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神无主的回到丁府,又是行了一天,米水未进,差点被当成叫花子赶出来。把经过与丁慎交代,一旁的张通摸着下巴,丁慎更是扶额头痛。
“此事不怪你,妖人反复无常,不知为何单单放过了少侠。”丁慎斜眼瞧着陆何愁,讲真他可见过那些龙阳男宠,虽然对陆何愁有些失礼,但真没及得上他这般貌若潘安,娇艳欲滴的。陆何愁郁闷的啃着馒头,果真是因为长得太小了吗不行,我一定要有成熟君子的风范!
张通拍了拍他的肩膀,“陆贤弟,未尝不是好事,现在正好又需人手了,此番却需你与我同行。”丁慎奇道:“何事这般郑重?”张通苦笑:“大人有所不知,在下人脉较广,也有通汉语的rì běn朋友,昨日来访,说是这波倭寇里有一群逃难的贵族,因为宫廷斗争而避祸至此,苦于语言不通,加上倭寇中正有追杀他们的一伙,东躲西藏,所以始终不能联系上大人。”
丁慎听得此言,不由得不慎重对待。rì běn自永乐年间行臣礼,现在属于大明的藩国,岁岁进贡,若是属实,则无论如何是要对其以礼相待的。
“倭寇毕竟只是民间海贼,rì běn那边也常受我朝沿海贼寇骚扰,若他们真是落难贵族,那便是国事了,一定要平安无损的接过来,至于如何处置另做商讨。”丁慎此时终于露出了官威,一方长官的气魄展露无遗。“另外,若是可能也可借他们的名号招安倭寇,甚至让他们对弥勒教反攻倒算张先生,陆少侠,这是我的手谕,拿到参将那去借兵。”
张通应了一声,结果手谕,与陆何愁走出丁府,来到城外团练军营。谁料参将看后只是冷笑:“你二人白身,何以有知府手谕?倭寇狡诈,我如何确信这不是他们请君入瓮?”陆何愁刚要解释原委,张通阴沉着脸扯了扯他的衣袖,不顾身后兵丁的肆意嘲笑,回到街上。
“张先生为何不让我分辨?”陆何愁皱眉问道,张通脸色十分难看,抿嘴说:“你还没看出?参将只怕与知府不是一派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咱们往返十来趟他也有借口不出兵,继续纠缠只会惹祸上身。”“会不会是通风报信”张通连忙捂住他的嘴,“尚在城内,不要声张,与我出城。”
官道上,张通摇头道:“收受huì lù也好,存心刁难也罢,sū zhōu水太深,除了丁大人我们谁也指望不上,而他自己也是独木难支,依我看,与其费时累日地求兵马护送,倒不如”“你是说,直接联系,把人带过来?”张通一咬牙道:“快刀斩乱麻,只要能带到sū zhōu地界咱们不怕知府逼不出守军来救,如果动作够快,追兵也不一定遇得到。”
陆何愁外柔内刚,心中过了一遍,决绝的点头,问道:“张先生的那位友人”“正在不远吴县,他是在嘉定一带看到那贵族特有的家徽,上前询问后方才通报与我。”
二人连忙奔赴吴县,那rì běn友人却是不会武的,算起来,到得嘉定又要费些时日。
一下子,七八天过去了。
吴县,王知县烦躁的在居室内来回踱步,下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