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照勇忙冲到前面道:“回……回王爷,皇上他……他晕血!”
文志祯愕然瞪大双眼问道:“晕血?”
“对……对,晕血,是晕血,皇上只要一见到血便会立刻晕过去。”
“可本王从未听说过皇兄会晕血,为何此刻会晕?这是何故?”
贺照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回王爷,自从宁雅公主横遭不测之后,皇上他便再见不得血了,微臣刚一直在观察,现皇上看王爷在划破手指将血滴到三畜上的时候,他就一直紧皱着眉头,想来定是在辛苦忍耐。只是没想到,皇上一片孝心,却终是抗不过心中的悲痛。”
文志祯重重叹息一声道:“是啊,宁雅公主的死对皇兄打击太大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还未能从这阴影中走出来,当是痴心痴情一片。”
贺照勇道:“王爷,微臣必须马上带皇上离开去救治,还请王爷见谅。”
文志祯点头道:“去吧,本王既是文家子孙,由我主持祭祀大典,想必先祖们不会怪罪。”
贺照勇急急道了声“是!”便立即与高文琼二人带着哈赛尔离开。
如此,祭祀一切典礼均由文志祯代为行之,此后亦未生任何事情。
祁步君信中的所提的那个房间,文志祯早已从他所绘的那张王府地图上找到。当日夜深之际,文志祯与祁步君及胡令云二人便又来到了这个房间。
果如祁步君信中所说的那般,杂乱不堪,且腐臭连连,三人又在地面及四周找了数遍,仍未见到任何有可以隐藏着一间密室的迹象。
祁步君低声道:“王爷,末将那日与胡将军二人看得清清楚楚,有人拿着一个极大的食盒进了此房间,不过片刻功夫,便已出来,从那人提回的食盒上来看,显然比刚才进去的时候要轻许多。”
“你说食盒极大?”
“对,极大,若是一个成年人吃的话,起码有两三天的量。”
文志祯眼前一亮道:“也就是说,他们给王兄或是顺德每两三天供一次饭菜?”
胡令云点头道:“应该是这样,只是待那人走后,我与祁兄二人并没有在这个房间里找到他刚拿进来的东西。而且王爷您看,这里的所有的东西,就连这里的菜式亦至少放了十天到一个月,至于这些货架及杂物等,应该是几年未曾动过,所以才会积起如此厚厚的一层灰来。”
“所以,也就是说,密室必在此房内,他所拿进来的东西定是进了密室,而这些杂物只不过用来掩人耳目罢了!”
祁步君点头道:“没错,应该就是这样的。王爷,我们二人亦是这么认为的,可这,王爷您看这个房间,我们找遍了每个角落均未现有任何异样的地方,更没有中空可纳一个密室的地方。”
文志祯并没有接祁步君的话,而是在这个房间内又细细查看着。此刻夜已深,王府中人,除了前院有三两个府兵守夜外,并无其他人到这边来,再加之今日夜色极好,傍晚的时候,他又借用卞农的天象之说吩咐陈管家将这王府之内所有路灯均点亮,如此他们现在这房内,如同手中拿着火把一般,极为清晰。
文志祯双手不断在腐烂的菜肴上和杂物上摸索,祁步君见了立即阻止道:“王爷,切不可碰这些东西。”
“为何?”
“未将是怕明日送饭菜来的那人会不会现我们进来过,若是这样,那咱们岂不是暴露在了哈赛尔面前?”
文志祯轻笑道:“步君心细,我实是佩服。但你放心,一来我不会乱动这些东西,二来你们刚也说,送饭菜的人只不过片刻功夫,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时间一一检查这房内的摆件是否和原来一模一样,所以只要我们小心一些,不要将他们挪动得太厉害,他自然不会现。”
胡令云轻笑道:“祁兄,咱们二人太过谨慎小心,反而束缚了我们的手脚。”
说罢,三人再不像刚才这般只用眼来看。
此番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
见文志祯一直盯着一颗白菜未动,祁步君疑惑地走到文志祯面前道:“王爷,您在看什么?是现了什么线索吗?”
“步君,你看,这是什么?”
胡令云亦走上前,看了看文志祯所指的地方道:“这不是菜虫吗?”
“对啊,王爷,这是菜虫而已。”祁步君笑道,“看来王爷是定然未见过菜虫长什么样子,所以这才觉得奇怪。”
“不对!”文志祯道,“这肯定不是菜虫,若是菜虫,死了的话它就不是这个样子,必然早已腐烂,若是活着,为何我盯了这么久,它竟一动不动?”
听罢,祁步君与胡令云二人互望了一眼对方,心中一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