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回忆比洪水猛兽更加可怕,吞噬着我大部分的光阴,而我还乐此不疲······离给“键盘”写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高考最最紧张,冲刺的那段时间里面。
我躲在被窝里写了满满的三张信纸,妈妈打开门问我在干嘛,我连忙将信藏到床底下。但,她还是发现了,可能是因为我做贼心虚的动作幅度太大了。
“呃,那······那个······我没······”我结结巴巴地低声说道,连我自己都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
那声音就像是在后母面前的备受虐待的孩子,唯唯诺诺地支吾其词。
外面客厅里电视机传来的是“索马里海盗的犯罪嫌疑人已经落网,警方正在做进一步调查······”
“好了,我不想知道这些,你自己要考虑清楚啊,你的未来只有你自己能把握。好自为之吧!”
“不······不是······”我急道。
“好了,别说了,我不想知道这些。你自己看着办吧。”
哀莫大于心死。“不想知道”,是谁说过,“过去的岁月,成了无法重温,不想照面的青春。”
后来,听说“莫负心”去了一趟“键盘”的新学校。他回来时告诉我,他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他和“键盘”的关系是那么的“铁”。刚见面的时候,两个人就激动得傻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之后,他们两人就紧紧抱在一起。“键盘”说自己都觉得恶心,但当时就一时间头脑发热了。“键盘”带“莫负心”去参观了一下他们的新学校,据说是真正意义上的“绿油油”。
临行的时候,“键盘”告诉“莫负心”:“‘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我现在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还托“莫负心”给我们班的同学寄过来一大包的那地方的特产。
当时我们自己认为我们可以无畏风雨,无悔人生的箴言,认为我们已经领悟了人生的最高境界,等时光以“流逝”的形式淌过的时候,我们才发现,我们荒废青春所留下的“证据”正冷冰冰地瞪着我们。
“莫负心”回来的时候,“鼠标”第一个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过去,脚下生风,旁边同学的衣服都为之飘动,我想就是刘翔也为之汗颜。我第一次发现他这人这么重感情,以为他是为了想得到“键盘”在那边的第一手消息。但就在他张开双臂,快要抱住“莫负心”的时候,他的“魔爪”突然就改变了航向,以更加精确,更加飞快的趋势扑向那包物品。等他扯开袋子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原来,他是为了那一袋“特产”啊。
全班一齐嘘声四起,此起彼伏。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班养了一群蛇来着。这也意味着,我们班有时候是很团结的。但也从侧面反映,“莫负心”这人的确很“负心”。
李念婷回过头来笑着问我:“这,就是和你形影不离的‘兄弟’啊?”
我愣了一下,解释道:“这,你有所不知了,我们号称‘邪恶二人组’啊。更加邪恶的你还没见识过呢。”
她故作惊讶道:“那我岂不是很危险?”说着还特意夸张地往前面挪了挪,以示自己是个和“邪魔歪道”划清界限的人。
一些非褒非贬的话语,轻松的语气弥漫在空气里,但今日却发现,那些已经离我遥不可及。不知从何去寻觅,剩下的只有当时同样晴朗的天气,同样包围在四周的城墙。而今,我弯起嘴角,为自己装饰一抹平庸的晨曦,告诉世人:“俺,是很乐观的,天塌下来照样当棉被盖!”但,这句话很快就淹没在人流的熙熙嚷嚷中,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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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毒舌”
