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福分了,为何还要如此不检点?你这样下去以后怎么进侯府大门?你进不了侯府,下半辈子怎么办,贞娘怎么办?”
李晓君终于被他连珠炮一样的斥责弄火了,反唇相讥道,“杨老爷的话好冠冕堂皇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呢!”
杨文骢气结,“你……老夫那是一时糊涂,你为何如此纠缠不休?”
“哼……是吗?”李晓君冷哼了一声,随即问道,“不知你来此有何贵干?诚如你所言,我要为侯郎守贞,不见外人的。”
杨文骢真是拿她没办法了,半晌才道,“其实……老夫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
李晓君哦了一声,说道,“哦……现在你也看到了,请便吧!”
一杯茶还没喝完就被下了逐客令,杨龙友的脸上挂不住了,索性直言道,“香君,老夫与你相识也有小十年了,你既已下楼接客,为何便宜外人却不便宜我?”
见他把话说得这么直白,李晓君也不与他兜圈子了,冷笑道,“杨老爷这是什么意思,我如今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出来挣钱养家,何曾便宜了外人?再说了大家都是欢场中人,我又为什么要便宜你?”
杨文骢被她一番天雷滚滚的话雷得外焦里嫩,心说这还是以前那个香君吗,怎么变得这么恬不知耻了?要是以前的李香君,她一定会说奴家已经是侯郎的人了,这辈子都是侯郎的人,杨老爷乃是侯郎的好友,怎能有这样的想法呢?然后再义正言辞把自己骂出去才对啊。而现在的李香君竟然让他和他们公平竞争,那她的侯郎怎么办?
杨文骢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一字一句地道,“你的意思是说从今以后,老夫也可以和那些凡夫俗子一样,只要对出你一副对联就可以了?”
李晓君淡淡一笑,道,“那可不一定,我很挑剔的,入得我眼的人我才会出联的!”
杨文骢气急,半晌才憋了回去,道,“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如我所愿?”
李晓君见他发了狠,也不敢再刺激他了,郑重地道,“还是先前那件事,老爷何时帮我救回了贞娘,奴家拼着被侯郎扫地出门也要满足你的所有要求!”
杨文骢见她旧事重提,也不得不认真起来,问道,“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李晓君点了点头,道,“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就是你不仅要救回贞娘,还要劝说阮胡子和田侍郎他们不要再找我们媚香楼的麻烦才行。”
“好,我答应你!”杨文骢想了想,又道,“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李晓君道,“老爷但说无妨。”
杨文骢道,“你们以后不许再与他们作对!”
李晓君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已经决定不理会侯方域了,这不过是一张空头支票而已,能换回贞娘何乐而不为之?
“老爷也累了吧,那奴家给你吹一曲缓解一下疲劳,如何?”
谈好了条件,李晓君也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了,让翠云拿来一只萧,笑不露齿地说道,“这一曲名《红豆曲》,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啊,请老爷品鉴。”
杨文骢大喜,忙正襟危坐,细细地品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