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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政俏妈咪-第17部分(1/2)

    为震惊的眼神,那份震惊开始因樊啻的出现,后又十分之明确的针对他所表现出来的温柔,末了震惊又慢慢化为了怒。

    在樊啻的劳斯莱斯里,他们五人坐在内,卓婕卿的奔驰紧跟在后。

    车里的气氛压抑却又火爆,唯有一对母子依然悠然自得的喝着香浓的奶茶,还有一大帅哥在旁侍候着。

    坐在樊啻朋上的小皓希,更是不亦乐乎无视一旁制造紧张气氛的大人,边喝边指挥着,“爹地,你怎么像是舍不得牛奶一样,要多放点牛奶才好喝。”

    从他们的神色中,卓婕卿能感觉到他们间的微妙来。

    柳晴晴对樊啻有所忌讳,而本杰明对柳晴晴虽有明确的恨,却也有着难掩的爱意在其中,而樊啻也似乎有意用气势在压制着柳晴晴。

    淡淡的冷笑在唇边,她倒要看看他们几个到底在耍什么把戏,而这柳晴晴又怎么会和本杰明扯上关系的。

    伸手想端起那小桌子上的茶杯,却发现满手紧缠的绷带让她不便,几番努力后便放弃了,依窗看那难得明月满轮高悬在空。

    可眼前却倏然出现了茶杯,他三指轻掂茶杯缓缓递向她唇边。

    他的举动不说柳晴晴会诧异,就连她自己都吃惊不小,可在心头闪过的念头让她没抗拒他的温柔,顺从着他柔柔的喂着她喝奶茶。

    期间还刻意被呛到了,引得他紧张的为她擦拭着唇边溢出的奶茶,体贴的抚着她的背。

    “爹地真笨,这样都能呛到妈咪。”被樊啻困在怀了的小皓希毫不留情面的说道。

    樊啻也是微微的不自然了,但喂她的动作更加的轻柔细致了。

    而期间,卓婕卿都不做痕迹的偷偷观察着,从柳晴晴脸上闪过的每一丝变化,当她认为够了的时候,轻推开杯子,低下头来让儿子给她擦嘴巴。

    一副一家和睦融融的画面,似乎很能刺激到柳晴晴。

    从一开始柳晴晴的脸色就很奇怪,先惊,仿佛她看到都不可能会出现。

    接着是羡慕,而为什么要羡慕没看懂。

    接着是不甘,可不甘些什么让人很莫名。

    后又出现了嫉妒,似乎嫉妒的对象就是她卓婕卿。

    最后那嫉妒又凝结成了让人泛寒的幽怨。

    这些都只是柳晴晴脸上闪过的变化中的一部分,还有着许多更为复杂的没能再看清,因为她很快便掩藏了起来。

    不过可以肯定了,柳晴晴和樊啻可不是她所知道的那样,似乎还有着某种背地里的牵连。

    只见柳晴晴忽然蹲在卓婕卿的脚下,在她耳边轻声的问道,“当年他不是抛弃了你吗?难道你们又?”

    柳晴晴的声音虽轻,却刻意加重了那抛弃两字。

    卓婕卿蓦然半眯起眼眸,她似乎从没告诉过柳晴晴是樊啻抛弃了 她,而且除了几个心腹,她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外界也一直都以为她和樊啻是协议离婚的,柳晴晴又是怎么知道是樊啻抛弃了她的?

    卓婕卿故意用很云淡风轻的口气说道,“就算是这样,他也是希儿的爹地。”

    突然很莫名的一股恼羞成怒闪过柳晴明的眼中,却又被樊啻如冰刀飞掠而来的眸光所扼制。

    “柳晴晴。”本杰明愤怒的吼声再次响起,宣告着他的存在。

    柳晴晴坐回了他身边,很陌生的回应道,“不知道金律师有什么指教?”

    “你……。”

    本杰明被她气得不轻,可那眼眸中对她的爱恋依然没有消退,也有着一丝莫名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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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他沉默片刻后,咬牙切齿的说道,“八年了,我找你整整找了八年。”

    八年?卓婕卿一愣,看来他们几人的关系不浅呀。

    “找我做什么?当年我们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柳晴晴说得很无情。

    “说清楚?说清楚什么了?只是你一厢情愿的说不爱我了,爱上别人来,所以我们的婚礼取消了,什么都是你在说,你决定了一切,最后连一个让我问为什么的机会都不给,这样就叫说清楚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本杰明失控的咆哮着。

    一瞬间,卓婕卿能看到了柳晴晴瞥向樊啻的目光,从她看向樊啻的目光里卓婕卿读出了一句话,为什么?你应该去问他这是为什么?

