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比起来,落后可不是一年两年啊!”我心里想到。
丁雪娇忽然按下车窗,哇哇地吐了起来,丁先生心痛地替她捶背,口里念叨:“就这一段路,前面就好。”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喂,吴桐,我是媛媛,你在哪里?”声音很急促。
“在路上,快到家了,有事吗?”
“我小姨出事了,现在在医院。”媛媛哭着说。
“怎么啦?出什么事啦?”我焦急地问。
“一两句也说不清,你过来再说吧,市人民医院住院部3楼。”电话很快挂了。
“发生什么事了?”看着我着急的样子,丁雪娇关切地问。
“徐姐出事了。”
“严重吗?”
“不知道,听口气好像很严重。”大家都不再说话,空气显得异常沉闷。
下了高速,又在二级公路上开了一个多小时,路上的人和车渐渐多了起来,快到市区了。城市的天空,被高楼簇拥着,连个完整的天际线都看不到。这两年家乡发展真快,城区像是放了发泡剂一样漫无边际地向外扩张着。
开过一个岔路,我把车拐进一条小巷,抄近道赶到了市人民医院,我对丁先生说:“爸,你们先回去吧,我去看看情况。”
“我也去。”丁雪娇说。
“要不我等你们一起回去吧?”丁先生看着我们说。
“不了,等会我们打的回去。”
重症监护室外,媛媛孤零零地坐在那儿,垂着头注视着地面,好可怜!
“怎么样,好点了没有?”我疾声问。
看见我,媛媛猛地站起身,扑到我怀里,哭着说:“吴桐,我小姨可能会死的,她命怎么这么苦啊!”
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说:“别伤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急也没用,到底怎么回事?”
“都怨我姨夫,是他打的。”媛媛抬起头抽泣着说:“小姨还在昏迷中呢!”她无意中发现站在我身后的丁雪娇,尴尬地松开我说:“这位是......”
“我妹妹,她叫丁雪娇。”
“你好!你是媛媛吧,吴桐常提起你。”我晕,我什么时候提起过?
三个人坐下来,媛媛平静了一下情绪,将来龙去脉慢慢地说给我们听。
事件还是因孩子而起。自从徐姐提出离婚后,她的丈夫一直不同意,后来看着徐姐态度坚决,就以孩子作要挟,不让她们母子见面。徐姐一纸诉状将他告上法庭,要求取得孩子的抚养权,法院经过调查,以徐姐没有稳定收入为由驳回了她的情求,为了孩子,婚也离不成了。
这次回家,徐姐又为孩子的事和她老公吵起来,说到激动处,徐姐拿出我给的那张卡说:“我现在有钱了,年后我就去按揭买房,不管怎样我都要取得点点的监护权。”
徐姐的老公大怒,诬蔑徐姐的钱来的不干净,是靠卖身挣来的,气得徐姐冲过去和他厮打,轮椅被推倒了,他老公轮起手中的拐杖一通乱打,其中一下正好击中到徐姐头部,徐姐当场倒地,人事不醒。等送到医院时,检查下来发现徐姐颅骨骨折,第9、10根肋骨以及第6、12胸椎全部折断!”
我和丁雪娇都张大了嘴巴。
“她现在还没有渡过危险期。”媛媛含着泪说:“医生说小姨可能会变成植物人。”我的心情变得无比沉重起来。
“你还没有吃饭吧?”丁雪娇问媛媛。
媛媛摇摇头,“我去给你买盒盒饭去。”丁雪娇自告奋勇地说。
丁雪娇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我转过脸对媛媛说:“这样吧,我先送她回家,晚上再来替你。”
“总是麻烦你,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媛媛噙着泪说。
等我赶回家时,母亲关切地问:“儿子,媛媛小姨好点了没?”
“没有。”
“她真可怜,自小就没了母亲,又嫁了这样一个狠毒的丈夫,真是前世造的孽哦!”
“妈,晚上早点烧饭,我还要过去帮忙守夜。”
“你身体吃得消吗?要不先睡一会儿,到时我叫你。”母亲说。
“我也要去。”丁雪娇看着我说。
“你以为去消遣呀?半夜很冷的。”我白了她一眼。
“就是,弄感冒了就麻烦了。”丁先生明确反对,丁雪娇嘟着嘴不说话,母亲走过去安慰道:“小娇还是留下来陪我吧,晚上咱娘儿俩好好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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