心悸。
由于跑得匆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