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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妖孽-第29部分(2/2)

重天。

    他毫不客气地回骂道:“你才是笨蛋,老子要是能躲,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

    婉儿眼眶更红,她晓得刁小四的身法远非自己可比,假如存心要逃应有很大的机会避开七煞印的正面轰击。之所以要硬扛,还是因为自己就站在他的身后。

    “对……”她轻轻道:“是我太笨,总是连累你。”

    刁小四怔了怔,望着婉儿娇柔的面容温柔的目光唇角慢慢露出一丝坏笑道:“我不怕你连累,只要你叫声老公来听?!”

    这边风花雪月,那厢战局又生变化。

    不出刁小四所料,那张万箭穿心符四两拨千斤,一下打破了双方的微妙平衡。

    叶法善趁势左手一捏剑诀,全身纯阳青光盛放,三清之气鼓荡,身剑合一赫然施展出终南剑派御剑术“万古长青诀”。

    “嗡——”风尘仙剑光芒爆绽吞天噬地,化作了一株傲雪迎霜的参天古木,层层虚影缭绕,重重光澜如潮,无数虬劲枝桠从虚空深处涌现出来,如同天罗地网困住斑斓老妖。

    天地间只见那一株青松横贯苍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住生长直迫斑斓老妖!

    与此同时李元霸也不甘寂寞,甩手掷出擂鼓瓮金锤,大吼道:“雷神轰、轰顶!”

    斑斓老妖情知生死关头再也容不得自己半点藏私,毫不迟疑怒声嘶吼,元神猛然胀大十倍如一座小山悬浮空中,那封阳魔刀在他手中直如绣花针般纤细。

    “嗤嗤嗤——”他的背脊上陡然破开一个个光洞,从中飙射出无比强劲雄浑的绿色光剑,皆乃百余年真元所化的“氤氲元芒”。

    这下功力少说要倒退三十年,但只要保得性命杀得仇人,今后有的是机会弥补回来。

    刁小四紧握婉儿的手心中满是冷汗,他屏牢呼吸紧张地注视着空中的决斗,明白双方已经打出所有底牌,除非分出生死否则绝不会收手也无法收手!

    “轰隆隆、轰隆隆——”惊天动地的轰鸣声滚滚奔腾,即使在数十里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雷光、剑澜、元芒……五光十色的光刃罡锋生死绞杀,不停地有一束束光柱在激撞中冲上云霄,又不停地扭曲化散落英缤纷。

    周遭的“大狱炼妖阵”被冲得七零八乱红雾消散,引得更多的人朝这里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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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瞬是如此之漫长,让人浑然忘了时光的流逝。

    哪怕是刁小四极力功聚双目,也看不清场中三人的身影,更无从判别究竟是谁胜谁负,孰生孰死。

    终于,他听到李元霸暴怒如狂的嗓门吼道:“你个蛤蟆绿、绿油油的……”声音由高转哑,一个满身血污的人影从光澜深处抛飞出来,手里不知何时又抓回了擂鼓瓮金锤,一边翻跟斗一边吐血。

    楚烈和裘俊逸双双腾身而起接住李元霸,却像被一座大山压住,震得眼前一黑。

    同一时刻,叶法善手掣风尘仙剑穿透光澜飞纵而出,背心道袍破裂血迹斑斑,面色惨白如纸摇头喘息道:“这次的道观……亏大了!”

    话音未落,斑斓老妖的元神光影浮动随着一团爆裂光风震飞而出,躯体已收缩到不足初始时的一半,显得元气大伤难以支撑。

    他的肉身尽毁,虽对叶法善、李元霸恨之入骨,但情知此地不可久留,必须立刻远扬千里,夺取肉身抑或找件仙器暂存元神,否则至多三两个时辰就会元消神殒彻底归位。

    刁小四猛然推开婉儿奋力起身,声震大江冲着斑斓老妖落荒而逃的元神叫道:“老癞蛤蟆,黄泉路上正有一百零八条冤魂等着你!”使尽浑身所有的力量,捏爆了在掌心中握得发热的一支金色玉筒。

    “呼——”一百零八道血色光柱从四面八方交汇而来,牢牢罩定了斑斓老妖的元神。

    斑斓老妖发出一声惊恐的吼叫,在光柱交织而成的巨大血罩之中左突右闪,试图冲出樊笼。然而他此刻的功力已不足往日的一成,那浑厚的光罩层层叠叠聚焦在一起,宛若铜墙铁壁无处可逃。