    第六十五章

    卓婕卿静静的望着樊啻,眸光平静,平静得如信心无风而静止的湖面,却将所有的一切都映在眼底,就如同一面明净的镜子。

    但在她那平静之下,却有冷冷的,像是能看透一切的智慧,也像是那观棋者,笑看棋局却也遵守着观棋不语的君子之道。

    樊啻第一次回避发她的目光,如果还是之前那宁愿她恨他,也要在她心里留下一席之地的想法,他一定和盘托出所有的一切,那样的她绝对会将他恨之入骨。

    可在那静守了她两天中,他发现了原来那心头一直空虚着的空缺,她能为他填补,让他懂了情也明了爱,原来爱情就是找寻心头所缺失的那一块。

    从那后,他偷偷的奢望着有一天她也能回应他一点点爱恋,哪怕只是每当她回忆起九年前曾经爱过他这样一个男人,所露出的已是远去的对他的留恋,也不愿看到一丝一毫如今她对他的含恨。

    “爱与不爱之间,没有理由的,就像当初我们相爱也只是因为那一瞬间的双目相触,不爱也只是一念之间的变化,没有什么为什么可解释。”

    柳晴晴似乎没察觉自己因那对世俗的愤恨,所流露出的阴狠毒辣和不屑一顾的漠然,在慢慢的将她一直以来所展现的明快和爽朗取代,仿佛阴冷的漠然才是她真实的一面,其他皆为她掩人耳目的面具。

    “你说谎,你在说谎,”本杰明的愤怒中已揉进了浓浓的辛酸和痛楚,只是他依然在压抑着心头的情感急流,“你一定有什么苦衷的对吗?是不是你遇到了什么人逼你那么做的,是不是那个来自中东的男人。”

    柳晴晴重重的将杯中放回小桌子上,不耐烦的说道,“够了,这里面和谁都没关系。”

    “那是为什么?为什么呀?”本杰明已经不再顾及外人在场,放下所有的自尊,轻声的问道,“为什么当初你会为了我,而不顾自己有生命危险也要救我?为什么明知道我在那后不能再做一个男人了,你也不悔的跟着我?为什么在我人生的低谷中,你无怨的陪着我?可为什么在我觉得幸福和美好并没有抛弃我时,你却离开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本杰明越说越激动,最后的问几乎是咆哮着的,但他们都明白,他是在发泄着心头多年来所积蓄的痛楚和压抑。

    生命危险?救他?不能再做男人?人生的低谷?幸福和美好?

    卓婕卿将这些关键词挑了出来,又拼凑在一起,几番思索后,微微一挑眉,又微微在眉间泛起涟漪一韵。

    从本杰明话里的这些词语,似乎能推测得出他和柳晴晴曾经的故事来。

    当年本杰明遭遇了危及生命的险情,而柳晴晴却不顾一切的救了他,在随后的日子里,本杰明被宣告某部分功能丧失,也宣告着他将是个无能的男人,可柳晴晴却依然没有离开他,反而继续陪在他身边,在他这人生最为低谷之时,也是柳晴晴在他身边鼓励他默默的支持他,最终他们相爱后决定相守,可就在本杰明全心全意爱上她时,认为幸福的奇迹再次降临到他身上时,柳晴晴却蓦然离他而去。

    从以上她的所为不难看出,一切都是柳晴晴处心积虑而为之,目的当然是为了接近本杰明,可为什么在看似成功的接近本杰明后,但又没得到什么利益便又突然离开了呢?

    卓婕卿目光幽幽望向樊啻,直觉告诉她,柳晴晴当初的离开一定和樊啻有关。

    而后来本杰明不甘心也再放不下那颗爱柳晴晴的心,于是用尽一切手段找柳晴晴,一找便是八年。

    原来世间并不是没有专情好男儿,只是有些人没遇到罢了,也有更多人遇到了可并没有珍惜。

    “好了,杰,别这样好吗?”柳晴晴看似是在温柔的劝着他,可眼里却满是不耐烦,“也请你自重,这样的你让我觉得你很可怜,也请让你那最好的一面留在我心里,别去破坏它,行吗?”

