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喽。”我看着芸芸说。
“叔叔,我走不动了。”
“是不是想让叔叔抱呀?小坏蛋。”我轻轻拧着她的腮帮子说。
“嘻嘻。”她撒着娇扑进我怀里,刚开始还陪我说几句话,接着便悄无声息了,低头一看,睡着了。
在这冬日明媚的午后,我抱着孩子和丁雪娇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心生感慨,此时陪伴在我身边的如果是齐姐,怀里抱着的又是我们的孩子,该有多幸福呀!“鑫,你在哪里呀?”
许姐准时来接小芸芸,“哟,芸芸这身打扮真好看!”许姐连声称赞,接着又对我说:“小桐,你又乱花钱了。”
“你在笑话我呢。”我说:“这衣服又不贵。”怕许姐再说什么,赶紧跟她们说再见。
芸芸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把下午刚拆封的一包乐百事递给我说:“叔叔,你帮我看着,要不晚上阿姨又吃了。”
“说什么呢!你这孩子。”许姐训道,丁雪娇羞得满脸通红,我哈哈地笑着说:“好,好,叔叔一定帮你看好了。”
小丫头走后,丁雪娇埋怨道:“都是你,今天一天让我丢尽了脸,罚你烧饭给我吃。”
饭后闲着没事,跟丁雪娇打了声招呼,决定去网吧看看。寒冷的冬夜,风微微地吹来,钻进我的脖颈里,凉飕飕的,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后悔没系围巾出来。
林佳坐在收银台边的椅子上织毛衣,我笑着说:“上班时间干私活,被逮着了,罚款200块。”
“难怪上次徐芳姐叫你吴扒皮呢,看来一点也不为过。”笑着站起来给我搬了把椅子,我坐下问道:“就你一个人呀,罗师傅呢?”
“刚有事出去了,朱晖在。”
我抬头向里面看了看,“人还不少吗?”
“10点以后人才多呢,都是来玩通宵的。”
“你什么时候下班?”
“11点。”
“一个人回家不怕吗?”我笑着问。
“我现在住在大姐的房间里。”
“暑假没回去,寒假又不回家,不想家吗?”我没话找话说。
林佳停下手中的活,很久才说:“说不想回家那是假的,但我怕回家,看见爸爸那疯疯颠颠的样子,再看看妈妈脸上那些像被刀刻出来的皱纹,我就对家充满了恐惧。再说我还要想办法挣明年的学费呢。”
“明年的学费不是给你了吗?”
“吴桐,谢谢你!亏得那个红包,我爸爸前几天病情又严重了,寄回去给他当医药费了。”林佳的声音越来越小。
“够不够?”我打开钱包。林佳一把按住说:“你呀,说风就是雨。已经没事了,你别这样,总让我觉得欠你什么似的。”
正好罗德明回来了,我笑着说:“我正找你呢。”
他坐下道:“什么事?”
“我腊月二十八要回老家去,网吧到时就全部交给你们了。我准备这样安排,我回来之前所有的营业款全部归你们,国家规定的那些补助我也照付。”
“你也太客气了,我就拿我们应得的,营业款我们坚决不能要,小林,你说对吗?”
林佳点点头说:“吴桐,我们知道你也不容易,投资这么大,又发了那么多年终奖,大家心里都有一本帐。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回来请我们到馆子里搓一顿吧。”
“好啊,好啊,就按小林说的办,我要先去躺一会儿了,后半夜还要起来值班呢,你们聊。”罗德明起身走了。
“对了,林佳,我回去后你搬我那儿住吧,那儿东西齐全。”
“方便吗?”林佳说。
“有什么不方便的,走的那天我把钥匙留给你。”
“吴桐......”林佳叫了我一声,我疑惑地看着她,只见她从收银台后面取出一个小纸袋,递给我说:“送给你的。”
我打开一看,是一条红色围巾,针脚很密,上面还提了一朵好看的牵牛花,好漂亮!她红着脸说:“因为初学,织织拆拆,一个多月才完成,织得不好,你别笑话。”
“怎么会笑话呢。”我把围巾围在脖子上,笑哈哈地说:“我刚出来的时候还后悔没戴围脖,没想到你替我准备好了。”
“我应该送你好一点的围脖,可我没有钱,只好自己织。”她低垂着眼说。
“再说我可要生气了,织得这么漂亮,像工艺品一样,简直把我美死了。”
林佳的脸更红了......
我们聊到很晚才散。
早上小芸芸厥着嘴来的,我忙问怎么了,许姐说:“这丫头气死我了,昨天你不是给她买了一套衣服吗。新买来的衣服都要洗一下才能穿的,怕衣服上的甲醛会对孩子有危害,和她商量了半天就是不脱,只好等她睡着了才拿去洗。早上起来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