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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青春的边缘-第2部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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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啊,好朋友就是不一样啊。”t很开心的样子。

    其实,很多东西都是假的,就像有人因为失眠,而去服轻量的安眠药;有人因为害怕别人看不起,就骗父母要交补习费,而用父母的血汗钱买了耐克鞋;有人因为缅怀乡村里的虫鸣鸟叫,而用电子音乐模拟虫鸣鸟叫来安慰自己一样。我们都在欺骗着自己,而且习以为常。

    后来,w因为父母工作的关系,去了另一个地方,转学。具体的情形我现在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是,我知道当时她对我说的时候,我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t去车站为她送行了,还参照韩国电视剧里的情节一样,依依惜别一番,说到了以后要记得打电话,天冷时记得多添些衣服,记得按时吃饭,等等,t回来时告诉我的。

    我没有去送行,因为我害怕自己会泣不成声,可是,我最终还是泣不成声,蜷缩在墙角里。

    小t开始渐渐地从“一边倒”地和w作伴而转换成与我形影不离了。而以前,他老是和w过二人世界。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

    高考结束后的聚会上,我看着他们俩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w后来发qq给我说,她想写这样的一个故事,但她不知道如何下笔。她还是这样,对我说话总是很委婉。我说那我来写好了,她发过来一张笑脸。

    我告诉她,我自己感觉高考考得好像不怎么好,没有进入状态,所以都不敢去估分。等了很久,她才回道,很多东西并不是尽如人意的。

    嗯。是啊。很多东西并不能尽如人意。

    这就是这个故事,我对w说,你还满意吗,她摇了摇头说,好像还少了点什么。然后她一脸得意地说,我也写了一段我们以前在高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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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w写的这个故事,我想起了我们逝去的那段时光。突然就很想问她,英语里的“我喜欢你”怎么说,很想问她还喜不喜欢那首《站在青春的边缘》吗?

    正文 我,我们······

    更新时间:2010-8-10 10:01:16 本章字数:2355

    小说到了这里,我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谢宇鹏,他们都叫我鹏鹏,听起来特热乎。我出生在一个纯朴的乡村里,这里不像上海或是厦门那样地光怪陆离,那样繁华。有的是“听取蛙声一片”,每到夜间的时候,就会陷入一片宁静,就像是一个漩涡,将白天朝气蓬勃的人们吸到家里面去。月光透过高高矮矮不一而足的树木,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光影。就像是一群群可爱的小精灵,在玩着捉迷藏,或是老鹰捉小鸡。

    尽管如此,每一天还是会有不计其数的人挤入这片急待开发的土地,怀着他们的雄心壮志;每一天,也会有不可胜数的人背着行囊撅着嘴踏上去省城打工的路途,残留下他们的唉声叹气和不屑的眼神。

    拎着讲义夹的年轻人恋恋不舍地从开满冷气的办公室里悠闲地走出来,整理了一下领带,慢悠悠地迈向楼梯,斜着眼带着作呕的表情,飞快地从刚刚伸手探入垃圾箱打捞溲水来喝并且衣衫褴褛的乞丐身边跑过去。

    而我,就住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对这一切习以为常。我家在学校不远处的地方,尽管如此,还是要拐了好几个路口才能到。这就说明,那些石油路并不是很四通八达的。而且,我们还得等到十点钟的时候晚自习结束才能回去。这段路通常都没有路灯,很寂静,所以,很无聊。

    但幸好,有莫福鑫陪着我。莫福鑫就是上文我提到的小t,他不喜欢别人叫他莫福鑫,因为每一次我都会故意压低嗓音,很温柔地叫他:“莫负心”,而他就怒眉紧锁,嘴角抽搐,没心没肺吼道:“谢宇鹏,我要打残你,挑断你的手筋脚筋。”

    我趁势探前用左手拨乱他额前的流海,右手挡住他不住向我的脸攻击的“鸡爪”。但他那肌肉嶙峋的身材占了先天优势,在我的手臂刚够到他额前的流海的时候,他的“鸡爪功”就已将发挥得淋漓尽致了。具体表现在--我的胳膊上留下了他的指甲印,像是几个耀武扬威的大汉,深深浅浅地炫耀着自己的本领。