    本杰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垂下了头,可他那眼中所溢出的水汽,凝结成晶莹的泪珠滴落在车里那昂贵的地毯上,顿时又消失无踪,就像他们间曾经山盟海誓的爱情,被她无情的抹杀了,再难找回点滴存在的遗迹。

    “我说晴大婶,虽然草包男不算是这世上最棒的男人,但也不愧于是个好男人,你这样辜负他,让我很有想扇你一个耳光,打算你脸上的虚伪的冲动。”小皓希小手上还捧着茶杯一边品,一边说道,看似很优雅,可谁也不能忽视他那碧蓝眼眸中震慑人心的阴鸷。

    可是柳晴晴为什么要在最后又突然离开了本杰明呢?

    柳晴晴只觉得有那么一瞬间,仿佛看到了樊啻那双让人畏惧的蓝眸所涌现的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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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她想起了那些他留给他不堪回首的记忆,仿佛刚才的阴鸷是一种错觉,他接着说道,“就像一直以为我扇爹地耳光一样,但我也清楚,以我现在的力道,打人也不痛,不然我早扇他这世上最大的负心人了,可是回头一想,如果不是他抛弃了我妈咪,我妈咪也不会遇上真正爱她的男人。所以说,草包男,别悉遍地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残花。”

    说这话时,小皓希故意看了樊啻几眼,也许是他识人不多吧,并没从樊啻的棱角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波动来。

    柳晴晴也偷偷的看了樊啻一眼,只见他的眼中只有一抹冷艳淡然的身影,除了那抹身影,似乎其他再难入他的碧蓝中。

    “停车。〃柳晴晴带着浓浓的不甘和嫉妒,大叫道,“婕卿,我们走。”她伸手便想拉起卓婕卿下车去。

    可一双小手却拦下了她的粗鲁,“不好意思,晴大婶,我妈咪身体还虚着呢,经不起你这样活力无限的折腾,要走你自己请便,我妈咪自有我来陪她回家,不用你操心。”

    就像所有影视剧里坏人的那句台词,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而柳晴晴也恼怒的对卓婕卿说句警告台词,“婕卿,你好自为之吧。”

    卓婕卿淡淡一笑,看着她急冲冲的离去,喃喃自语的说道。“这句话貌似是我该说的吧。”

    忽然间本杰明也冲下了车,一路追赶着那个让他伤透了心的女人。

    片刻后,卓婕卿忽然改用阿拉伯语,对驾驶室副座上的死鬼的说道,“去跟着他们,并给我查清柳晴晴所有的底细。”

    死鬼点点头便下车,就见刚才他还在人群中,却在突然间像消失了一样,再难找出他的踪迹来。

    “你想查柳晴晴?”樊啻虽然听不懂阿拉伯语,可他也不是笨人,能猜得出她会怎么做。

    卓婕卿摸摸小皓希的头,就像是在闲聊一样的说道,“晴晴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如今他们家落到这步田地,我想帮她而已,不为过吧。”她说得理所当然,让人无法辩驳。

    而此时,他们车再次停下,太平山顶的夜色依然是那样的夺目,点点五彩霓虹所镶嵌成的人间星空,一点也不逊色于夜空中的繁星璀璨。

    樊啻将她抱下车来,与她一同远眺 k美丽的夜景,小皓希则找黑鬼他们四人陪他一起抓蟋蟀,因为他知道爹地和妈咪一定有话要说,他不便在旁。

    “我知道,以你今时今日的实力,要查一个人甚至是让一个人消失,都是极其容易的事。但唯有柳晴晴这人,你不能动,她身后这漂水太深太混了,就算是你,只要陷进去了也难以自拨,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不要再理会柳晴晴了。”

    樊啻意味深长的奉劝道,可从他的语气中,她能听出他似乎知道的不少。

    一阵夜风吹来,清凉而舒爽让人倍感惬意,在那风中卓婕卿看似悠然的拨弄中自己的发丝,声音也似淡淡而无味的说道,“你越是这么说,反而我越感兴趣了,而且就算是我陷入万劫不复,也和你没有多大关系吧。”