更新时间:2010-8-10 10:01:17 本章字数:2287
其实,生活中的很多东西就是这样。我们尽力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掩饰起来,将我们的伤口包扎起来,却笑着对人说:“瞧,最近流行这个,看起来特帅气。”心里却有隐忍的痛。
早上我的那个闹钟在第4次被我砸破之后,第五次意志坚强地挺着,顽强地又响了。可是,那周公见我气死潘安,嫉妒死唐伯虎的帅气智慧小生谢宇鹏忒的仰慕,硬是要留下我吃早餐,盛情难却,我就又第五次用脚将闹钟踹出去了。于是,地上传来了一声司空见惯的“喵·······”我那只猫很“不负众望”地从地上跳起,挣扎了一下,全身的毛发都笔直地挺起来。但,我知道它肯定不敢有进一步的举动,因为,它的早餐,午餐,点心和晚餐都在我掌握之中。这也说明,我这人其实挺欺善怕恶的,虽然,我自己并不想承认······
在我第n次地睡眼朦胧地把我的牙刷丢进马桶里面的时候,我的牙刷也毫不客气地第n加一次地调动马桶里的水和我抗争到底——溅得我一身是水,还特别恶心。
于是,我只好又换了一件衣服,开始了新的一天并不美好的生活,甚至可以说是糟糕的,倒霉的生活。
当然,在我看到“莫负心”的时候,我就不会那么想了。在门口的时候,我分明地看到他顶着个爆炸头,像是刚刚和《蜘蛛侠》里面的“章鱼博士”浴血奋战过一样。黑眼圈很配合地挂在脸上,炫耀着自己的“英姿”,仿佛在说:“瞧,现代又怎么啦,老子还不是照样是位‘将军’。”身上的那件“哈迪达斯”也是皱巴巴的,像是被拖进胡同里玷污过一般(······)
“你今天看起来神光焕发啊你。”我不忘讽刺道。
“呃,那个,没啊,昨日见你的行头特有创意,就模仿一下下喽。”他反唇相讥,但脸上却波澜不惊。
“我那是‘贝克汉姆’式的造型,你顶多也就是‘绿巨人’。”我斜着头,面部表情夸张地盯着他的头发,我想,要是有放大镜和照相机的话,此刻,我一定可以把它们的作用发挥得淋漓尽致。
“就你还‘贝克汉姆’啊,我看就一标准的‘小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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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配合地笑道:“你的自我介绍很贴切啊。”
清晨的晨曦在我们的身上打出一片光斑,很乖顺地照应人民教师对我们讲的“阳光明媚”。
岁月在我们的身上,留下了斑驳的光影。
我“狡猾”地跳到“莫负心”的自行车的后座上,拍着他的后背说道:“今天,本少爷给你个面子,坐你的车好啦。着是你的光荣啊。”
“去,你还少爷啊,那我就是太子喽。我看你越来越比我们隔壁班的那个自恋的、会写点文字就自称90后的才子的更自恋了。”“莫负心”不屑地回过头来。
“你说的是那个叫‘柯泽文’的家伙吧,”我问道,“据说他还自称比安妮宝贝更有文采啊。”
“得了吧,就他,老是喜欢把主角写得像是欠黑色会几百万一样,最后不是被车撞死,就是得了什么白血病或者猪流感也说不定。”“莫负心”蹬起了脚踏车,“真怀疑他是不是受到了虐待,心理不平衡。”
“你也看过他的文字啊?”我不解地问道。
“嗯,以前听说过啦。”他回答道,“喜欢把文字写得很华丽的家伙。”
其实,我们心里都很清楚,不论他写的是哪一种风格的,只要是离我们太近的东西,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我们都会瞬间变成“毒舌”,有意无意地加以攻击,尽管,我们并不是真的心怀恶意。
就像是深林里密布的沼泽地,我们也是其中的一片水渍,在我们还没有成型或者说是成精的时候,我们宁愿用言语“刻薄”地贬低我们的同类,以达到提高自己的目的。
不管对方是否有伤害自己的刺。
