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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政俏妈咪-第11部分(1/2)

    只见那手握银色沙漠之鹰的男人,站在那稍显亮堂的灯光之下,及腰的金色发丝在涌动的气流中轻轻飞扬,银色的瞳眸如似冰封的湖面所倒影出的圆月,寒气冉冉。

    “鼠目,就这区区几十万的货,你还不至于看得那么重的,”色如淡水的唇微微掀起冷笑,“你是冲着我来的。”

    卓婕卿一怔,回眸望向了德尔,这时才想起了鼠目和他之间的过节。

    在德尔接手迪尼奥家的一切时,誓不碰毒,并大刀阔斧的切断了所有和毒品有关的生意,首当其冲的便是鼠目,那时的鼠目还在泰国,迪尼奥家算是他主要买家,可德尔的改革让他一夜之间损失惨重,又由于他以前为了抢夺毒品的市场,得罪了不少,因此在泰国不论是黑道还是白道,都再难有他立足之地,无奈之下他跑到了hk,几年前才又站稳了脚跟。

    看着鼠目那望着德尔的小眼睛里,除了贪念还有让人作呕的色欲,而德尔看似平静,可银眸中含恨的光芒早已悄然沉积在眼底。

    卓婕卿知道,德尔讨厌被别人这样看着,每每有人这样看他,便会被他残忍的折磨至死。

    沈朗曾试着用催眠治疗他那扭曲的人格和心理,也是从他无意识中知道,他恨自己这副长相,因为拥有这样过于阴柔相貌的他,总能从那些男女的眼中看到令他作呕的欲望,因此他变得讨厌和排斥性,觉得xing爱是世界最为肮脏污秽的东西。

    这样排斥xing爱色欲的他,在鼠目如此肆无忌惮的显露其色欲的目光之下,他又是怎么样才隐忍下来的?

    微微靠近他身边,感觉到他那一身洁白之下几乎难辨的,压抑的颤抖,卓婕卿心头泛起了对他的心疼。

    悄悄伸手轻握他早已冰凉的手,想给予他勇气,却反而被他紧握在手心。他幽幽回眸,向她微微一笑。

    “卿,我知道,你妹妹对你来说很重要,是除了希儿以外,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也明白你想救她的决心,所以不论如何我都帮你的。”

    “德……。”

    想唤他,却被他那透着凉意的指尖轻点双唇,阻止了她所要说的话。

    德尔再次回头,望向那个令他作呕的龌龊猥琐男人,浅笑又回到了他的唇间,却也让他那色淡如水的唇染上嗜血的危险气息。

    鼠目一挑眉,“既然迪尼奥的龙头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不拐弯抹角的了。要我放了那癫婆可以,”一指德尔,边不住的滛笑道,“但你得留下。”

    而德尔留下会被怎么对待是显而易见,没有人会认为他会答应,那只不过是鼠目羞辱他的话而已。

    鼠目那些手下也附和的,叫嚣着嗤笑着。

    “好。”德尔沉着坚定的回答到。

    没人想到他会那么爽快便答应了,不但让鼠目诧异,连卓婕卿也是为之一震。

    “不行。”卓婕卿一把将他扳了过来,“你不必为我这么做,你不欠我们卓家什么。虽然我们的人不多,也是不没有胜算的。”

    闻言,德尔银眸飘起了淡淡的忧伤,几分自怜自悯的笑在嘴角,几番叹息连连,最后他用手留恋不已的轻抚着她的脸庞,用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和她说道,“卿,如果硬拼我们的胜算很小,而且我不能让你冒险。”

    “但……。”

    卓婕卿的话被他吻轻含进了嘴里,他不顾卓婕丽在她怀中,带着淡淡的温润浸染着她的唇。

    当他再抬起头来时,一丝因回忆而柔美的笑绽放在他唇边,“我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夜在凯撒山庄,你带着一身神秘的冷然出现在我眼前,在那柔亮的月光下又是那样的圣洁,如似月神戴安娜那样的自信而勇敢。”

    指掌轻柔的穿梭在她的发丝中,“那时我并不知道这从天而降的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却第一次有了再次见到你的渴望,可我知道以当时的我是无法去找你的,再次见到你的希望都是微乎其微的,所以当朗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能帮我治病时,我毫不怀疑的就答应了他所有的条件,只为了能和你一起站在月光下,甚至是阳光下。”

    他再次缓缓的低下头来,在她耳边满含情深的向道出了心意,“卿,我爱你。”

    就像是诀别前的告白,点点凄美如泉水滴入深潭,化作韵韵水波纹,末了又消散无踪……

    [寡情总裁离婚妻卷:第五十章 你是我的吸血鬼]

    感动吗?

