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显现。
胡令云伸手捏起“菜虫”,兴奋道:“王爷,果然如你所说那般,不是菜虫,而是一条被伪装了的绳子。”
祁步君冷哼一声道:“哈赛尔故然最擅于伪装。”
随着胡令云缓缓用力,手中的“菜虫”越来越长,这时方听着脚底下传来微微开启的声音。
密室果然在脚底之下!
原来,并不是胡令云与祁步君二人检查不仔细,未听出中空之声,而是这密室的石板门极厚,且分了五层,上面一层与下面一层之间留有细微的缝隙,如此五层下来,如何还能凭着手中敲击来听出地下的中空之声呢。
三人不再犹豫,立即便下到密室之下,外面明亮的光线,通过狭小的洞口照到下面的时候已是极为昏暗。
文志祯拿出随身所带的火折吹亮,当光线亮起之际,他们愕然现,密室之中关押的哪还能称之为人,或者称之为一头野兽更为贴切。
他全身肮脏不堪,躲在角落之中,身上的衣服更是如破布条一般挂着,头早已结痂,裸露在外的双足更是黑脏得看不出本来的肤色,偶尔时候,脚面还有两三只硕大的老鼠窜过,根本不怕人。
而在他的四周,则堆积着各种吃过或没吃过的食物,那些食物早已腐烂变质,密室内散着阵阵恶臭。
由于光线的亮起,角落里的人麻木地举起乌黑肮脏的手挡住了自己了双眼。
文志祯欲上前拨开此人散乱的头和极地般长的胡须,却被祁步君阻止,“王爷,您后退,待未将前去看看。”
文志祯点了点头,无论是惠王兄也好,还是顺德也罢,祁步君均是认得的。
祁步君从文志祯手中接过火折,上前拨开野人的结痂的长,那人抗拒地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祁步君猛地拨开他的双手,待看清眼前人的之后,惊呼道:“王爷,是顺德,这个人是顺德!”
野人听到“顺德”二字,立即抬起头来,当看清眼前之人的时候,他突然号啕大哭。
祁步君一把捂住了顺德的嘴道:“顺德不要哭,不要哭,万一被外面人的知道了就麻烦了。”
听罢,顺德立即止住了哭,文志祯一个箭步冲到前面,一把将顺德扶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哈赛尔怎么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惠王兄又在哪里?”
顺德扑通一声便跪在了文志祯的面前,“皇上,奴才终于盼来您了,终于把您盼来了!”
文志祯扶起顺德道:“我现在已不是皇上了,哈赛尔戴着惠王兄的面具将大陈皇位窃取。你快和我说说,你们是怎么落到哈赛尔的手中的,又为何会被他关在了此处。”
四人席地而坐。
顺德抹干满脸的眼泪鼻涕道:“王爷,奴才知道您总有一日会识破哈赛尔狗贼的奸计的,所以奴才一直让自己清醒着,不管他怎么折磨奴才,奴才都告诉自己绝不能疯,若是我疯了,王爷你们就真的找不到惠王殿下了。”
“惠王兄在哪里?”
“应该也在王府之中,可哈赛尔究竟把王爷藏在了何处,奴才实是不知,只是隐约听他们说过,什么石头,什么水什么的。”
“石头?水?难道是在花园不成?可花园他根本没有翻新过,倒是建了不少房子。”
祁步君道:“王爷,您还记得未将和您说过的那日见到的情景吗?整个王府每个地方均有两三把火把及四五个拿着食盒的人来断地穿梭于各个房间之中,好像每个房间都在送饭菜,又好像没有一个房间真正在送。”
文志祯点头道:“当然记得,但我想,惠王兄应该不会在这些房间之中,必是被哈赛尔关在了一个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顺德刚说了石头和水,整个王府有石头有水的地方极多,而且王府的花园又是最大的,花园之中假山林立,整个府内的池子如同一条小溪一般横穿于整个王府之中,若真要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单凭我们几个人根本无法找到,况且时间一长,不管我们如何小心,也会露出破绽,到那个时候,不但我们要暴露,就是惠王兄和顺德二人也会极为危险。”
众人点头。
文志祯抚了抚顺德的肩膀道:“顺德,还得委屈你几天,今天我们还不能把你带出去,待过几日之后,本王必会把你和王兄二人救出。”
顺德立即道:“王爷请放心,奴才绝不会露出一点点的破绽出来,你们安心营救惠王殿下便是。”
文志祯抿嘴点了点头道:“好!只是我奇怪的是,哈赛尔武功虽高,却并不是惠王兄的对手,你们二人又为何为落入他的手中?”
想到此事,顺德顿时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