    依稀之中,光罩慢慢变幻成为了一尊顶天立地的巨型熔炉,完全吞噬了斑斓老妖的身影,只剩下一个歇斯底里的嘶吼声不住传出,却变得越来越微弱越来越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熔炉的灵力终于耗尽,光柱陆续黯灭涣散,重新露出斑斓老妖的元神,却通体殷红被彻底炼化,已经完全失去神智灵性。

    一座七级浮屠冉冉升空,将斑斓老妖残存的元神摄入塔中,又落回到了刁小四的手里。这是他从坚永和尚手里夺来的大空波霸浮屠,佛门至宝能镇压一切邪魔妖孽,当然也可用来收纳渡化斑斓老妖。

    一代盖世妖魔就此完结,永无超升之望。

    这一幕震慑了所有人,唯独那一百零八座坟冢默然无语,慢慢散尽最后的光辉。

    正文 第100章 一战成名(上)

    天空中布满一束束正在逐渐褪淡的殷红色流光,四周的雾光也变得越来越稀薄。

    接下来的战斗已经没有任何悬念,鹰扬老妖和花妖娘趁乱逃遁,其他的魔头更是一哄而散四下奔逃,谁会愿意给斑斓老妖殉葬?

    望着急转直下的战局,和数百名倒在血泊里的手下,皂衣帮帮主徐萧乾的世界观彻底崩溃。即便是在半刻之前,他都不敢也不可能相信赫赫凶名的斑斓老妖居然会被人炼化了元神,装进浮屠里当宠物养!

    那可是称雄南荒一个多甲子,位列七大妖王之一的顶尖魔头,竟然就这样栽了,而且肉身尽毁连一点渣都没留下。

    不过徐萧乾已经没心思同情哀悼斑斓老妖了,甚至连兔死狐悲的心情都没有。因为兔子死了,狐狸还能有闲情抹把眼泪;现在狐狸完蛋了,兔子就只剩下等死的命。

    他不由后悔万分。人在江湖走哪能不挨刀?不过是放点血,吃点亏,必要的时候再装装孙子,总能媳妇熬成婆守得云开见月明。然而站错队,跟错老大的后果就严重得多了。老大一出事,淹死的就是整船人。

    “爹爹,我们投降吧!”徐振杰小脸煞白躲在他的身后,如筛糠般瑟瑟发抖。

    徐萧乾摇了摇头没吭声,他倒是很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是哪怕只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耿南翼等人绝不会答应!

    七日前的那场大屠杀,会通镖局死了多少人?这满山坡的坟冢又岂是一声“投降”就可以抹平的?放下手中的刀固然容易,怕就怕成不了佛,只能做孤魂野鬼!

    这时候耿南翼在耿少华夫妇的搀扶之下缓步行来,后面跟着浑身浴血满脸杀气的楚烈,还有众多的江州分局劫后余生的镖师、趟子手。

    徐萧乾将刀一横,叫道:“姓耿的,你若杀了我们父子,被本帮捉住的那四十多个人也同样活不了!”

    楚烈怒目圆睁,冷笑道:“做你娘的清秋大梦!他们早已被叶仙长从山庄里救了出来,可笑你还蒙在鼓里。”

    徐萧乾心头一寒,就见自己的宝贝儿子突然连滚带爬奔到耿南翼的面前,噗通跪倒如小鸡啄米般不停地磕头求饶道:“耿总镖头,饶命啊……我什么也不知道,更没杀过一个贵镖局的好汉,都是、都是我爹,哦不——都是徐萧乾带着斑斓老妖他们干的呀……”一时间痛哭不止涕泪横流。

    “不要脸!”楚烈一皱眉头,飞起一脚将这跳梁小丑踹得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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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萧乾望了儿子一眼,顿时万念俱灰,徐徐道:“耿总镖头,楚总镖头,徐某自知罪孽深重,也不求会通镖局能够饶恕。但请留这劣子一命,让他有口饭吃,延续我徐家香火。如此徐某在九泉之下,亦会感激不尽!”说罢不等耿南翼和楚烈开口,猛然横刀在脖颈上一抹,鲜血狂飙如红花盛开,他的身形晃了晃,随即笔直地向前栽倒。

