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娇嘟着嘴坐在后座上,当我打开副驾驶座的门时,她咬牙切齿地对我吼道:“坐到后面来。”我看了看丁先生,他无奈地耸耸肩,向后面努努嘴。
车刚开动,丁雪娇就大声质问我:“吴桐,你是不是有意让我难堪?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条围巾是林佳送的?”
不等我解释,丁先生就听不下去了,批评丁雪娇:“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早晨还哥呀哥呀地叫,怎么一会儿就变卦了。”
“爸啊,不知道情况就别插嘴。”丁雪娇不满地抗议。
“你又没问过我。”我回答道。
“是不是你们定情的信物?”她瞪着眼睛问我。
“你是不是古典小说看多了,无聊!”我侧转脸盯着窗外。
“林佳那丫头八成是喜欢上你了,否则不会那么激动。”丁雪娇嘟哝道:“长得像根电线杆似的,没想到挺招女人喜欢。”
“你说什么?”我恼怒地看着她。
“没什么,我是说今天天气很好。”她大概被我的样子吓到了,过了一会儿才说:“哥,你是不是想让她当我的嫂子呀?”
“你刚不是叫我吴桐吗?”我恨恨地看了她一眼说:“我和谁结婚你都无权干涉。”
“我才懒得干涉呢。”说完头一歪倚在我的肩膀上闭目养神,这算什么跟什么吗?我推了推她,她却蛮横地瞟了我一眼,咬咬牙,捏了捏拳头,丁先生在后视镜里看得直摇头。
丁雪娇很快就睡着了,很黑很亮的秀发,用一根黑色的橡皮筋束到一块,几乎全部搭在我的肩上,随着车子的颠簸,弄得我耳后跟痒痒的。我用力推了推她,她却转了个身,一只手放在我的大腿上,那姣好的侧脸舒舒服服地贴在我的肩膀上,呼出的热气重重地吹在我的脖子上,让我感到一阵阵燥热。
好在此时丁先生以为我们都睡着了,全神贯注地盯着路面。这个可恶的丫头,我不敢再推她了,可以断定她肯定在装睡,逗我玩呢。要命的是这段时间一直处于休眠状态的小弟弟忽然苏醒了,顽强地支起了一个小帐篷。好难受啊!我悄悄用肘部压住它,随着车身晃动,手肘不停地摩擦,小弟弟竟然产生了莫名的快感,简直丢死人了!
丁雪娇忽然睁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一脸的坏笑,窘得我无地自容,想再次推开她,没想到她反而把脚压在我的小腿上,手在我大腿上捏了捏,败给她了,我只好一动不动地保持着现在的姿势。
好不容易到了服务区,吃了一点点心,重新出发时我对丁先生说:“叔叔,我来开吧?”
“你行吗?”丁先生看着我问。
“他开的车比你这破车要高档的多,是宝马呢。”丁雪娇揶揄道。
“好吧,我正好可以休息一下。”丁先生把钥匙递给我,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后才打开车门钻进去。
丁雪娇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回过头对丁先生说:“爸,给我一个抱枕。”
“你干吗不坐到后面去?”我问她。
“要你管,快点开。”丁雪娇蛮横地说。
懒得理她,我专心开车,“为什么不说话?”她没话找话。
“开车时不能说话,这点常识都不懂。”我没好气地说。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们呀?我都和你一样叫妈妈了,你却一直叫我爸叔叔,难道不是吗?”
“叫什么都一样。”丁先生打着哈哈说。
“怎么会一样呢,那样就显得很生疏,既然是一家人了,就应该改口。”
“我改还不行吗。”我低声说。
“那好,现在就叫。”
“我.....”
“快点!”这丫头不依不饶。
我把车子停在路肩上,丁先生以为我生气了,赶紧说:“小桐,你别和这丫头一般见识,她被我宠坏了。”
我向后侧了侧身子,看着丁先生叫了一声:“爸!”声音好干涩,感觉不像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
“哎!”丁先生高兴地应了一声。
“哥,把你那猪爪子给我,快点啦。”。
“你那才是猪爪子呢。”但还是很配合地把手递给她,她将一只奶糖放进我的掌心里,“奖你的,”一脸的坏笑。
重新上路,丁雪娇打了一个哈欠说:“本小姐乏了,要睡会儿了,认真开,小命就交给你了。”
进入安徽境内,路况急转直下,剧烈的颠簸把大家都弄清醒了,车也堵得厉害,“我难受死了!”丁雪娇捶着胸部说。
“我们这地方和江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