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是先回去,俩人都还得在练练。”海一粟说罢,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这时他看见门边有一道甚是不明显的痕迹,像是有人扒在门框一样。
“别断了联系,更别说出去,两个人都把嘴闭紧了。”四爷在屋里咕哝道。
海一粟没搭理他,走下楼梯来到庭院,并未直接回到一楼的密室,而是绕了一圈走到楼后,瞅准位置一个箭步跳上墙壁,趁着力道未老展开轻功,伸手扒住了窗户边缘,紧接着他仅凭单手就把自己拉了上去,视线略高于窗台。
这时里面传来四爷的声音:“你是要上房揭瓦不成?”海一粟无视了他的抢白,专注在窗台上。果不其然,除了他扒住的地方,还有一排手指印,新的不能再新
翅膀硬了。
“他又不蠢。”四爷又说道。
海一粟哼了一声,落回地面,回身走进了拳场。
“陆何愁海一粟还有”四爷有嘟囔了一句,随即谨慎的开始写信,密谋的齿轮,在疯狂的运转着。
当海一粟走进拳场时,正好看见陆何愁一脸凝重的望着场中。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自己瞒着他和四爷谈判。“唉”刚说出一个字,海一粟脑子里一片空白,平时机灵的舌头突然麻木。
没话找话道:“崔妹呢?怎么不见她?”“现在要紧。”陆何愁说道,海一粟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没生气?
紧接着他望向场中,眼睛瞪的老大,按捺不住吃惊的神情。
崔利贞的比试到现在还没结束,而且她竟然挂彩了,左腿大腿一道伤痕,透过布料看出伤口不深。尽管如此,也足够令人讶异。崔利贞吃亏后仍是不肯退缩,捏着剑诀,调试着呼吸吐纳。
海一粟连忙将视线投到她的对手身上,随即便挪不开了。
不怪他,陆何愁回来时更是吓了一跳。
倒不是说他们认识,只是这人实在是太“长”了。
对手是个跟三人差不多年岁的汉子,穿一身素色黑短袍,绑腿布鞋,扎寻常头冠,武夫打扮。五官端正,双眼有神,但面色惨然,皮肤白暂,眉头紧锁。说他长是因为其人身长七尺三寸还多(两米二五),身为习武之人,对于身材绝无看错的可能,海一粟的个头在他面前都成了矮子。
那人四肢比起正常的比例要长上许多,就连手指也都几乎是婴儿胳膊一般长。说到胳膊,他几乎能双手垂膝,双臂张开只怕八尺有余。比起海一粟来,那人更是因身高显得瘦,几乎如同竹竿般,但只有蠢货才敢以貌取人,认为他弱不禁风。此时他身上并无一处伤痕,竟然取得了上风。
至于他使的兵器,更是得用长来形容。其人双手直握一杆长达八尺(戟最大可达三米六一丈二尺,但多为军队的马上戟或方阵戟,练武之人用戟为了技巧性大多在维持在两米左右,因此在江湖中二米五的八尺戟罕见的长)的方天戟(单耳叫青龙戟,双耳为方天戟,画戟指戟上以镂,画作为装饰。耳:月牙和小支的统称。),不同一般戟,这杆戟的戟头双耳两枚小支之间空隙更大更宽,致使月牙也是大的异乎寻常,枪尖倒是与一般无异,显然是强化了劈砍,注重“援”“胡”二法。(戟共援胡内搪四法,具体内容请自行查阅,为了直白笔者在打斗中不会用行内术语。)一看便知,那人臂力绝对不凡,想要伤到崔利贞这般高手而自己还不受伤,必然能将那杆沉重的戟运用自如,轮转如飞。
“什么来头?”海一粟暂时把之前种种忘在一边,严肃的问道。“这位姓何名去,似乎通报时没有交代门派。”陆何愁回答,他也是晚到,听得场中议论纷纷才理出头绪。
“何愁,这样危险啊。”海一粟担忧着,陆何愁点了点头,可与其说担忧,更多的却是别扭。他们二人都有种感觉,说不出的心骚难已,这感觉,叫不服输。
年纪相若的高手,这些个天见得比一辈子的还多,年轻人总是好胜的。
陆何愁静静地看着场内的两个人,海一粟也是。
但陆何愁,也看向了身旁的他。
心中有股火在烧,难以自拔。
还要多久?
同样一把火,也烧在崔利贞的心底。她已经和此人鏖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