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李晓君正在睡觉,杨龙友又过来了,她本不想见他,但他和周斌、翠云都是熟识,因此不用通报就已经到了楼下。
见他直接进了内院,李晓君吓了一跳,忙起身穿上衣服,不悦地道,“杨老爷如此冒失地闯进来,不怕人笑话吗?”
杨龙友正在看翠云晾在楼下的内衣裤,对她的话充耳未闻,嘀咕道,“这是什么衣裳,怎地如此怪异?”
李晓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得勃然大怒,“喂,杨老爷,非礼勿视啊!”
杨文骢终于从震惊中苏醒过来,见李晓君一脸愤怒地看着他,不禁老脸一僵,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道,“哦,香君,老夫有事问你!”
李晓君想起他上次设计自己的事,冷笑道,“杨老爷今天又准备了什么计策啊?”
杨文骢老脸一抽,上次他让袁本盈装神弄鬼,本以为可以忽悠到她,不料才起了个头就被她察觉了,他也心虚得半个月没敢过来。这种事本来只能放在心里,但李晓君偏要摆到明面上来说,杨文骢顿觉尴尬无比,顾左右而言他道,“老夫听外面的人说你在出联考人,这是为何?”
李晓君下了楼,招呼他在石桌上坐下,反而主动问起了他的近况,“杨老爷最近可好啊,怎么这么久都没过来,是不是又升官发财讨了个小老婆啊?”
杨文骢想起那天吃了袁本盈的药无意间把小姨子马嫩睡了,然后不得不收房的事,脸上就有些不自在了,嗫嚅道,“哪有的事!”
李晓君嘿嘿笑道,“嘿嘿……杨老爷啊,你就别骗我了!你印堂发黑、脸色发青、眼白增多、眼神涣散、走路脚步虚浮,不是纵欲过度之相又是什么?”
杨文骢吓了一呆,这些天他和马嫩确实有些过于放纵了,惹得其他姬妾怨声载道不说,把自己的身体也掏空了,要不是袁本盈的药吊着,他早就不行了。见李晓君的眼睛这么毒,他不自觉地慌了,“不……不可胡说!老夫一向洁身自好,哪有你说的那些肮脏事!”
李晓君也不说话,就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一边看还一边嘿嘿冷笑,“心虚了呀!”
杨文骢很快就扛不住了,恰好翠云上茶了,就赶紧喝了一口,趁李晓君也在喝茶的空档赶紧转移话题,“朝宗离开的时候特意交代老夫要好生照拂你,你为何不听老夫之言,偏要与外人来往?”
李晓君嘿嘿冷笑一声,“原来上次的事是侯郎特意交代的啊!”
“你别胡说,哪有的事,是你自己想多了!”见她哪壶不开提哪壶,杨文骢又无语了,半晌才发现自己又被带了节奏,“你既已跟了朝宗就是朝宗的人了,就要讲三从四德了,你如此肆意妄为,以后朝宗回来如何有脸见他?”
李晓君心中想笑,心说老娘的身体老娘自己做主,关他什么事?再说了,按照剧情的发展自己很快就要入宫了,然后就是清军下江南和南明覆灭,自己无处可去在师父的帮助下和卞玉京一起隐居,直到天下安定才能和他见面。这中间有好几年时间呢,难道老娘就要为他独守空闺?
笑话!
杨文骢见她没有说话还以为她被自己拿住了,说出来的话就更过分了,“朝宗乃世代书香之家,你能跟他已是几辈子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