    她不知道,也忘了感动是怎么的一份感觉,似是那样的熟悉,可蓦然找寻却又找不回那份熟悉,只有陌生的无措在心底。

    只是那被冰雪封存多年而麻木心,不再是机械式的搏动着,开始了砰然跳动,带着一点点悸动和一点点的暖意,随着每一次砰然的跳动,慢慢的融化了冰霜,怀着对温暖的憧憬破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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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男人那过于欣长纤细的背影,有着淡淡凄然的孤独,也有着几尽于疯狂的坚强。

    可她懂他这样坚强背后一颗温柔的心,不论是他的坚强,他的血腥,还是他的残忍,都是他为了保护自己而建起的防御。

    第一次有想去拥抱这样背影的他,也第一次想告诉他,就算你是让人畏惧的吸血鬼,也只能是我一人的吸血鬼,陪着我一起堕落至地狱的最底层。

    他温柔的告白,让她找回了冷静,也找回了理智,敛起所有外露的气息,静静的在一旁审视的周围的环境,权衡利弊,当在那通风口中瞥见一抹让她倍感安心的身影时,她知道沈御准备好了。

    可如果只是他们几人,要冲出这里并非很难,但多了一个卓婕丽便胜算不大了。

    而此时似乎已经明白卓婕卿是不会伤害她的卓婕丽,已显安分,紧紧的抓住卓婕卿的衣领,全身颤抖的靠在她怀里,用那双满贯惊恐且无措的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

    “我可以留下,但你得先放他们走。”

    德尔的声音稍显紧绷了,不再柔和,就像是欲断的琴弦撩拨而起的琴音。

    但也可从他的声音中知道,他誓要救她的决心。

    也是在这一刻,卓婕卿也不在犹豫,果敢的下决断。

    微微抬起手腕,用只有他们才懂的手语给隐藏在暗处的沈御下指示,而她更是猛然将怀中的卓婕丽打晕。

    “可以,只要你真的留下,别耍什么花样。”鼠目更加放肆用他那早已熏满色欲的小眼睛,猥琐的看着德尔,恨不得将他立即压在身下。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将卓婕丽交给沈朗,用着不同于以往的冷然口气,几分请求,几分托付,几分命令,几分对他的绝对信任,“朗,保护好我妹妹,直到她安全离开这里为止。”

    “那你呢?”沈朗听闻她的话,大惊不止,“难道你想留下?”

    “卿。”

    德尔也惊讶的唤道,虽然她能为他留下让他狂喜不已,能和她一同携手作战今生无憾,但他更不愿看到她以身涉险。

    卓婕卿仰首向他,素手穿梭在他浓密的金发中,就像是将他的每一根发丝的柔顺铭记在心头一样,她的手是那样的轻那样的柔,望着他的眼眸也揉进了似水一般的柔。

    虽然她在望着德尔,话却是对沈朗说的,“我为你们殿后,你只要全力保护好我妹妹便够了,不必管我。”

    “卿。”

    说不伤心是骗人的,德尔只觉得心头淌一丝酸楚,那份酸将他的心头灼伤了,点点的疼韵入他的骨髓,荡除刻骨铭心的痛。

    可他也明白,她这样做是最为明智的,于是努力的向她微笑着点头,虽然那抹笑,连他自己的都知道那样的僵硬。

    不忍心他的那抹苦涩的笑,卓婕卿压下他的头,他的金发顿时如倾泄而下的流水,遮挡了他也遮掩了她,留给他们彼此一片小小的私密空间。

    在片只属于他们的私密空间里,她与他额轻贴着额,眼望着眼,鼻尖亲昵的摩挲着,唇若有似无的轻触着他。

    “就算你是吸血鬼,也只能是我一人的吸血鬼,今后你身体里的每一滴血都必须是我的。”