    庆幸的是,我的手臂上并没有流血。

    但,不幸的是,疼得我龇牙咧嘴。

    而李念婷,也就是我提到的小w,在我们开打的时候,会放下手里的英语课本或是文综试卷,用一只胳膊撑住下巴,呆呆地盯着我们看,时不时还“咯咯”地笑。

    这个时候,窗外传来一声貌似“小沈阳”的声音:“啊,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啊?没有足球场,没有草坪,没有,没有······”

    李念婷双眉突然就紧紧地锁在一起,于是嘴角里发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音节:“嗯?”这个声音刚好就回应了刚才的“没有······”。但我还是听到了,一时间我和“莫负心”的“战役”就宣告“夭折”了,取而代之的是,我们都不晓得要对我们的学校做出什么样的态度。

    但,“莫负心”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评价,并且很配合刚才的“没有······”地在脸上挂出“我也这样觉得”的表情。

    然后,他昂起头颅说:“本少爷当年要不是年少无知,被学校的宣传单骗了,早去“青鸟”了,还用得着在这里跟你“狼狈为j”?”

    我听后,当即就有宁愿不要手里的手机,甩过去砸死他的冲动:“你得了吧你,是谁那时死活要来这里,硬是拉着他妈妈去报名的?”

    那些逝去的记忆,并没有在我们的脑海里迷失,仍旧像是午夜里的直通车,能以迅雷不及的速度闯入我们的生活中。

    时间以“年月”的形式,在我们的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顿了顿,我突然发现,“莫负心”那句话的重点不在“当年”,而在“狼狈为j”。我猛地抬头,盯着他,扳动手指,关节发出“叨叨”的声音。

    “你说什么,“狼,狈,为,j”?”我压低嗓音,一字一顿地说。

    “没,没,是“狐朋狗友”,不,不对,是“鸡鸣狗盗”。”

    “什么?什么?”我越发火冒三丈,嗓门即刻大了几分贝。

    “也,也不对,你是狈,我是狼,不,不是,我是狼,你是狈。”

    “······”我恨不得操起椅子,砸过去。但,我知道,李念婷在一旁呢,还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我要维护自己好孩子气死潘安哭死唐伯虎的帅哥智慧小生的形象,所以,我要稳住,我要镇定,我要微笑。

    “是你是狗,我是狐。额,······”“莫负心”闪现了一脸“我终于说对了”的表情。但随即就烟消云散了。

    而李念婷,在一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你们······”课本在书桌上下起伏,像是个幽灵在飘荡一样。

    有些东西,就像是一场戏剧,我们都是自己作戏剧里的主角,我们可以将自己的生活以我们自己喜欢的形式演绎出来。是喜剧还是悲剧,虽然并不能由我们自己决定,但我们可以尽量用自己的方式将它们诠释出来。而“莫负心”就是这场戏剧里的导演加主角,主导着我的情绪,给我带来了诸多的欢乐。

    就像是无数破土而出倒插向苍穹的枝干,张开铺满绿叶的分枝,为旅人遮挡住烈日,遮挡住阳光。

    又像是深海里面的水藻,为鱼儿提供不可胜数的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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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就这样生活在它们的庇护下。

    晚饭的时候,“莫负心”发短信来告诉我:“今晚,我称了一下体重,又减了2斤,减肥成功。”我无语。就他那“苗条”的身段,班里面最辣文美的,为了美丽而去减肥的都比他还来得胖出一圈。当时我就吓得,在头脑里想象一下他的光景,估计就是一堆骨头在摇晃着手臂,摇摇欲坠的样子。可能还会有一声:“你,好,吗?”就像是恐怖电影里的骷髅一样。

    正文 英雄本“色”

    更新时间:2010-8-10 10:01:17 本章字数:2536

    由此往上推,我一直觉得“莫负心”挺开朗的。暂时将往事搁浅,我们先将时间表往回调,回到过去的未来,挺别扭的一句话。比如,在高考的最后一次送别临行前的那个晚上,我回到自己的家里收拾东西,没有什么特别复杂的心情,就觉得自己从“监狱”里逃出来了,把所有的橡皮擦,自动铅笔,黑色铅字水笔,书本以及一些私人的奇奇怪怪的玩意儿全都抛进米袋里。本来,我想在一旁的“莫负心”会依依不舍,泪流满面,脉脉含情,五里一徘徊地哭道:“宇鹏,毕业了,以后要肝胆相照啊,我的好兄弟!”

