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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政俏妈咪-第10部分(1/2)

    屈服。

    “我本不想家丑外扬,但无奈有人蓄意以此抨击卓律师,我不得不站出来为卓律师说句公道话。”李恒基气魄十足的说道。

    “遗嘱是我让卓律师草拟的,法拉利是我的,那炸弹要炸死的人是我,而且这炸弹在我其他车里也查出过了。卓律师也只不过是阴差阳错之下差点成了我的替罪羊,所以隧道事件的起因,寻根问底就是我那百亿的家产,和卓律师没有任何的关系。”李恒基斩钉截铁的说道。

    林飞略作思考后,上前问道,“李先生你好,请问你怎么就那么肯定那次是事件和卓律师无关呢?卓律师的家世在九年前是人尽皆知的黑道世家,难保不是当年的仇家寻她仇呢?而且就为了这么份还没生效的遗嘱,这样大动干戈的抢,是否有点牵强。”

    李恒基冷冷的一哼,“你的仇家会去抢一个无关之人的遗嘱吗?除非是想做人家儿子想疯了。如果有人承诺抢到遗嘱的,就能得其中的百分之十,大把人拎着鞋子去抢。而且这背后的人就意在给卓律师一个浩大的警告,让她不要多管此事,为这份遗嘱,已经有三个律师被‘警告’过了,最后都因惧怕而不敢为我做这份遗嘱的见证人。”

    卓婕卿知道这李恒基虽已年老,可仍然有一股自视高人一等的傲气,而且这位老爷子也是黑道极为神秘的长辈,但也以金盆洗手了,可他和他的家人在黑道上依然是有些分量的。

    如若不是当年父亲和他的交情不浅,而她又只身犯险帮他引出家中的内鬼,让他清理了门户,不然今日还请不动他呢。

    而事情发展至此,似乎有点峰回路转了。

    看着林飞灰头土脸的走回自己的席位,卓婕卿起身说道,“现在事件的真正起因算是明了了,我只想说一句,作为一个律师,这样的危险是不可预计更难防范。”

    向林飞点头示意,“想必林律师也是深有体会的,可难道就因存在这样的危险,我们做律师的就不能拥有对孩子的监护权了吗?”

    “虽然如此,但视频最后那段卓律师与人搏命相斗的情景又怎么解释呢?那与之相斗的人,看也非正经人士呀。”林飞虽知大势已去,但仍不放弃。

    卓婕卿略显腼腆的一笑,“那就得再次请出一个人证,我的未婚夫德尔.罗纳尔.迪尼奥先生了。”

    众人只见在旁听席的角落里站起一位倍是俊俏温柔的男子来。

    轻轻撩动的金发,银似月光的眼眸,柔似清风拂面的轻笑,无一不拨动了所有女人心弦。

    “就是他,现在网络上都称他为王子殿下,天啊,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这样优雅美丽的男人。”

    “是呀是呀,我截了不少他的图片……。”

    “你们说王子殿下和碧眼吸血鬼王爵,谁更有味道呀?”

    “这得问卓律师了,她可曾经是碧眼吸血鬼王爵的妻子,现在又是王子殿下的未婚妻,真羡慕她呀。”等等的低语。

    随着那抹纯白的身影走进法庭的,一双碧蓝的眼眸蓦然闪过一抹傲然的冷冽。

    [寡情总裁离婚妻卷:第四十五章 还击]

    优雅的举步走向那婀娜的人儿,眸光柔柔如似漫漫的月色将她轻拥。

    行至她身前一握她的手,无言的鼓励便在他那浅笑中,她也脉脉柔情予他一笑,他们二人间那无声的温情融融,不禁让人羡慕不已。

    唯有一双蓝色的眼眸却染上暗沉,不再似那碧海无边,一丝淡淡的伤荡漾在其中,他微微侧向一旁,不去看那温馨画面。

    心头忽现被遗弃的莫名感,让他一震。

    遗弃?是的遗弃,被她所遗弃,可他又深知这样的想法是多么的荒唐,更知道她才是那被遗弃的人,但又不知为何心头还是漫上这不知从何而来莫名的感触。

    如今的他们,犹如陌路相逢对薄公堂,是当年他对她无情的遗弃所至,忽然他很想知道当年她的感受。

    在他无情和残忍之下,她是否也曾有今日他一般的撕心,就像是荆棘缠上心头,尖刺没入血肉,每一次心的跳动都牵扯了那尖刺的,生生撕扯出更深更大的伤口。

    他第一次放任这份心痛肆虐吞噬一切的感觉,也让那份心痛遮掩了心的角落中萌芽的情愫。

    当他回过神来时,德尔已经坐在那人证席上,被那如烟的温柔围绕着,再望向她,只见她似乎已沉醉在那份温柔中,她喜欢那样的温柔吗?