    就像是誓言一般,说完在他微凉的唇上印上轻吻,她的吻带着血腥,不知何时她已咬破她的唇,将自己的殷红喂入他口中,又蓦然离去。

    德尔早已惊呆了,他从没想过她能这样回应他的情感,虽不温柔,虽不唯美,更不浪漫,且还血腥而霸道,却有着触心的震撼。

    纤细的指尖轻触被尚余留着她的猩红,此时他不再觉得血腥让他作呕难耐,点点的甜渗透每一个细胞,和他融为一体,再难分离。

    “朗,走。”卓婕卿倏然绝情冷硬的下令,仿佛刚才所有给他的温柔都是虚幻。

    她的眼眸在这一片昏暗更显暗沉,就如宇宙中的黑洞,有着难以抵抗的引力,冷冷的看着沈朗抱着卓婕丽离去。

    在那不时闪动着刀光寒影的中,沈朗谨慎的走过,直到快到出口处时才回头望向依然在鼠目办公室的卓婕卿,用眼神催促着她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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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快走吧。”鼠目已不耐烦了,“我说过的话就算数,说放了你们就放了你们,在道上混,这点信用都没有我怎么混呀。”

    当看到沈朗带卓婕卿安全的踏出这场子后,卓婕卿侧目看了眼鼠目,刻意垂眸隐藏起眼中的杀气,可当她再次望向德尔时,红唇却绽放出了一抹绚烂却自信的笑。

    她的这一笑,德尔觉什么都够,虽然随后她便绝然的旋身背对着他离去,可她那微红的长发飞扬拂过了他的脸庞,就像她温柔的抚摸,让他留恋不已,但也有着沉重的离别的伤感。

    他忽然想伸手拉住她,可知道此时不能感情用事,让她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纵然心痛也要这么看着她离去。

    就这么看着望着,甚至奢望着她能中途回头看他一眼……

    也许他们真的心有灵犀吧,就在她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她真的转身了,还是那样对着他笑。

    她红唇微启,忽然对他说道,“我们一起走吧,我的吸血鬼。”

    倏然,一线银丝的柔亮划破这狭小空间里的昏暗,缠上他的腰身,也是在他被拉动着飞身而起的瞬间,她突然大喊道,“御。”

    鼠目等人这才明白她这是借机救人时,又见她和德尔一起飞身扑到在地,鼠目也不愧是道上的老油条,顿时也明白了将会发生什么是,只见他利用自己矮小的身体钻进了办公桌下。

    说时迟,那时快,一声巨响伴随着火光冲出,爆炸瞬间的吞噬这狭小的空间,也无情的吞噬了在内所有鲜活的生命。

    [寡情总裁离婚妻卷:第五十一章 希希的求援]

    当气喘吁吁的小皓希跑到母亲的办公室时,已是午休时间,内早已人去楼空了。

    那台母亲从不离身的手机就放在办公桌上,不断的闪烁着指示灯,提示着有未接的来电。

    他冲了过去,只见在手机旁还有一份调查报告,翻开一看让他一震,不禁轻声唤道,“爹地。”

    但他又很快的发现了调查报告中少了照片,他总觉得这少的照片一定事关母亲此时的安危。

    他再环扫办公室内,烟灰缸中有烟头,说明当时沈朗是在场的,沙发上还有一件黑色的男装外套,那是沈御的,说明沈御当时也是在的,而茶几上的酒杯中,暗红色的液体所剩无几,只有德尔喜欢喝这种的葡萄酒,说明他也在。

    能让他们齐聚在母亲的办公室中的原因,应该就是为了这份对爹地的调查。

    小皓希根据他所能看到的收集到的推断当时的情景,可到底又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这般匆忙的离去了呢?而且沈朗似乎是想找他调人来过,最后不知什么原因又不说了。

    小皓希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并飞快的在脑子里分析着所有的可能性。

    “希希?你怎么在这?今天不用上学吗?”

    是妈咪的秘书,小皓希顾不上回答她的话,便冲到她跟前急切的问道,“我妈咪呢?”

    “卓律师今天似乎有很重要很紧急的事,很匆忙的便走了,连去哪都没告诉我。”

    “那我妈咪出去时,都有谁跟着?”