    徐萧乾这一死,皂衣帮树倒猢狲散,余下的帮众或死或降,几乎无一人能够漏网。

    皂衣帮的势力就此被连根拔除,从此江州水陆两道都在赵百川的朝天帮掌控之下,于日后江州分局的发展亦是利好消息。

    当然正道群雄方面也有伤亡,夏培恒死里逃生,却也得在床上至少躺三个月。叶法善和李元霸都有伤在身需要静养。除此之外,还有四十多人不幸战死,由会通镖局出面抚恤安排后事。

    如此辉煌的战果,别说玉中石等人不敢相信,连曾经和刁小四朝夕相处的耿南翼、楚烈他们都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谁都明白,假如不是刁小四以阵设伏,又邀来叶法善、李靖、李元霸、长孙无忌几个实力干将,今日的结果将会完全是另外一番光景。

    当然,大伙儿都是有身份、有内涵的人,那些感激钦佩的话自然不会成天挂在嘴边,反正从今往后若有哪个不长眼的哈巴胆敢跟刁四爷过不去,就别想接茬在巴山蜀水黑白两道上混下去!

    可惜众人的心意过于含蓄,刁小四一时半会儿尚未能体会。打了一场打胜仗,又干掉了七大妖王之一的斑斓老妖,他满心期待着大家伙儿都会感恩戴德交口夸赞,甚至暗自准备了一篇慷慨激昂的精彩说辞,要让所有人流下感动崇拜的热泪。

    孰料爷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大战一结束,有人忙着处理善后,有人忙着救死扶伤,还有人忙着搜索残敌,可就是没有人想着过来夸赞刁四爷一声,哪怕就是打个招呼,问问自己中饭吃没吃,心情好不好呢?

    刁小四瞅着各自忙碌的众人,有种被过河拆桥的憋屈与懊恼。更让他郁闷的是,连那些投降的俘虏都时不时会有人冲上去踹两脚,骂几声,偏偏自己居然成了空气一样的存在,却教今日大捷的首功之臣情何以堪?!

    幸好有这郁闷感觉的并不止刁小四一个人,长孙无忌百无聊赖地摇着折扇遛达过来,抬头仰望天空感慨道:“云开雾散,红日当空,今日的天气真不错。”

    刁小四绷着脸道:“那八零后的妖女呢,你不是御女剑么?”

    长孙无忌尴尬地咳嗽道:“在下素来怜香惜玉,从不忍辣手摧花,见她穷途末路不由动了怜惜之意,便网开一面放妖归山,留待他日再续前缘。”

    刁小四嘿然道:“我怎么听说你被老妖婆撵得四处乱窜差点没命?”

    长孙无忌怒道:“一定是李元霸那小子胡说八道,本公子就晓得他最见不得有美女追我。”

    刁小四问道:“他人呢?”

    长孙无忌悻悻然道:“这家伙吐了些血,跟叶老道走了,估计是要找地方养养。”

    听长孙无忌提起贼老道,刁小四倏然一省,想起自己还欠他一座道观。

    若是欠别人的债,刁小四自然是能赖就赖,不能赖则拖。但一想到叶法善恶斗斑斓老妖,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模样,刁小四便立刻死了欠债不还的心思。

    他问道:“段老鬼的债讨得如何,老子不在你们可不准偷懒。”

    长孙无忌道:“哪能呢,就在离京前我和元霸师弟还去过一次关洛镖局,讨回来八万两银子。剩下的等咱们回到长安城再接着找姓段的要。”

    刁小四闻言心绪转佳,眼珠一转,说道:“无鸡兄,我晓得你是世外高人,视金钱如粪土。曾经有一张滚烫的银票摆在你的面前,你却没有珍惜。如果上天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不会改变主意?如果非要在这张银票上填一个数字,我希望是……一万两!”

    长孙无忌傲然道:“刁兄弟,你既然明白钱对本公子来说不过是个银票上的几个数字,又何必再多费口舌,还是来点实惠的吧!”

    刁小四冲着这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家伙瞪了一眼,说道:“就一万两,老子带你去抢皂衣帮的金库,你干不干?”

    长孙无忌闻言想也不想便回答道:“早说呢,你还在这儿傻站着干嘛?快走,若是被别人占了先,这事就不好玩了。”

    刁小四怔了怔道:“你不是对钱不感兴趣么?”

    长孙无忌不耐烦道:“废话,我是对钱不感兴趣,可你说的只是钱么?”