    “婕卿。”他低低沉沉的唤道,就像瞬间被重压压垮了。

    夜风带着静谧将他们轻轻的围绕,可却也一点点拂去他们的体温,当凉意让他不禁抱住了自己时,也让一席暖意袭上了她的肩头。

    他轻轻为她披上他的外套,他那附着在外套上淡淡清冷却又清新的气息,飘入她鼻尖,让她闭上眼,抗拒那被撩起的记忆。

    “她是樊海溪的一颗伏子,”说到这他沉默了许久,“可却被我启用了,所以你动她,樊海溪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樊海溪?”卓婕卿冷冷的一笑,又是樊海溪,看来行动转向他是对的,“伏子?樊海溪在我身边安插伏子?九年前的我对他有什么用?”

    “婕卿,别低估了樊海溪,他有着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背景,把他逼急了,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别以为他现在落魄了,但他依然有这个能力,就像他能轻易的让你陷入救卓婕丽的陷阱中一样,他也能设计另一个陷阱让你自己往里跳。”

    卓婕卿倏然一震,回眸却撞进子他满是担忧的而显忧郁的蓝眸中。

    阵阵触动心扉的悸动让她又蓦然避开了,“你似乎知道的不少呀,你不会是也是淌了那潭水吧。”

    她的逃避像根针没入他的心头,也让他的眼眸变得更为深沉了,“我也不想深究其中的关系,可无奈我要压制樊海溪只能深入,可就算是这样我也没能探到他们的底。”

    微微觑向他,不抱任何他会回答的问道,“当年柳晴晴突然离开本杰明,是因为你吧。”

    谁想她拨弄了下头发好,“嗯。”他专线极低,充满了对好友的愧疚。

    卓婕卿一怔,“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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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应该也是看出了吧,柳晴晴会接近金是有目的,不是真心爱他的,她这么做只是为了打击我。”

    卓婕卿一挑眉,饶有兴趣的说道,“那我可以理解为,是因为你而起的祸水吗?”

    樊啻蓦然沉默,片刻后,“我荒唐过,是不可否认的。”

    忽然间,她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埃米尔,樊啻在旁她便改用阿拉伯语说道,“埃米尔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埃米尔听见她用阿拉伯语便顿时明白她身边有人,便也用阿拉伯语说道,“老鼠已过街,而且还被生擒了,你有没兴趣过来问话。”

    在刚才听闻樊啻的话后知道,卓婕丽是有人事先按在鼠目身边的诱饵,只为能引她入陷阱。

    可将卓婕丽交给鼠目的人不会是樊海溪,但可以肯定的是樊海溪绝对是他们中的一员。

    想知道那背后更深层的幕后黑手,唯有问鼠目了,现在也只有他知道是谁把卓婕丽安在他那的了,到时当年的真相也就大白一部分了。

    于是卓婕卿便说道,“嗯,我就过来,你顺便把朗也叫去,我想鼠目那家伙是软硬不吃的,对付这种人朗有办法。”

    “嗯,那一会见。”

    合起手机,笑得有礼而疏离,“谢谢你的忠告,樊先生。我和你,想也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也就不多浪费彼此的时间了,我们就此告别了。”

    看着她毅然的离去,他点燃了一根烟,让那烟火里的一点点尼古丁麻醉着心头的刺痛,却也让一丝烟雾的寂寥缠上了他的落寞,最终又在认购中吹拂中消散无踪,独留下孤寂的蓝在凝望着那绝尘远去的一点车灯……

    可卓婕卿赶到时,鼠目还是死了,而他一死线索又断了。

    看着鼠目那一直睁开着的小眼睛,瞳孔虽已放大,也依然可看清他死前正处在某种兴奋状态,虚幻而略有呆滞的,发黑的双唇上的笑凝结在他唇角,就像是失禁一般,那浑浊的唾液和着白沫挂在嘴边,双手紧握成拳,可知他在倒下的那一刻都在向人挥舞着拳头。

    “这家伙就像是怪兽一样,不知疲倦的,为了生擒他回来,六部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可他就算被抓回来了,也依然没消停,见人就打,是东西就砸。无奈之下我就想让人所他绑起来,但没想到刚捆了他,他就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刚开始我还以为他又想诈死,可一摸他的呼吸竟然没有了,连瞳孔都在放大了,才知道这次是真的了,经过我随行医生的初步诊断了为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