    “沈御先生、沈朗先生,还有迪尼奥先生,当时连他们的神情都不太对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秘书回想道。

    糟了,看来真的出事,小皓希心中暗叫不好。

    “那今天有什么人来见过我妈咪吗?”

    “有,樊海溪先生。”

    “我爷爷?”

    小皓希惊叫道,母亲曾告诉过他,为了这出庭作证的事,和樊海溪已不和了,而且樊海溪为人的性情也是桀骜的,不可能在落魄的时候来找母亲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才不得已来找母亲的。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来找我妈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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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书摇摇头,小皓希也明白母亲的谨慎,是不可能让外人知道她的事的。

    无奈之下他只能再次试着拨通沈朗的手机,虽然明知沈朗也会不接但总得试下。

    就在他以为不可能会有任何回应时,手机却很突然的接通了,内传来嘈杂混乱的声音。

    沈朗的手机似乎是无意中被接通的了,只听见他在喊着,“你们都进去救人,大小姐他们还在里面呢,不惜一切代价,就算……就算已经是……尸首了,挖也要给我挖出来。”

    尸首?小皓希顿时如被雷击,全身猛然的失去了所有的感觉,除了能感觉到沈朗在喊尸首这两个字在狠狠的撞击着他。

    不会的,不会的,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他还能清晰的记得,今天早上妈咪像往日一样,温柔的亲着他脸颊告诉他,今晚回家做他最爱吃的牛扒,还嘱咐他要小心。

    妈咪的举手投足,甚至是她的每一次温柔的的眨眼和微笑,他都历历在目,连妈咪亲他脸颊时的温暖似乎都还留在脸上,但现在似乎一切都在离去,而且越来越远不再真实,所有的回忆都像是虚幻……

    小皓希不住的摇着头,对着电话喊道,“朗叔叔,朗叔叔,快接电话呀,你们在哪里?朗叔叔,你们到底在哪里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妈咪……我妈咪她怎么了?妈咪她……”

    声音越喊越发的哽咽嘶哑了,最后再也不能喊出任何声响,只有他极力压抑着的低低的哭泣声。

    “希希,怎么了?”秘书看到他哭了,不禁问道。

    可此时,在电话那头传来沈朗的咬牙沉吼,“鼠目,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鼠目?突然出现的名字顿时又让小皓希看见了希望的曙光,这家伙他知道,原来妈咪他们在这家伙那。

    只见他倏然转身跑开,又很突然的停了下来,自言自语的在念叨着。

    “不行,我太小了,这么去了也帮不上忙,可能连靠近都不可能靠近,鼠目那家伙绝非善类呀,现在搬人马来也不急了,我该怎么办?御叔叔、朗叔叔都不在,连德尔也……。”

    忽然他看到了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倒影出他小小身影,一双蓝眸流转着不安,“蓝眸,对了,”他一拍小手,“爹地。”

    不再顾及任何便拨通了那个男人的电话,也等不及电话那头有任何的声响,便用他微微哭泣的声音说道,“爹地,妈咪出事了。”

    “什么?”

    电话那头的男人闻言,很突然的一声低吼如似狮王咆哮,震得正在开会的所有人都不禁蜷缩起身体,不住的擦拭着额间渗出的如雨的冷汗。

    只见他常时冷峻似带着一副完美面具的俊彦上,一丝惊愕泛起,眉宇紧蹙,无情而冷绝的碧蓝眼眸,凝出了几许担忧与不安,让平常高高在上冷冽威严似的帝王的他,沾染了几分世俗的凡尘,也恍若那万年寒冰慢慢融化后凝结成的细细水流,带着冰雪融化后的温柔,柔柔的流淌而过。

    “希儿,你别怕,也别乱跑,爹地这就去接你。”

    “爹地,你快来。”

    小皓希从没都没有感觉到这样害怕过,以往不管如何惊险的处境,他都能临危不惧,因为他知道,只要有妈咪在,妈咪绝对会保护他的,可如今妈咪生死未卜,顿时让他觉得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所有的害怕也乘机向他袭来。

    而樊啻不顾众人的诧异的目光,大步离去留下一干人等大眼瞪小眼,不知该何去何从。

    他们已跟随樊啻多年,深知他对公事的严谨,也从未见他这样扔下重要的会议便走的,都在奇怪着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他这样毫不犹豫的放下一切追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