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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妻妖娆-第13部分(1/2)

    东方碧仁提议道:“要不咱们歇歇脚儿?”

    薛浅芜不知该怎么说,又道:“我就是想让你背嘛!如果你背着我,使出全力跑的话,不过一天就赶回了!”

    东方碧仁讶异问道:“你就那么想早点到京城?我还以为你伤怀呢,有意带你从这山川林野中走,让你开阔一下眼界,放松一下心情,谁知竟错解了!”

    薛浅芜呼一口气,原来如此!

    “那还是用这种速度走吧……”薛浅芜试探道:“如果你从这儿,把我背到京城,会累成什么样儿?”

    东方碧仁考虑了回,沉吟说道:“使出一半功力的话,面色微红气息微喘。但我不能背着你,做贼似的飞跑,那样传出去,会被人误会的!”

    薛浅芜忖思道,是啊,南宫峙礼做贼把她偷出来了,东方碧仁则是光明正大凯旋回京,怎能那般鬼祟的走法呢?

    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跟着东方碧仁静静地走。

    安生了一刻钟,嘴又闲不住了:“我说咱走大道也行啊!我是从烟岚城的山坳里出来的,不需再用自然风光调节心情!总是这些扭七拐八的羊肠鬼道,去年的枯草没死,今年的新草又长出了,葳葳蕤蕤的,你就不怕我被蛇咬到了!”

    “有我在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纯属是杞人忧天!再者说了,现在怎么会有蛇呢?”东方碧仁刮着她的鼻道:“我独自出行,从京城到地方去,由于不想惊扰民众,早就习惯了走这样的路。”

    薛浅芜恍然道:“怪不得呢,那你说是为了我的缘故!还不是你自己的习惯!”

    “心里确是为你想的,只是联系起实际来,似乎就多了些必然因素。”东方碧仁淡声温柔地道。

    “你的那些侍卫们呢?”薛浅芜问:“你在烟岚城的时候,身边貌似有不少随从啊,怎么一个都不见了?”

    “人多惹眼,我让他们从别的路走了!但是总有那么十几个不听话的,担忧我的安全,与我遥遥保持着一定距离,一旦有甚意外,就及时冲过来。”东方碧仁陈述道。

    薛浅芜狐疑地四处张望,怎么她就没有一点察觉?是随从们太高明,还是她太愚钝?

    “那怎么行?咱俩一路卿卿我我,打情骂俏,他们不都瞧在眼里了吗?”薛浅芜着急道:“你把人喊出来,我问他们都瞧见了什么!”

    东方碧仁有意逗她,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你怕什么?我就是要让亲随从们看看,他们的主子,带回来了一位怎样刁蛮可爱的有才悍妻!”

    薛浅芜快晕了,但她不敢捶他,也不敢凶他了,她得顾及形象,保全颜面!

    对的,就是形象和颜面的问题!薛浅芜理理衣襟,装成大家闺秀的样子,拘拘束束小步走着。

    东方碧仁盯了她很久,关切问道:“是不是肚子疼?怎么这般扭捏姿势?”

    “你看看我,像不像个窈窕淑女?”薛浅芜紧巴着脸,小声弱弱问道。

    东方碧仁愣了半天,哈哈笑了出来,毫不客气地道:“你可吓着我了!我以为你来事了呢!”

    “来事?!”薛浅芜差点噎死,他能联想到这个!他竟知道这个?!

    薛浅芜咳咳干笑两声,结巴问道:“你从哪听来的……你咋清楚女子来例假时会肚子痛?!……”

    东方碧仁又愣住了,也结巴道:“我说的来事,意思就是你出事了,类似于你生病了,不是如你说的这种意思……”

    “噢噢——”薛浅芜的脸皮都僵住了,干嘛这样存不住气,先问出来了呢?怎不先听听他的解释呢?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薛浅芜嘿嘿着,傻笑不停。

    东方碧仁又想了想,终于明白了两人分歧的所在。不知是她脑袋长太歪了,还是自己表达的问题。

    东方碧仁说实话道:“你所说的例假,我也懂得一些!看医书时,难免会遇到这方面的词,小的时候还不甚解,再大一些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经过这个插曲,薛浅芜很有些不自在。不好意思勾着头,踢踢蹭蹭走着,眼睛只看着草,真有闺秀的三分样了。

    东方碧仁倒没觉得什么,含笑说道:“你还是正常些的好!话说我的那些侍卫,谁人没见过你?谁人不知你的顽劣性情?”

    薛浅芜瞪眼道:“据说你的侍卫很多,平时我却没见几个!他们怎么都见过我?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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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说怎么办?”东方碧仁无奈问道。

    薛浅芜拍拍头,怎么办呢?看到那些青草黄草,她诡笑着,计上心来。俯下身子,把草一丛一丛结了起来。

    “这是在干甚?”东方碧仁奇道。

    薛浅芜得意笑道:“你的侍卫,肯定不会在咱前面走着!等他们从这儿经过时,一个不慎,就会被绊成个狗啃泥!”

