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鉴于诸多读者的强烈抗议,关于乌克兰时局的吐槽今日暂停。
同时,祝福所有的女读者们三八妇女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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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上海苏维埃政府的诸位穿越者们,正在紧锣密鼓地策划着一场即将震撼世界的核爆炸之际,遍布在中华大地上的各处燎原烽火,依然还在按部就班地熊熊燃烧、持续蔓延……
3月19日,面对着一片分崩离析的颓势,困守衡阳的湖南军阀何健在万般无奈之下,被迫宣布辞职下野,随即全家移居香港当寓公。蒋介石至此赢得了“两湖战争”的胜利,把势力范围从湖北延伸到了湖南,其土崩瓦解的颓势稍有挽回,但却又陷入了贵州红军、川陕红军、大别山红军和江西红军的隐隐合围之中。
3月20日,德州沦陷,华北日军大举攻入山东腹地——由于山东军阀韩复渠的态度首鼠两端,抵抗意志不够坚决,又有南京国民政府的汉奸内应百般捣鬼,黄河北岸的山东军几乎是不战自溃。刚刚在苏北登陆的日军第一师团,随即也从连云港向北攻击,与华北日军形成两面夹击之态势,山东战局岌岌可危。
3月23日,坐镇襄阳的张学良拒绝了日本使者的威胁利诱,也拒绝了蒋介石邀请他就任“武汉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的提议,转而在上海苏维埃政府秘密使节的积极活动之下。在南阳集结了军队,准备应战。同时公开发表《联合抗日宣言》,在文告中宣称:“……中华民族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如今已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在抢占了抗日大义的制高点之后,,张学良还号召各方势力组建“中原抗日联军”。在河南这块中华文明的诞生地,与日本侵略者决一死战——随即得到了陕西杨虎城、山西阎锡山和大别山的徐向前所部红军的积极响应。
对此,武汉和南京的两个国民政府皆怒不可遏,于同日对张学良发布了革职讨伐令。
3月24日,济南兵变,亲日派汉奸和间谍联手偷袭韩复渠寓所,将其乱枪打死。随即。山东士绅成立维持会,邀请大日本皇军进驻省城济南,主持山东事务——山东至此落入日寇之手!
3月25日,日军先头部队进入济南,日本报纸再次刊登出捷报——《济南无血开城》!
3月26日,在山东易主之后。眼看着日本在华势力已经从黑龙江到长江连成一片,却依然不肯出力对盘踞上海的布尔什维克发动进攻,深感受到愚弄的美英两国一时间怒不可遏,向日本发出最后通牒,勒令其“不要辜负了友邦的期望。尽快对预定目标投入军事力量”,否则的话。“日本就将要承担背弃盟约之责任,遭到不可测之后果”。但日本方面依然我行我素,再次动员了两个师团投入华北战场。
3月27日,日军先头部队渡过黄河,占据开封,守军不战而降。
3月28日,孙桐萱率领一部分不肯投降日寇的山东军向西撤退,与张学良会师。中原之战一触即发。
同日,鉴于日军“屡教不改”,英法美三国联合舰队结束对华东沿海的袭击战,掉头前往日本佐世保军港,按照《马尼拉公约》的规定,向日方索取燃油和物资的补给,同时向日本方面进行武装示威。
4月1日,美国从西海岸各地调集的增援部队,陆续抵达浙东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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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的天空下,浑浊的海浪拍击着轮船的干舷,溅起了浪花又变成一片白色泡沫,最终徐徐落了回去。
伴随着海鸥的嘶鸣和呜呜的汽笛,一面猎猎招展的星条旗在桅杆上随着海风卷动,嘴里咬着一只玉米芯烟斗的惠特尼上校,则悠闲地站在桅杆下,眯眼眺望着海平线尽头的朦胧陆地。
在美国有句俗语,“北方的商人,南方的兵”,此话实在不假。
——被沼泽、森林、泥泞的道路和大片私人种植园封闭起来的美国南方各州,在美国近代史上始终带着荒蛮、粗野、愚昧的形象。跟精明的北方人相比,彪悍的南方人更加擅长打仗。
十九世纪的南北内战时期,尽管北军在道义、经济、金融和人员后勤上全都占了绝对优势,然而南方却依然有勇气主动挑起战火,并且让残酷的战争拖了整整四年,北军损失惨重——这一煊赫的战绩,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南军著名统帅罗伯特?李将军的高超指挥艺术,以及数十万南军战士的骠悍勇猛。
所以,即使输掉了内战,南方各州的美国人,依然坚信自己才是美洲最勇敢的战士。
来自佐治亚州的惠特尼上校,就是抱着这样满满的自信,带着一个团的南方小伙子,越过波涛浩瀚的广袤太平洋,前来古老的中国“惩戒”暴虐的布尔什维克,顺便为自己捞取功绩和勋章。
按照惠特尼上校的想法,这应该是一桩异常轻松愉快的任务——那些留着长辫子,抽着鸦片烟,又黑又瘦又猥琐的中国人,自己对付起来一个打十个都绰绰有余——而他的部下同样也是这样想的,其中几个牛仔出身的士兵,还特意带上了套牛用的绳套,准备在战场上展示一番用绳套抓俘虏的手艺。
然而,当惠特尼上校和他麾下那些晕船晕得上吐下泻的美国南方各州小伙子们,一路颠簸着走完了上万公里的航程,终于在四月初踏上了中国的土地之后。残酷的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清明节前夕的浙东之地,正是春风拂面、绿意萌发的绝佳时节。而依山傍海的浙东地区。也素来有着山清水秀的美景。但在战火和硝烟的蹂躏之下,宁波的北仑港地区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垃圾场。
从惠特尼上校乘坐的“美洲驼”号商船甲板上,往岸上望去,只见隔着一片黄浊的海水,就是一块满目疮痍的土地:古老的寺庙成了废墟,防波堤被炸得坑坑洼洼,海滩上到处是弹坑,到处是烧焦的房屋和树木。还有无数被打烂、被丢弃的军用物资。报废的汽车和卡车、缺少轮子的大炮、烧焦的条板箱,东一摊西一摊地挡着路,每当潮水退去,沙滩上就能找到各种武器和机械的零件,甚至是残缺不全的尸骸。烧得焦黑的栈桥边,几艘沉船歪七扭八地插在泥沙中,露出长满贝壳与藻类的船首和船底。显得分外凄惨。
“……你真不该在这个时候来中国,上校!这里没有胜利与荣誉,只有死亡和沮丧。”
惠特尼上校曾经的老部下,如今的宁波前线美军最高指挥官,福斯特中校先生,站在北仑港码头的栈桥上前来迎接援军。并且毫不掩饰地说出了上述动摇军心的泄气话——在中国大陆上经历了一个月的苦战之后,福斯特中校的样子变得很厉害,让惠特尼上校几乎认不出来了。他头发蓬乱,胡子老长,又黑又瘦。皱巴巴的军服上沾满了泥,膝盖、臂肘的地方都撕烂了。眼里布满红丝,活像荒岛上的鲁滨逊一样。
“……别这么说,亲爱的老福斯特,打起精神来,你的模样看上去很糟糕!”惠特尼上校皱眉说道,“……不要再沮丧下去,国内的援兵已经到了,我们马上就要把这帮该死的布尔什维克打得灵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