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这些吧,罪不大,掉一次脑袋就可以了。”
常莫虽然说漏了节南的姓名,照样装傻,“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有本事,跟我去见大将军,看看谁会掉脑袋!”
节南笑出了声,“督军大人说笑呢吧?我算什么东西,有什么本事,还敢跟你去见大将军?纵然手上有一张你亲笔所写的便笺,应该不会是你平时的字迹。还有你的亲信,就算这会儿还能活着作证,可能也活不到大理寺御史台审你的时候。”
常莫又哼,“我本就无罪,这便笺是我写的,我也问心无愧,不过因为孟大将军擅自运入大量石炮,需向朝廷禀报而已。”
便笺上又没写着给谁的,唯一的物证若不成立,能耐他何?
“说得一点都没错。”节南痛快承认,“督军大人做事无可挑剔,如同六年前,呼儿纳的前锋军潜入大王岭,分兵攻打凤来和成翔,和你也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常莫眼皮跳,“虎王寨千眼蝎王同呼儿纳勾结,在大王岭中偷偷打通一条羊肠道,与我何干?”
“督军大人知道得真清楚。”节南神态自若,设下圈套。
常莫全无察觉,“当年呼儿纳突袭凤来,宋大人和崔相之子带府兵前去解围,不料遭遇数倍的敌人,只得藏进大王岭中,后来两人设局骗呼儿纳从凤来撤走,配合孟家军解了成翔之危,这事已是人尽皆知。”
节南收圈套,猎物已经逃不了,“那就奇了。宋大人也好,崔大人也好,孟大将军也好,都只提到成翔府官员集体和大王岭山贼串通,有意投靠大今,才打通了山道,不曾提过虎王寨,更不曾提及千眼歇王。至于为什么要留这个心眼,原因也很简单。成翔府一群文官,要如何和山贼打交道,大王岭却在军镇的鼻息之下。”
常莫怔住,仔细一想还真是如此,当即脸色就有些沉,随后张口要狡辩。
节南却没兴趣听,抢话,“督军大人不用说话,我不是来问罪的。最后就问一句,督军大人为何一下子就喊出我全名?”
其实,她只能肯定常莫和大今有关系。
常莫的语调阴阳怪气,“元县县令夫人桑氏,名声响亮,即便在军镇,我也有所耳闻。”
“跟他废什么话!”门外有人不耐烦了。
常莫目光一闪,“你……你们要干什么?”
节南的手从背后放下来,手里多了一张兔面具,“明知督军大人为大今效命……”
常莫急吼,“你们有什么证据?”
节南一笑,无情地,“没有。所以,只能暗杀大人了!”
她那话一说完,从墙头飞下十几只兔子,向常莫包抄过去。
常莫喊,“你们敢!这里是——”
节南转身走了出去,听噼里啪啦的拳脚声,还有常莫时不时的谩骂,最后再听不到常莫的声音,兔子们从门里跑了出来。
节南才道,“常莫虽除,却还有手下人。”
她的面前,有王泮林,孟长河,宋子安,三位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