    东方碧仁无语。真是个天真的孩子。估计哪天她被石头绊了,肯定会指着石头骂一顿。

    待她绑了三十多丛草后,抬起头来,发现天色阴沉沉的,看着到傍晚了。原来他俩只顾说话,竟忘记了时间,没有及时赶路,找处地方住宿。

    现在去寻,已错过了宿头。

    “今晚要住山野了吗?”薛浅芜的苦相来了。

    东方碧仁重重“唉”了一声:“跟着你走,总是健忘!都是相当聪明的人,撞到一起就糊涂了!”

    “冤家,亲亲的冤家!”薛浅芜白他一眼,似怒还喜地道:“以后我不搅拌你了,省得你被弄晕!我就是电脑里的病毒,专颠覆你这有板有眼、有条不紊的程序!”

    东方碧仁刚要说话,突然天际传来一阵轰隆雷声。

    薛浅芜忙蹦到了东方爷的怀里:“这是什么声响?”

    “雷声!”东方碧仁有些着急:“咱们得赶紧找住处,恐要下大雨了!”

    “这是几月?没到夏天就打大雷?”薛浅芜来这世后,还没听过雷声,一时有些陌生。

    东方碧仁看着她道:“四月底了,打雷算什么意外啊!有时我真怀疑,你是从哪来的!早的时候,二月就能听到春雷声了!”

    薛浅芜哦了一声,答道:“我以前生活的地方,过的都是阳历!不像你们在过夏历!”

    东方碧仁听她说些莫名的话,也不给她唠了,只催促道:“快,我背着你!再翻过一座山,那儿有座善缘寺!我们前去借住一晚,应该无妨!”

    薛浅芜一听他要背她,乐了,一纵爬了上去,高声唱道:“妹妹坐船头啊,哥哥那岸上走……”

    第四四章事关姻缘,俺不会乱来的

    春雷阵阵闷隆,催得人心火急。东方碧仁行走如飞,背着没几两肉的惹事精,恍若无物,没过多长时间,就翻过了这道山岭。

    又迎来一座山,他放下薛浅芜,指着给她介绍道:“这是碧云山,山顶有座善缘寺。善缘寺分为东西两院,东院是僧房,西院是尼房,其间隔着一条因果河。”

    “敢情好啊!你住和尚房,我住尼姑庵,岂不妙哉妙极?前些日子还在说呢,倒来了个现世现报!”薛浅芜叫了一阵好,又问:“这善缘寺是干甚的?”

    东方碧仁说道:“善缘善终,孽缘孽终,从寺庙的名字自然可知,是为有情男女看姻缘的。作为孤竹王朝最灵验的婚卦圣地,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男女来求卦签。”

    “你相信这个吗?”薛浅芜的兴致来了。

    “还是有所信的……”东方碧仁道:“它能长盛不衰,毕竟也从一定程度体现着,此寺拥有相当深厚的佛缘积淀。”

    薛浅芜舞着手道:“你快背我上去,咱们也求一卦!不管是否灵验,终归是件好玩的事!”

    “这话可说不得!你只当成好玩之事,我却慎重得很!既藏着期待,又有些担忧……”东方碧仁不配合道。

    薛浅芜怕他不去,赶紧说道:“咱们既然借宿,必须得找个理由啊!不然,哪好直接打扰人家呢?不如装作是远道而来的小情侣,慕名求取卦签的,你许下些香火银两的贡品,改日来偿不就结了?大雨天留客天,他们看咱回不去,还不发慈悲吗?”

    “好一个歪主意!”东方碧仁笑道:“就依你所说,咱上去吧。”

    薛浅芜架着双臂,想要攀上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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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是干什么?”东方碧仁问她。

    薛浅芜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挑着眉道:“送佛送到西,背人背到底嘛!你听雷声轰轰滚的,走到半腰,我被吓得双腿发颤,轱辘一下,失足摔落山底怎么办呢?”

    “你这个小懒虫,我拽紧你还不行么?你若摔下去了,我给你当垫背!”东方碧仁悄悄在她耳旁说道:“心不诚则卦不灵!佛门净地,咱俩牵牵手也就罢了,哪能过于亲狎?”

    薛浅芜顿时彻悟,怪不得他不肯背她呢,原来是重礼数、爱面子的缘故。

    好个神仙哥哥,暂时饶你!但是这笔账,我给你记下了。终有一天,我让你在众人面前,背着我绕京城跑三圈儿。

    东方碧仁看着她的邪笑,蹙眉问道:“你又在想招数整我?”

    薛浅芜忙掩饰道:“没没!怎么敢呢?话说我啥时候舍得整过你呢?”

    东方碧仁不踏实道:“那快些随我上去吧!你可不许胡闹,这牵涉到咱俩的终身大事!”

    薛浅芜笑靥如花,装孙儿道:“您请放心!为了红烛醉月夜,为了子嗣群绕膝,为了匪女配好官,为了同床到永远,俺是不会乱来的!”