“好啦,一个九流的‘写书的’而已啦,还不如我们呢。像我这样的,要是想写的话,肯定是一位偶像派的作家。”我顿了顿,好让自己的话显得有气势,“稿酬一定比韩寒还有蒋峰还高。”
虽然,“莫负心”并不认为隔壁班的叫柯泽文的家伙是一位出色的作家,但听了我的话之后,有点想干呕。我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把车开到水沟里去了,他的山地车倒是无所谓,可是,要是摔了我那就严重了。
秉着诚惶诚恐的心情,我一直侧过头去,帮他看前面的路。
两旁的树木不断地往身后逝去,很好地验证了初中的时候,我们的物理老师给我们讲的“机械运动”的原理。我发现,我真的越来越有读书的天赋了,我连坐车都不负他老人家的厚望啊。
新的一天的功课在我们的面前铺展开了。
学校门口陆续涌进了无数戴着厚厚的眼镜,捧着一大叠参考书的学生,偶尔抬起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等待他们的是巨大而斑驳的未来,是光芒万丈的,聚集在灯光下,被人捧在手心里的锦绣前程。
这所学校一直以来都喜欢用分数过滤一些人,学生们“披荆斩棘”,颠簸地爬到山的顶端,接受学校的加冕。
而我们,勉强地爬到山上,受宠若惊地仰望着前面的浩浩荡荡的人群。
我每一次踏进学校的门口,似乎都能听到学校的大门张开血盆大口对我说:“呵呵,你们终于来啦。”然后,它就将我们抛进去的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吞进去。
“莫负心”明显比我要看得开很多,他露出洁白的牙齿,对我笑道:“又进监狱喽。”
正文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更新时间:2010-8-10 10:01:17 本章字数:2122
一进学校,我们就看到迎面而来的“鼠标”,他站在教室门口那边,捧着一本英语课本念念有词,书的封面有明显的皱痕,一角还缺了个口子。他晃着脑袋背书的时候,看见我们就走了过来。
“怎么那么早啊?”“鼠标”微笑着对我们说。
“你的言外之意是说,你自己比我们更早喽。”“莫负心”歪起嘴角,“不屑”地说。
“都不知道是谁帮你‘挂羊头卖狗肉’,给你起个这样的绰号。”我补充“莫负心”的话道。
“谁叫我聪明又全面发展呢?”“鼠标”昂起头颅,嬉皮笑脸的。
“好啦,你们几个,不想上课啦。真不害臊,这么晚了,还早啊?”站在一旁看的班长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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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们几个异口同声倒。
那时的我们仿佛是一盆要蓬勃生长的刺球,挂满了满身的刺,得意洋洋地张开我们的“盔甲”,彼此炫耀着我们的成长的丰硕果实。
需要阳光的照耀,但,并不能暴晒在阳光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给你点阳光,你就开始灿烂。”
于是,枯燥乏陈的功课就开始了。第一节的语文课我同桌怀里藏着本钱钟书的《围城》,用左手背捂着嘴巴,肩膀一颤一颤的。眼泪挤在眼眶里,跟牛顿的“万有引力”中做抗争,企图在他入土的几百年后“诬赖”说他是错的。但他很狡猾,在我们的语文老师讲到唐朝诗圣或者楚辞的代表人物的时候,他就适时地抬起头来接道:“杜甫,他的诗被称作‘诗史’,著有‘三吏三别’。”“屈原,我国的第一位爱国诗人。”
我恍惚间觉得我们那个连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也不会笑的语文老师,居然咧开一口白亮亮的牙齿对着他微笑了一下。顿时间,我毛骨悚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在他讲到苏轼的《赤壁赋》的时候,雅兴大发,在我同桌身上瞄了几眼,恋恋不舍地,然后把目光抛向我,点名叫我来回答问题:“唐宋八大家是······?”