    可是,一直等到我们俩人一人拧着一个黑色和红色的垃圾袋拐了两三个路口的时候,他突然说:“终于毕业了,爽啊。”

    我宁愿把他的这句话当做是努力装作轻松而说出的玩笑话,已经割断“青少年”这顶头衔的我们,没有动不动就泪流满面的发达的泪腺。

    由“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句诗定义的结局,总是浮动在情感的深处,被时间的河流以污垢的形式诠释,我们路过的时候,会嗅到一些酸楚的气息,最后,我们可能在昏黄的路光灯下,简单地说了句:“以后,记得打电话啊。”

    “好的,那么,拜拜啦。”

    就这样,像是流星雨,短暂地聚在一起后,马上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各奔东西。

    放假后,我就开始有了一个自己的网站,每天最最开心的事就是吃饭都走神,愣愣地想着待会儿要怎么样把自己刚刚弄好的文字专栏搞得更加完善。

    如何在更多的地方搞宣传。

    如何把浅色的字体点缀得更加显眼,而不是那种看了就会反胃的白底黑字。

    如何把自己书籍的封面弄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看着自己的书旁边那些点击率一点一点地升高,心里就有自豪的感觉满满当当地膨胀起来,虽然,点击的人数并不是真的很多。但还是每天花大部分的时间,将自己书籍的网址复制下来,黏贴给自己的同学、朋友,但,就是不敢发给自己的亲戚。因为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还害怕会看到他们看完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看着他们写下的留言,他们的书评,就突然想新建一个文件夹,专门来存放。

    好了,想着想着突然就将自己暴露在笔下了。言归正传。

    那个晚上,月光从云层设计的“囚室”里逃了出来,投在我的窗台上。没有风的动静,想必它也疲倦了,拖着身躯回去休息了吧。

    我一如既往地埋头趴在桌子前,在台灯下透着荧光的电脑前,敲击着我的文字。那些文字被不断地删掉,然后,不断地增加,光标不断地在晃动。反反复复,一直前进,仿佛我们那充满隐喻,跌跌撞撞向前推行的人生。看上去就像是一场飞灰湮灭而残留在我笔下的祷告。

    qq头像跳动了几下,我只好停下凌乱的思绪,点击开,然后,就看到“李念婷”在qq上说:“在吗?”

    在吗,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突然就觉得这句话是废话。然后,我把前次点击过复制的那句“您好,我有事不在,稍后再和您联系。”黏贴了上去。

    并不是不想和她聊天,相反,我一直在等待她。可以说,我之所以挂qq,就是在等待着她,看到她qq头像呈现“我在线上”的时候,即使还没聊上,但我还是会莫名地开心一下子,心底会有一股暖流涌动。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真正要聊的时候,我却会不由自主地隐身或点击离开。

    很奇怪的一种想法。就像是中国的古长城,古埃及的金字塔,充满了令我不明白也不大可能会明白的神秘感。

    然后,我就发qq问“鼠标”。

    “鼠标”是绰号,不是本名,自己感觉这是句废话。“鼠标”原名叫刘易凯。他是我中学的同桌,高二的时候,“不幸”又同班了。为此,我对他说:“想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气死潘安,嫉妒死唐伯虎的帅气小生谢宇鹏,竟然会三番两次地和你坐同一条船,苍天无眼啊。”我又仰天很“哀怨”地长叹道:“苍天啊,苍天。”叹完后,笑得眼泪都挤出来了。

    他也不是省油的灯,追着我绕着教室跑了n圈,还不肯罢休,气喘吁吁地说:“等,等我······我追上······上的时候,有······有你好受的······”

    老实说,我的体质并不比他好,倚靠着一张桌子喘得跟一头老牛似的,虽然我自己并不喜欢这个比喻。

    qq上,我用词很平静地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要是一个男孩,他很想和一个女孩聊天或是见面,但真正见面的时候,却又不想聊天或见面了,是为什么啊?”想了想,觉得不妥,又加了句:“我同学问我的,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问你了。”

    我趴在电脑前,盯着屏幕,看下面的窗口上和他的对话框显现的“正在输入······”几个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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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姗姗来迟地回道:“谁啊,问你的那同学我认识吗?”

