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姐的房间呆了很久,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感受却是春暖加秋凉。室内光线渐渐暗了下来,移步窗前,夕阳正慢慢西沉,感觉挺颓废的,伤感的气息浸入我的血液中,让我唏嘘不已。
手机的铃声打断我的思绪,“哥,你在哪里呢?”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回复道:“我在外面,有事吗?”
“你偷了一下午的懒,可把我累坏了。”丁雪娇抱怨道。
“芸芸还在吗?”
“刚刚被她妈妈接走了。”丁雪娇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都饿坏了。”
等我回到家时,丁雪娇抱着一包薯片在卖力地嚼着,嘴里嘟哝道:“怎么才回来呀?饭也不烧!”
我白了她一眼说:“一个大姑娘家,连饭都不会做,还好意思说。”
她讪讪地笑着,将薯片递给我,讨好地说:“你也来一片?”
懒得理她,转身向厨房走去,她追过来,硬将薯片塞进我的嘴里,口中还念叨:“好哥哥,别生气喽。”神态娇羞,这丫头,就是恨不起来。
饭后闲着没事,我走进房间,开机去sohu社区转了转,还是原先那些内容,更新怎么这么慢!登陆游戏,和怪物一通恶战,一刀将它斩于马下,怪物扭曲的面孔,一滴一滴地流着鲜血,好恶心!
在网上东游西荡,再次打开qq,在线会员上,“思事成伤”的卡通面孔忽然亮了起来,马上给她发了条信息,很快回复:有事吗?
我:没事就不能找你聊天了?
思事成伤: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了,什么时候回家呀?
我愕然:回家,你怎么知道我要回家?
思事成伤:嘻嘻,猜的,我聪明吧。
我:我总觉得你认识我,你有视频吗?让我看看你。
思事成伤:没有,等有空我去买一个。对了,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后天回去。如果不是为了母亲,我真不想回去。
思事成伤:为什么?
我:每逢佳节倍思亲,这段时间,我特别想我的女朋友。
思事成伤很长时间没有回复,我问道:怎么啦?不想聊了吗?
思事成伤:不是,刚才宝宝在哭,现在好了。看不出,你这种人也会把女朋友当亲人?她都狠心离开你了,你还惦记她呀。再找一个呀,爱情其实很简单,一个人退场了,替补就该上场了,依旧是从前的游戏,并没有多少失落。
我:明知道你在损我,就是没办法生气,唉!我这是自作自受。不是有一句话: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心里的位置已经被她牢牢占据,哪能容下其它人?
思事成伤:知道这样还伤女朋友的心?
我:我很后悔。但我不是成心的。
思事成伤:话又说回来,你女朋友也不对,虽说爱是一种占有,也是一种自私,但她也不应该把你拴得紧紧的。
我:不怪她,是我没有考虑她的感受。
......
新年的脚步声慢慢向我们逼近,明天就要回家了。吃完早饭,先去市场买了很多菜和吃食,把冰箱塞得满满的。
丁雪娇不解地看着我说:“哥,明天不是要回家吗,干吗买这么多东西?感觉你要在这过年似的。”
我笑笑,未做答复,转移话题说:“我要去书屋和网吧看看,你能不能帮我把东西整理整理?”
“行啊,有没有报酬?”
“有。”我举起手说:“赏你几个暴栗怎样?”
丁雪娇用手护着脑袋说:“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走进书屋,徐芳正在看书,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我笑着问:“看书有这么痛苦?”
“你来啦。”扭头对王琴说:“去给吴桐泡杯茶。”
“什么时候回家呀?”徐芳扯过一把椅子,问道。
“明天。对了,刚才在看什么书呀?”
徐芳扬起封面给我看,原来是《黎曼几何和几何分析》,“你真用功!”我由衷地赞道。
“很吃力,”她看了我一眼说:“这题怎么做?”
“我试试。”这道题真难!急得我抓耳挠腮,真想放弃,面子上又下不来,最后还是侥幸解出来了,在徐芳的道谢声中我落荒而逃。
网吧的人不多,林佳站在收银台前,专心致志地投掷飞镖,目标是侧面墙上的一个圆形靶子,水平真臭,十中一二。
“这东西不错,谁买的?”我问。
“你来啦。”林佳赶紧停止动作,“罗德明买的,说值夜班时用这东西能解困。你要不要也来试试?”
飞镖是一种风靡欧美的简易健身运动,在我国虽然还没有普及,但在沿海地区已经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