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次郎此时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张通皱眉看着面前的十余个劲装打扮之人,黑衣白裤,一股肃杀之气。为首的男子六尺个子,体型接近,但比海一粟稍矮,六尺左右,也是壮硕有力,肤色发黑,铜铃眼,寻常武夫发髻。光是能看见的手上脸上大大小小伤痕就有三十余处,嘴巴紧闭,一道伤口自上而下剖开整个嘴唇。
地上,倭寇的尸体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中,死状惨烈,没有一具全尸。那人沉默地走到张通面前,每踏一步都踩在血和泥的混合物中。他扬了扬手,身后的手下四散而去,张通冷静地看着这一切。
“你”那人的声音嘶哑低沉,露出的脖子喉结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似是曾有人把他的喉咙彻底撕开过一样。他走近张通,后者抽出了长剑
不到一个时辰后,传来一声哨子的高喊:“总舵主,这边!”南拳的人马如期而至,都看见了遍地的尸体,血腥味扑面而来,方天寿皱着眉头不语,其余人捂住口鼻,检查尸体。
“刚死不久,”刘宝回报方天寿道,“看样子,是货真价实的倭寇。”方天寿眉头皱的更紧了,弥勒教不打算借刀shā rén?也没有伏兵?预期落空的感觉让他汗毛直竖,三步并作两步,他亲自蹲在尸体旁边,检查着伤口兵刃。
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至下巴,方天寿脸色阴沉的招手叫来刘宝,指着地上倭寇散落的兵器道:“一点血迹也无。”刘宝皱眉道:“这说不过去啊?人再多也不能连伤都没有就”“有人能,”方天寿打断了他,“你我都见过的。”他喜怒不形于色道,但刘宝看得出他已经后悔了。
自己这里四十人,人马带少了。
他举起一具尸体,刘宝看见了上面的伤口,肩窝处没了肌肉,里面的血还没流干,地上的一块碎肉上面还有着手印。
刘宝咽下一口吐沫。
只有那群人,那个人,才敢这样暴虎冯河,才有这般强横的实力。
一心门,三道人马,李珍统领纵横道,主计谋,刺探,情报,十几年来他所做的诡计阴谋早是罄竹难书,每一次的筹划和实施都是精密得匪夷所思,环环相扣下有人家破人亡,有人身败名裂,而最精密的那些计谋,或许早已害得冤假错案,却罕为人知,正道们错杀无辜,可能至今仍以为是伸张正义,全然不知自己受尽摆布。
乾坤道名头虽叫的响,却统领不详,主的是内务,后勤,典籍,不值一提。
现在,南拳要面对的,是阴阳道,阴阳者,我生为阳,汝死为阴,主征伐。其领头者,名叫成定,人称伥鬼,死在其手下者不计其数。
可怖之处,此人悍不畏死到极点,是一个天下狠人都畏惧三分的亡命之徒。
手下的阴阳道,出手便是你死我活,训练有素不说,互相配合的功夫才是可怕,数百人俨然为军队,貌合神离的正道虽群起而攻之,却总是收效甚微,反而死伤惨重。
方天寿想起了四年前设伏围剿成定时的情景,那家伙简直不是人。
人不可能流那么多血却依旧奋战,人不可能忍住那种痛楚却若无其事。
“看脚印来的十几个,最多不过二十个,但成定肯定在。”刘宝抖了一下,成定shā rén时的那种眼神,兴奋,嗜血,每个见过的人都会颤栗,野兽早已经不足以形容,或许他真的是恶鬼降世。
方天寿盘算着,二十个,成定和自己五五开,或许
“既然倭寇已死,何不收拾些战利品”“然后打道回府?”“是啊。”方天寿突然一拳打在刘宝脸上,大骂道:“你这混账!倭寇虽灭,弥勒教仍在四周,岂可半途而废!”众门人敬佩舵主侠义之余,也有点习惯了他的暴躁。
片刻,众人的目光移开后,方天寿附耳道:“你觉得成定会特地假冒弥勒教?”刘宝蹭的一下汗流浃背,“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