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着这些贵族前进,陆何愁的心情忐忑不安。
总觉得这一切不会一帆风顺,刚才的倭寇好巧不巧在这时出现,陆何愁隐隐觉得不对,世间哪有这么多巧合?
身后的几名武士本就因他孤身一人而怀疑,此时又是愁云满面,跟随的脚步也有点踌躇起来。陆何愁其实早就注意到,只是语言不通,实在是百口莫辩。
这时树叶沙沙作响,几个人手都搭在剑柄上,兵刃的寒芒晃得身后那孩子害怕不已,女人哄着孩子,双臂也在颤抖着。一只手拨开树杈,张通扶着次郎走了出来,后者捂着脑袋,上面一个大包。
陆何愁松了一口气,却感觉到身后的杀气,连忙把次郎拽到身边,任凭他去解释,自己这一路心力憔悴,简直比练一个时辰功还要累人。
经过一刻多的解释,陆何愁和张通正式确定了一行人的来历,那个孩子便是大名的遗孤,其家臣叛乱下,几个武士保护着少主逃到海上,面对追兵其他大名袖手旁观,于是一行人只有一路向西渡海逃到了明朝,奈何语言不通,当地人对倭寇又是深恶痛绝,恨屋及乌下迟迟没能找到官府求救。
“足下可称义士啊。”张通向为首的一名武士说道,次郎介绍此人名叫以藏,侍奉于大名,是他麾下的第一剑客,忠心耿耿,落难间不曾离弃。陆何愁之前也发觉他给人的压迫最强,气势最为凌厉。次郎充当起了译者,以藏谦逊地一点头,脚步不离开孩子,陆何愁看着那童子,恍惚间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真像。
暗自下定决心,陆何愁不想让悲剧再重演了。
以藏对着二人说了几句,次郎道:“几时能赶到sū zhōu?”张通思索一下,回答道:“一路顺利,不出三天。”以藏听闻后终于露出喜色,向着少主和主母汇报,所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远处,刑恣意对身边问道:“贵族那一伙又该怎么处置?”李珍玩弄着地上几颗石子,拿起其中一颗道:“算起来该到了,是时候斩妖除魔。”“先动弥勒教?”“还是那一招。”“借谁的刀?”“官府。”“?”
李珍笑了,“整理一下你现有的,探子回报弥勒教主亲自率人前来,为何?”“擒住贵族,就有了和官府讨价还价的筹码。”“那你说,官府会坐视不管?”“可来的不就那二人?”“再想想。”“吴县的那个间者,叫海什么的?”“对,刚才死掉的那一伙倭寇有wěi zhuāng,明明身手不错,wǔ qì却杂七杂八,发现了么?”“您是说,追兵?”
李珍阴冷的一笑,“小子会算计,也是借刀shā rén,可惜根基不够,情报太少太乱,差点弄死自己师弟。这几天时日足够他和丁慎联系的,现在估计正快马加鞭赶过来去通知成定那边,配合一下官府,权衡利弊下姓海的肯定乐意合作。”“吃掉弥勒教,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