    被他打败了,我提的问题的重点不在于“那同学”,而在于“为什么”。就像是买椟还珠,又像是我们去德克士吃饭,吃完后,我们没有打算为鸡腿和汉堡买单,却计算着那几碟番茄酱要多少钱。

    “你先回答我啊。”

    “不要,你先说,是哪位同学。”

    我当时就很想跑到他家里去抽他,而且带上扫把。我按着键盘,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不说是我一朋友,而要说是一同学,我和“鼠标”是同班的,也就是说,如果我随便抓个替死鬼的话,明天他把这件事登上我们班“舆论界”头版头条的时候,我会死得很难看,而且可能是被口水淹死的。

    怕我不说,“鼠标”又发了过来,说:“没关系的,英雄本‘色’嘛,可以理解的,我们那同学是哪位啊?”

    我更无语了,什么“英雄本‘色’”啊,我那是很纯洁的喜欢,那是柏拉图式的爱恋,那是超越时空古往今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情感。

    (推荐票和收藏不要忘记啊)

    正文 “解剖”过去

    更新时间:2010-8-10 10:01:17 本章字数:2556

    然后我就“隐身”了,“鼠标”发了几条过来,不知道写了什么,我没有去查看。qq头像上多了个黄|色的圆形“盾牌”,为我阻挡住风和雨,阻挡住像漫天的炮火一样的家常话语,阻挡住插入我心脏最最柔软部位的“利刃”。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觉得,但就是缺乏安全感。

    就比如,我害怕有一天,我的qq头像突然就不会跳动了,突然在被我由“我的好友”一栏改成的“志同道合”里面,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聊天,可以宣泄内心的人了,突然我就在对话栏里写不出一个字了。虽然,我并不是经常“聊天”。

    之后,我就开始码字了,为了那所谓的“专栏”。但经常也会有思绪短路的时候,就像是在和朋友飙车,突然就遇到了可恶的,在心里已经咒骂了几千遍的红灯一样。

    于是,只好停下来四处晃荡,走到落地窗前面,平视着和自己家比邻的学校。林立的图书馆,旁边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尽管那些花草已经被教师的孩子或是教师本身踩得面目全非,很难得才望到一点绿色,但我们的老师从小就教导我们,草地的形容词是“绿油油”,不是“光秃秃”或者“零星”。再远一点就是寄宿生的宿舍了,门口披满了衣物,有的还在滴着水。像威尼斯水怪一样张牙舞爪地炫耀着自己。

    好像,我的生活真的挺无聊的。

    所以,我才会,才会渴望有朋友,渴望和一群人在没心没肺地追逐,渴望一起“高谈阔论”。

    同样无聊地打发时间的还有李念婷,还有“莫负心”,还有“鼠标”,还有,“键盘”。

    “键盘”,和“鼠标”一样,都是没有创意的绰号。“键盘”经常通宵去上网,喜欢和人qq聊天。曾经就被我们班主任当场“捕获”。这仿佛是一场老套的“警察抓小偷”,而这个“小偷”还是个“惯偷”。就有一次,“键盘”在被我们班主任从网吧里拖出来的时候,还埋怨说他老人家“多管闲事”,而且,在老班三令五申之后,当班主任前脚离开的时候,他后脚就又踏进了网吧的大门了······

    再后来,他转学了。

    青春就是这么残酷,荒芜得像是一片沙漠。就算有风吹拂,也会暖得烤伤人们的身体。

    如同是海若因,第一次吸食的时候,有爽入心扉的感觉,但是,之后,就会有呛人的眼泪,干瘦的形体,还有,青春的代价来放入岁月的标签。

    我的写作,也是如此,慢性自杀一般地蚕食着自己。

    回到以前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