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蹊跷。
“哈哈,本意是四方历练,现在倒好,直接卷进这般纷乱,都尘埃落定了才反应过来。”“唔师兄说的是,现在方觉得后怕,当时硬着头皮便上了。”
海一粟捏着下巴,说道:“确实,这一趟咱们谁也没想到水会这么深,竟是把李珍和成定都引出来了。”“小女说的是弥勒教。”
崔利贞把玩着剑柄上的装饰道:“小女思来想去,在太仓的见闻有些不对,虽说是直觉,但”于是细细地从头至尾把自己从被仙师掠走到回到丁府的过程,事无巨细地描述了一遍。
“他妈的,敢吃我崔妹豆腐?老子去把那仙师一双手剁成猪蹄喂狗!”海一粟一拍桌子站起身来,陆何愁白了他一眼,崔利贞抽出一截剑道:“谁是你崔妹?”
“好好好,不开玩笑。但确实,这个真正的弥勒教主到现在也没浮出水面啊。”按住他坐下,陆何愁转头说:“既然已经被人知晓存在,只怕他消声匿迹了。”“小女认为,此人工于心机,比起李珍也不逞多让。”崔利贞想起那一晚此人说出那一番祸害论的时候,自己真的是寒毛直竖。
“可这又不对了,从结果看弥勒教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上一堆爪牙和‘教主’不说,现在官府,正道乃至一心门都在打压,实在不像是个有计策的人所为啊”海一粟偏头道,三个人都是冥思苦想,希望能寻出蛛丝马迹。
陆何愁道:“这真正的教主不可能不知道成定和李珍已经到了江南,却仍然送副手去送死,显然不合情理。”“对对!”海一粟大叫一声,说道:“何愁的想法有道理,咱们现在就假装自己是弥勒教主,揣摩一下他的想法,从结果入手猜猜他的目的,一点一点来,从最开始捋下去,一定有收获。”
崔利贞点头道:“那么小女第一次见到真教主是在‘教主’作法升堂的时候,但他呆了片刻便出去了。”陆何愁歪头思考道:“从之后童子的表现看,他在教内可能身份也无人知晓,或许只有‘教主’才了解。”
海一粟挠了挠头,“不对啊?他在晚上不是指认出崔妹身份?当时你在高台上,他在底下远远望一眼一瞬间就认出来了?”“那就不仅仅是内奸了,而是知道,不,认识小女之人。否则也不会那么肯定小女身份,毕竟丁府内知道我等任务的寥寥无几。”
这个dá àn让所有人都有些不寒而栗。海一粟继续道:“而且他还发现你在窗外偷听。”“武功很强”陆何愁下结论道。
一个人选涌上心头。
“不会吧?”陆何愁疑惑道,“推论没问题,但小女也不好说。”海一粟敲打着桌面,思考良久,另外二人知道他是主意最多的一个,都静静等待。
“我有一个想法不,现在不能说,你们两个记住,互相之间没问题,但是接下来无论如何不要对除了咱们仨以外的任何人提到一点点关于嘉定的事情,可以吗?”二人都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们都好奇我是怎么个智退李珍的,但是现在何愁你不许问,利贞你也不要说。接下来一切如平常一样,可以?”崔利贞看得出他心下有了计较,笑着点头。
认真起来的时候,声音好了不少哩。
数日,海一粟似乎不见踪影,丁府也寻不到。崔利贞和陆何愁静静等待消息,丁慎这几日忙于安排政务和发布围剿弥勒教的命令腾不开身,张通几次过来拜访,都找借口推辞了。
第五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拜访了陆何愁。
清晨,当陆何愁应着敲门声打开房门,惊讶的说:“以藏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