    可那样的温柔对他的来说是陌生的,因为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温柔,就算有也所剩无几了吧。

    蓦然想给予她所剩无几的温柔,却发现忘了怎么给予人温柔,因为不论他怎么去撩动心头那份温柔,都掺杂上了他习惯性的冷,顿时让他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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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这么偷偷的看着她,很幼稚的奢望着她忽然能感觉到他,给予他哪怕只是她眸光中一闪而逝去的,有着他身影的光影交错,可她眼中除了那个温柔的男人,不再有任何。

    不知那温柔的男人说了些什么,只见她含情似水的和那温柔的男人相视一笑,转身面向法官。

    用她那如似晨风般略带清冷的声音说道,“法官大人,由迪尼奥先生的所说,我们可知,当日他是在知道我身陷险境,却又不肯随他离去,他才出此下策,想要硬绑我回去的,并非某些人所说的那样,我在与人搏命相斗。我问完了。”

    “起诉方可以向人证提问了。”法官边在纸上记录着些什么,边说道。

    林飞刚想起身,却被身旁的男人压制了下来,“不用问了。”

    对于樊啻这无端的举动,林飞很是诧异,更不知道他的用意,可他既然那么说了,也只有照办了。

    其实,他也只是不想再这庭上,看到那男人和她的眉目传情,就算接下来对那男人的询问有多么的重要,他也要任性这么一回。

    “不可否认卓律师对孩子的母爱是无人能比的,可在她身边的危险也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但对孩子的爱,樊啻先生是丝毫不差于卓律师,而且不论在经济和环境条件,樊啻先生都能给予孩子更好的更安全的成长空间,所以请法官大人将卓皓希的监护权判给我的委托人樊啻先生。”林飞慷慨振臂高呼。

    与林飞的激扬所不同,卓婕卿沉稳有礼胸有成竹,“法官大人,对方曾经说过,对于当年我的身怀有孕一事是不知情的,才痛失了九年来对卓皓希的监护权,在九年后的今天是为了弥补和给予孩子一个更好的成才环境,才想拥有对孩子的监护权,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她蓦然转身向旁听席,“这里有位女士,本来这位女士的丈夫想陪她一起来的,可无奈年事已高,久病缠身无力再到这庭上来了,只能委托这位女士到庭,来告诉所有人一个真相。”

    卓婕卿再次转身向法官,“法官大人,请允许我请出这位女士,她就是蔡琳女士,樊啻先生名义上的母亲,其亲生父亲樊海溪元配夫人,请她到庭上来,告诉大家一个九年前的真相。”

    蔡琳在法警的引领下,虽故作镇定的端庄,可也难掩点点心虚在她那焦黄的脸上。

    可她的一身邋遢和憔悴,和众人心目中豪门贵妇的模样大相径庭,让在场的人大吃一惊,都私底下窃语着。

    当蔡琳坐上那人证席时,稍显不安和无措的望了眼四周,唯独不敢看向樊啻。

    而卓婕卿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便巧妙的用自己的身躯为她挡去樊啻已显阴鸷的目光。

    “蔡琳女士你好,请问樊海溪先生近来身体可有好转?”

