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其心事,不敢进去,此时一人进得外厅,衙役们如见救星,连忙凑上前道:“海先生,您快进去吧。”来着自然是海一粟,他在王大rén miàn前高谈阔论,又展示了一番武艺,帮忙解决县内一堆症结,自然成了座上宾,十分受器重。
“大人若有烦恼,在下或许可以分忧。”海一粟跨进房门说道。王知县掐着眉心一指椅子,“坐。”二人分坐两边,王知县把自己的忧虑娓娓道来。
“呼,所以说您确实和倭寇有往来?”海一粟低声说道,王知县连忙让他噤声,“要命就在于,其中一伙不是倭寇,而是正经八百的逃难贵族,当初我哪知道不是来劫掠啊?亲自过去联络的,结果被他们严词拒绝,脸和身份都让人知道,若是日后被指认出来”“拿了多少分红?”王知县铁青着脸,凑到耳边说了个数字。
海一粟脸都绿了,嘴巴张的老大,“您一个县令,这个数?”说罢眨巴眨巴眼,满脸的难以置信。王知县哭丧着点头,“满门抄斩。”海一粟不禁扶额,为了情报卧底,现在没吃上肉却惹了一身****的,一不做二不休。”
王知县摇头道:“现在倒是掌握了这伙人的位置,就是手底下全是酒囊饭袋,根本不是对手。”“啧,您看我也没用啊?我就一个人,对面再不济十来人应该还是有的,都是rì běn剑客,我还要命呢。”王知县叹气道:“所以现在才麻烦啊,我收到消息sū zhōu知府丁慎要把他们接过来,好在是不知道具体位置。”
海一粟突然问道:“等等,您是怎么知道他们位置,又是谁告诉您sū zhōu动向的?”王知县沉吟。
海一粟向前探身,诚恳的说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王知县情知用人不疑,咬牙道:“丁慎的消息,是sū zhōu的某人透的,他把住了兵丁,丁慎要想把人接走,又是一番功夫。至于位置,那人身份我也吃不透,说完位置便走了。但是嘉定深山,合情合理,应该不假。”
很好,所以sū zhōu的参将或是总兵海一粟暗自记下,初来乍到,实在不敢随便探口风,利益网也只打探到浅层,这几天半夜fān qiáng查卷宗书信,到现在都在犯困。另外那人海一粟一阵头大,五股势力是谁的人都可能。
“既然咱们自己实力不足”海一粟捏着下巴,思考片刻后说,“何不借刀shā rén?”王知县一怔,“谁的刀?”“您既然说他们逃难而来,追兵该是有的吧?咱正面打不过,下绊子总可以?找些会倭语的,把您打过交道的都联系一遍,**不离十追兵也在其中,毕竟shā rén灭口需要人手,这么些个人当初应是没逃过您法眼的。”王知县恍然大悟,“对对对,我这就把人散出去,联系到了追兵那就是倭寇自己黑吃黑,死无对证,哎呀,果然厉害。”
海一粟嘴上谦虚,心底却在盘算,自己这边逐渐有眉目了,只是不知道崔利贞和陆何愁在弥勒教怎么样?想到二人穿一身神棍长袍的样子,他差点在王知县面前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