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以藏,身边还跟着充当翻译的次郎。
在庭院内,陆何愁奇怪地看着以藏,特地交代自己带上剑,而他也是手握**,到底作何打算?
(辛苦次郎,接下来以藏的话直接转述出来。)
“这次承蒙您的恩情,几日来一直忙于各类事物,对您的大恩大德感激不尽!”以藏第一句话便开门见山,说罢跪倒在地,陆何愁一哆嗦,将他扶起道:“路见不平,乃是侠义本分,前辈言重了。”以藏回应道:“恩人这样为了在下等素不相识之人奋斗,实在是武人的典范。”
被他捧得不好意思的陆何愁连连谦虚,几个人在庭院内顺着唐风坐姿席地而坐,以藏话题一转道:“唯恐不能报答几位,此次与您谈论不为其他,在下自认剑法略有小成,若是您不嫌弃,在下愿倾囊而授。”陆何愁惊讶道:“这门户有别,不妥吧?再者小生才疏学浅,前辈的剑法高超,只怕愚钝,难以领会。”次郎此时插嘴道:“陆少侠倒不必担心门户了,rì běn虽然门派数量比不上明朝,但也因此互相借鉴,交流学习的限制却少些,不必挂怀。”
以藏又说道:“几位恩人里您的师兄似乎不是剑客,可见您流派的广博,在下佩服;那位崔女侠的剑术轻灵而迅捷,和我不符;唯独您的剑术有异曲同工之妙。请您务必不要推辞,这是在下一片心意。”
陆何愁顿时左右为难,他再怎么不了解江湖,也知道偷学武功乃是大忌,违背规矩者要受三刀六洞之刑。(三刀六洞,顾名思义,将长刀刺穿人体发力最为需要的三个部位,这样即使偷学者改投其他门派,以前的一身功夫也算废了。)
这时从门洞走进一人,大声道:“他愿意与你,何必小家子气?”却不是张鸦二又是谁?陆何愁起身抱拳:“张前辈。”张鸦二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道:“你小子还真是双喜临门。”“前辈这是何意?”“还记得咱俩的赌约么?”
陆何愁这才想起洛阳铁匠铺时张鸦二的一番话,“这无功不受禄”“成定,一心门的吧?你让他吃了大瘪吧?矫情什么,多少人求着老子我还不稀罕呢。”
陆何愁这下头更大了,本能地想叫师兄,转念一想他也是心事重重,这几日几乎不回丁府,四处散心,聊过事情梗概便即不见踪影了。“那个,以藏阁下说要授我剑法”
“啊?哦哦,对对对,不急,不急。也是,你还没成型呢右手显然恩,脚步,对腰身再加上剑法,唔”张鸦二此刻气质陡然一变,粗豪的大汉突然间沉着而浑厚,匠人的琢磨让人为之侧目。
“这样吧。”琢磨片刻后,张鸦二打了个响指道,变魔术似的取出各类量尺,“我现在量一下你小子的体态,回去构思构思,你先忙着。”陆何愁拗不过他,只好张开双臂任由他拿着量尺测这测那,完事后一溜烟奔进屋内,不知在捣鼓什么。
陆何愁一阵头大,转头,以藏好整以暇地跪坐在地上,等着他的答复。
我该怎么选?陆何愁有些犹豫,以藏既然提出,自己学习以藏的剑术倒是不会被人诟病。可他的剑术会与我相容?回忆起当时见到的剑术以及那股冲动,陆何愁知道dá àn。师父会允许吗?跟随他修炼的日子,师父很少提到门派这个概念,所有他教授的只是武学本身。
那么自己这道坎呢?自己是否贪图利益?陆何愁不觉得,这反而是他最快想通的一个问题。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身正影不歪,那么
容我海纳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