    蔡琳紧张的神情已显,不禁用吞咽来掩饰自己的紧张,“怎么会好,有……有如此对我们两老……不管不顾的孝子,身体怎么会……好,不被气死已……已经是大幸了。”稍微结巴了。

    闻言,庭下顿起哗然一片。

    “反对,反对辩方提问与本案无关的问题。”林飞起身反对。

    而樊啻表面上不动声色,可那碧蓝的眼眸却更显深邃。

    “反对有效,请辩方注意。”

    “是,法官大人。”反正目的也达到了,卓婕卿也无所谓这样的约束。

    于是她便直奔主题,“不知蔡琳女士想在这庭上告诉大家怎样一个关于本案的真相呢。”

    蔡琳拨弄了下花白的发丝,说道,“啻儿在……撒谎,其实当年……当年卓律师怀有身孕的事,他知道,我知道,樊家所有的人都知道的。可当年那场金融危机让卓家深陷其中,卓家顿时成了我们樊家的负担,而且卓家当时又爆出走私军火的丑闻,让樊啻当时便决定和卓律师离婚,可他知道在女方怀有身孕时,男方是不能提起离婚的,他便要卓律师将孩子打了。”

    说到此,蔡琳似乎进入戏份,不再紧张略显愤慨了,还倏然起身怒目指着樊啻喊道,“所以他在撒谎。”

    而蔡琳的话也让庭上掀起一阵惊叹。

    可在接触到樊啻那已凝聚了淡淡阴狠的蓝眸时,蔡琳又泄了气,顿时跌坐回了椅子上,不住的几番吞咽了口中的唾液后,“我……我和溪海……当时都是反对,可在我们……知道时,他们已经离婚了。”

    蔡琳的表现算是不错的了,卓婕卿点点头,“谢谢蔡琳女士告诉我们当年的真相,我还想请教下,为什么樊啻先生会在九年后,却这样不予余力争夺孩子的监护权呢?”

    “因……因为一笔遗产的继承权。”

    “是什么样的遗产继承权需要一个孩子的监护权呢?”卓婕卿继续和蔡琳唱着双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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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什么样遗产,这攸关到樊家的隐私,我不便明说,但,我能说的是,要继承这笔遗产的前提条件是必需有后。”

    卓婕卿一耸肩,“卓皓希就是樊啻先生的后了呀。”

    “可小希不姓樊,姓卓。”

    蔡琳的出庭就是对樊啻最大的反击,而且也是他最意想不到的反击,最致命的反击。

    [寡情总裁离婚妻卷:第四十六章 失而复得的意外(上)]

    意外,一份让她震惊的意外,就算在卓婕卿以后的人生中,她再次回想起今日的一切,她都倍感意外,一份失而复得的意外,也让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当年一夜之间家破人亡一样,深深的铭刻在了心里。

    纵然这份意外给今后的她带来重重的危险,几次三番的死里逃生,最后还因此失去了那个可比她亲人的人,但她依然铭记下了今日,铭记下曾经的幸福记忆,而选择了遗忘那份恩怨是非。

    也可以说,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是她人生的另一个转折点。

    而首先最让卓婕卿倍感意外的是樊啻。

    在他几乎倾尽所能的争取希儿的监护权,在所有的人都认为他会得不到希儿的监护权誓不罢休时,在卓婕卿认为他几乎掌控了一项有利的证据后,他会再次发起攻击时,他却很出人意料的放弃了对希儿的争取。

    蔡琳的出庭作证对于樊啻来说,并非是个意外,也并非卓婕卿所预料的那样是致命的,因为他掌控了樊铭。

    她本想用樊铭和蔡琳来作为控制和扭转局面的一颗棋子,可却在开庭的当天,他却失踪了,虽然有蔡琳为之出庭,可樊啻控制了樊铭,让他为其出庭作证,那双方的证词必定会自相矛盾,法官很难取信任何一方。

    而且樊啻控制了樊铭,就必定会用樊铭来要挟蔡琳,让她再次出庭推翻证词,还会让蔡琳反咬一口。

    那时蔡琳便成了她卓婕卿致命人证,情势也会因为而再次倒向樊啻一边,可所有一切都没有出现,他樊啻便很突然的放弃了。这些她都是在后来才知道的。

    然,他这么轻易的放弃,虽然在表面上是她尽占了上风,但其背后的动机却成了让人难以琢磨的。

    最后在沈御的调查下才知道,原来是樊铭这贪心不足蛇吞象的男人,在开庭那天用助她作伪证为由威胁和敲诈樊啻,欲取得更大利益。

    可似乎樊啻并没就范,而樊铭也彻底失踪了,连沈御都无法查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这样的樊啻让她都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就真的对他了如指掌了?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樊啻确实是最后一个见到樊铭的人,可他什么没用樊铭与她对持,进而达到拥有希儿监护权的目的,反而在可轻而易举的扭转局势的关键时刻最终放弃了,这又是为了什么?