    刁小四多少有点明了像长孙无忌这般出身名门的世家子弟的悲哀与无奈了。他们从小到大都被清规戒律条条框框给栓得透不过气来,处处要循规蹈矩显现正道风范名门风采,根本不可能似自己这般跟着死老头自由自在坑蒙拐骗。

    所以一旦有机会下山,不少人就会如同脱缰的野马,干出许许多多教人瞠目结舌的荒诞事情。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年少轻狂。又或者温室里长大的不一定就是花朵,也可能是妖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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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刁小四要动手打劫皂衣帮的金库,头顶上打的是惩恶扬善、劫富济贫的旗号,又有叶法善这般正道名宿在后头撑腰,干起活来理直气壮,不会有任何后遗症。似这等好事,长孙无忌自然是奋勇争先兴高采烈。

    当下刁小四找来赵千峰,由他召集到数十名朝天帮的弟兄,十万火急赶往江州城里接管皂衣帮的金库。

    年前刁小四曾经潜入过皂衣帮总舵,将藏宝阁几乎洗劫一空。但那是徐萧乾的私库,而皂衣帮多年积攒搜刮用来支撑整个帮会运作的钱财则存放在别处。

    这时磁器口一战徐萧乾兵败自尽的消息业已传回城里,皂衣帮总舵顿时乱成了一锅粥。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帮会头目有的脚底抹油各奔前程,有的如丧考妣惊惶失措,还有不少脑袋瓜机灵的早早做好了弃暗投明改邪归正的准备。

    故而刁小四等人进得总舵,不仅没有遭遇任何抵抗,反而受到热烈欢迎,鞍前马后众星捧月,顺风顺水便接管了金库。

    这回刁小四吃一堑长一智,不再往箱子上贴封条,直接把银票往怀里揣,又吩咐赵千峰安排人手守住金库,打算干完活立马拍屁股走人。

    哪知江州府衙的十几个捕快衙役也赶来趁火打劫凑个热闹,对着赵千峰一通吆五喝六指手画脚。

    刁小四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亮出一块千牛卫腰牌,将这群丘八统统踹出门外。

    这原是杨广为了让他行事方便,特意命兵部将刁小四安插进禁军左卫,封了个一官半职充充门面,如今果然派上了用场。

    正文 第101章 一战成名(下)

    当天晚上会通镖局借了朝天帮的一处园子,摆下庆功宴宴请前来助拳的各路正道豪杰。大家伙儿推杯换盏谈笑风生,都喝得尽兴而散。

    惟独玉中石的脸色不太好看,毕竟爱婿受伤,风头又全教刁小四抢了去,这酒喝在嘴里也不晓得是啥滋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刁小四已有了七分醉意,摇摇晃晃去到后院探望耿南翼。

    耿南翼刚刚换过药,正躺在床上和楚烈闲聊,看见刁小四进屋,便笑道:“小四兄弟,我刚好想找你商量一桩事情。”

    刁小四往椅子上一坐,咕嘟咕嘟灌下大半壶醒酒茶,问道:“耿老爷子,是啥事?”

    耿南翼道:“江州镖局需要重建,同时还有许多善后事宜急待处理,可谓千头万绪不胜繁重。我担心老楚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想让少华在江州多住几个月。”

    楚烈接茬道:“培恒的伤势也不轻,至少得休养两三个月,玲珑侄女儿自然要留下来陪着他,所以一时半会儿他们俩也回不了长安。方才我和老耿私下跟玉总镖头谈过,希望这几个月能由你来主持长安分局。”

    “我?”刁小四的酒立时醒了一多半,愕然道:“不成、不成,我自个儿的事情都一塌糊涂管不过来,你们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他这话倒是发自肺腑绝非谦虚。想想长安分局上百口等米下锅的嘴巴,还有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琐碎杂务,刁小四的头顿时就大了。何况一年到头刀口舔血四处打拼,结果挣来的银子还远不如自己跟段震天、王仁则谈谈心,聊聊天来得多来得快。如此吃不不讨好的买卖,那是万万不能做的。

    耿南翼道:“小四兄弟,你的能力大伙儿有目共睹,我和老楚都自愧不如。实不相瞒,按照玉总镖头的意思是想从成都总局再调一位副总镖头前往长安救急,被我和老楚婉言回绝。为了这事,他和我闹得有些不愉快……”

    楚烈低哼道:“何止不愉快,桌子也拍了,娘也骂了,就差当场干起来了。”

    刁小四不爽玉中石和夏培恒的作派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想找个碴儿好生栽培栽培这两人,闻言怒道:“这老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