我发誓,这个问题我肯定懂,而且,这简直是在侮辱我的智商,我三秒钟内就可以倒背如流,但是,那个时候我突然就不想回答了,并且,我说的是倒背如流,所以,正着背我就不一定能了······
于是,我同桌就“漫不经心”、“轻描淡写”、“有意无意”地把答案写在他的笔记本上,还用了特大号的字体,他把他的笔记本挪了过来,让我可以看得见。为了不辜负他的一片好心,我就“免为其难”地将就着照着他的笔记回答。然后,我就看到语文老师很满意、很欣慰地点头道:“好,坐下吧。”
如果说这是我同桌对我的自尊的最大打击的话,那么,接下来他转过头来低着头小地对我说:“这个题目,我8岁就知道答案了。”就是对我的最后一击了,最最不像话的是他还在我的伤口上撒满了盐巴。
如果说,对着流行雨许愿真的能够实现的话,那么,我在双手合十的第一瞬间头脑里面的条件反射而出现的想法肯定是:“让时间倒流,让我回到那节课的前一天,我······我一定会拼了命地背书,即使是背到了两三点也在所不惜。”
如果,真的有哆唻a梦的话,我一定会从他的口袋里面拿出时光机,将时间调到过去,像周杰伦的歌曲一样,《回到过去》。
但如果,仅仅只是如果。我们不可能将“如果”用退格键删掉,换上“果然”。所以,我们的时间不仅是像流水,而且像洪水,一去不复返。
同样的,如果我们的时间可以倒流的话,我想,那件事就不会那样发生了,那我们也就不会像这样一直默默对视着无语了。
一下课铃响,“莫负心”就笑嘻嘻地、一反上课昏昏欲睡的状态,跑到我的课桌旁,对我说:“哇,表现不错啊,咱们班的女生肯定对你刮目相看。”
“嗯,嗯,我也觉得。”“鼠标”附和道,简直生怕天下不会大乱。
“你们两个啊,就这点出息。”我不耐烦地回道。
“呃,给你们下一个定义吧,”李念婷回过头来,对我们说,“我觉得昨天老师讲的很贴切,你们就是一群‘大尾巴狼’。三句话离不开咱班的女生。”
“我觉得你这话就不对了,有句话说得好,‘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这可是名言。”我盯着她的眼睛,打趣道。
“嗯,嗯。”“莫负心”和“鼠标”马上异口同声地附和道,不住地点头,感觉就像是高一时做的那种“打点计时器”的实验一样。
“······”李念婷刚要开口的时候,我马上又乘胜追击,补充道:“所以说,你们女孩子头发长见识短嘛。”
于是,我的手臂“不负众望”、“众望所归”地被掐了一下,手腕处红了一大片。“鼠标”幸灾乐祸地挤眉弄眼,看了让人就有种想冲上去打几拳,顺便再踩几脚的冲动。
我们以年轻的筹码换取欢乐的笑声和“没心没肺”的打闹,在我们的青春里,我们将那些稍纵即逝的岁月,攥紧在手心里。害怕突然有一天醒来后,就丢失了它们。
正文 血红色的苍穹
更新时间:2010-8-10 10:01:17 本章字数:4280
对于今天的事情,在回家的路上我像是放电影一样过滤了一遍。回到家后,他们都在一边吹空调一边看电视。于是,我也加入其中,但很不幸的,不一会儿我居然有点儿头晕,拿温度计量了一下,竟然会是38.9°,奶奶劝我吃完药就早点睡。
梦里面——
晚风破空而出,掠过苍穹,吹响一曲曲萧瑟的歌谣。浮云飘摇,宛若随风摇动的小草,谱写出一篇篇忧郁的诗章。烟雾氤氲,弥漫着大地,盘桓在心灵的深处。
北风吹起,天空淡蓝淡蓝的。
丛林的深处,居住着一群群无忧无虑的梅花鹿。它们每天在这片丛林里玩耍,或是追逐,或是嬉戏。这里有一座巨山,传说,在很早的时候,有一位白胡子的老神仙,路过这里,说这里的风景很美,不可亵渎,像一幅最最原始的山水画。但不一会儿,他的愁眉便紧锁在一起,足以夹死一只苍蝇。叹了口气后,他摇了摇头,挥动着手里的羽扇,踌躇了良久,双手合十,念动咒语。只见大地顷刻间为之颤动,就像是一个茫然无措的小孩被遗失在马路中间一样。天地“轰隆轰隆”地发出巨吼,像是一只只发怒的雄狮,恨不得撕裂万物。然后,就有无数的巨石从遥远的南海破空而来,那气势,仿佛在向丛林宣布要发动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屠杀一样。白胡子的老神仙又摇了摇手里的羽扇,那些巨石便像小孩子一样乖乖地躺在地上了。白胡子老神仙告诉在场的动物们,这座巨石可以保佑着这里的和平。后来,日久天长,就形成了这座巨山了。
但传说,仅仅只是传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