    这样的樊啻让她想起了他那双蓝眸,阴晴难辨的蓝,就如同大海的变化莫测。

    站在窗边细长的阴影处,仰望着窗外的烈焰,放射着炽热的白光万道,可想象户外是如何的被这份灼热如蛇般的缠绕,难耐。

    而在她身后的三个男人皆不语,静静的望着她沉思的模样。

    就在这份略显压抑的安静中,卓婕卿忽然喃喃道,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在问。

    “暗中占尽优势,胜利随手可得,但为什么又放弃了?”

    “大小姐。”

    最为少语的沈御,此时纤细的凤眼中斥满了自责,“请你责罚我吧,是我大意失职了。”

    卓婕卿回首望着他,晶莹的红唇却露出了浅笑,“御,别总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这次是我的考虑不周才导致了今日的局面。”

    转身走到他身边,挽起他的手臂走向沙发,几分柔和以揉进声音里,“而且现在我没有失去希儿,我们并没有损失些什么,只是今后对樊啻更多加防范而已。”

    “我们似乎有点低估樊啻了。”

    德尔一手轻掂酒杯,暗红的液体在通透的玻璃中,被轻轻的摇晃,旋出优雅的漩涡,将那一缕直射而来的阳光旋转出殷红的光的碎片点点,映照入他的银眸中,令其像是让上了血红的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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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时间,那血红让他倍显了邪魅的诱惑,就像那拥有着绝美容颜的妖魅,用起美丽诱惑世人,在世人迷失在其美丽中时,又展露其嗜血的本性,将世人带上生的不归路。

    听闻的他的话语,卓婕卿敛起来所有的温柔,斜倚在沙发上,锐利的眸光在她眼中回旋。

    “你是不是查出什么来了?”

    德尔为她倒上一杯琥珀色的佳酿,递给她,似清风般淡雅的笑道,“我只知道你要我找的那个人也失踪了,而且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却是樊海溪。”

    “樊海溪?”

    卓婕卿微微愕然了,隐约中能感觉到自己所接触到的,似乎和当年的幕后黑手进了一步。

    而在一旁平常倍是吊儿郎当的沈朗出奇的安静,指间的烟身在他仿佛是无意识的,机械式的吞云吐雾中快速的燃烧着。

    “朗?”卓婕卿轻唤。

    “樊啻去见过樊海溪了,而且在回去时碰上蔡琳,还和她起了争执。”他看似是失神,可把他们的谈话都听了进去。

    掐灭手中的烟,他再次说道,“樊啻对樊海溪似乎存在着一股恨意,以至于对其放任自生自灭长达六年,可他却突然去见他了。”

    “虽樊啻这样虐待他,可从樊海溪的举动中,不难看出,樊海溪是绝对维护樊啻的,这恨又是从何而来?”

    卓婕卿轻轻晃动杯中酒,浅抿些许,轻叹道,“有时恨就莫名的产生在,两人的不擅沟通中。”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秘书从外走了进来,给他们带来了又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樊海溪要见她。

    据调查,樊海溪已经有五年多不曾踏步出旺角的那幢老楼了,今日的突然拜访着实太过于出人意表了,更让他们心中的疑团犹如雪球越滚越大了。

    难道他是为了那日被掣肘在家,不服,今日才找上门来的?可那日是朗用药物控制他的,不可能让他有感觉的。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当樊海溪不在挺拔的腰身迈进她办公室时,他的第一句话便让他们吃惊不小。

    “既然你们已经打赢了官司,就不应该再扣留人了,快把人放了,以前的事我也不再追究。”

    卓婕卿微微蹙紧了柳眉,可却不语。

    “我可是检查过你的身体,你没有老年痴呆症,所以别乱发傻。”沈朗又恢复了轻浮,边点着烟边说道。

    樊海溪一拍桌子,声音虽中气不足了,可句句都用尽全力去吼道,“你们别给我装,樊铭那畜生我可以不管,那是咎由自取,但蔡琳你们可得放了。”

    [寡情总裁离婚妻卷:第四十七章 失而复得的意外(下)]

    虽然得知蔡琳的失踪的确让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