    东方碧仁的脸强板了很久,才忍得没笑出声。

    苍松翠柏,芳草萋萋。路走了大半儿,视线已经不甚分明,黑云汹涌卷着,覆压山顶。雷声越发沉闷,好似在脑袋上响。幸好东方碧仁在她身旁,薛浅芜独自一人时,最怕的就是雷声了,总能联想到很多稀奇古怪的传说。

    雨点开始砸落的时候,他俩正好赶到了寺庙前。

    透过雨帘,薛浅芜隐约看到,一块看似普通又不寻常的木匾上面,红色小篆镌刻着“善缘寺”三字。左右侧旁,各有一副对联,吟成乃是:“疝尘世悲喜痴意,圜凡间风月浓情”。

    薛浅芜张着嘴道:“这‘疝’音‘善’,那‘缘’音‘圜’,怎么让人有些心生恐惧,毛骨悚然?”

    东方碧仁负手而立,浑然不觉雨打在身,静静说道:“无爱不生忧,无爱不生惧,皆是如此。”

    薛浅芜看他又发圣了,为他擦擦脸上的雨水,笑着说道:“我来敲门,你来应对。”

    门打开了,一位手持雨具的守门僧人,探出头来。东方碧仁优雅地施礼道:“凡俗子来问姻缘,因为路途遥远,路上又逢大雨,天黑才赶了来。不便之处,还望僧家行个方便。”

    守门僧人打量一番来者,忙还礼道:“施主不必客气,待贫僧去禀告冢峒长老。”

    未过多久,守门僧人扶着长老来了。只见那位冢峒长老,身着袈裟,天庭饱满,银色长须飘逸,目光空澈精湛。

    他未抬眼,却有余光隐隐射出,最后道了一句:“来客尊贵,奈何曲安敝寺?既来之,就请便吧。”

    东方碧仁道了谢,薛浅芜大气都不敢出,蹑手蹑脚溜了进去。

    进入院内,看到一条天然河渠,横贯寺庙南北,河水从壁下的半圆拱里,缓缓流了出去。河渠中央,架着一座白石桥,桥上坐落着间孤零零的房子。房子样式简单,却占据了整个桥面,带着些许威严神秘,颇有空中楼阁凌水而立之感。桥东边的院子,有几十间僧房,西边对应着,有几十间尼房。

    “尊客是求婚卦的吗?”冢峒长老问道。

    东方碧仁看了看薛浅芜,神色严整地道:“确是此意。路途耽搁,天色已晚,多有打扰。”

    “既是求卦,请来正堂。”

    薛浅芜诧异着,正堂在哪儿呢?却见冢峒长老迈步走上了桥,打开那间水上阁房的门,请他二人进去,然后在草蒲上坐了。

    薛浅芜打眼看去,炉香袅袅,窗明几净,素雅清和。迎面墙上,张挂着鸿幅巨制的山水画。檀木台上,散落着许许多多的卦签,每支签上,都绑着根红线。

    这时冢峒长老轻咳一声,一个七八岁的清秀童子,应声而至。冢峒长老打开后墙的门,低声嘱托:“说些好话,去请你那崇静师太过来。”

    薛浅芜的眼一亮,正担心着呢,桥中间坐落着一大房子,边缘连脚都放不下,怎么能到对岸去呢?

    原来阁房有两扇门,一扇连着东院,一扇连着西院,钥匙由这冢峒长老掌管。呵呵,就算有不正经的和尚,心存歹意,却也不能爬过房子,到达那尼姑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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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僧长老,请恕一问!这姻缘签,不就在眼前吗?随意抽上一根,念念不就完了?”薛浅芜自认很懂礼数,抱拳问道。

    东方碧仁止住她话音道:“长老自有道理,勿再相问。”

    冢峒长老听得他们的对话,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姻缘签有男女之分,才能配成鸳鸯对儿。我管男签,崇静师太管着女签,你俩须得各抽各的,卦辞对照,才出意味。”

    第四五章极品师太,幻散卦辞

    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童子苦着脸回来了。

    冢峒长老一看情势,已明白了怎么个状况。他拉过那童子,悄声问道:“师太说什么着?”

    童子显然是个新嫩没心机的,脆生生的声音,如|孚仭捷撼龀舶阆炱穑骸笆μ担愀隼喜凰赖模爰保苁怯谜饷锤鲎玖咏杩冢〗峁匆豢矗挠惺裁辞笄┑娜耍磕愦料赂隹吡衷膊涣顺∽樱换崛侨松∷邓挪还茨兀ツ阕约喝デ耄 br />

    薛浅芜一听,大有内幕。这长老和师太,置身空门,竟有过节不成?

    添油加醋,煽风点火,挑起事端,是薛浅芜的特长。然而解人恩怨,化干戈为玉帛,消掉仇人眼中的那点血红,也是薛浅芜的特长。只不过是,因人因事而异,并行不悖。

    “你就没告诉她,真的有人来求卦签了吗?”薛浅芜堆出一脸笑容,问童子道。

    童子看看冢峒长老,认真说道:“不管有没有人来求卦签,同样的事每天都要上演几遍!师傅除了必要的禅坐,其余时候,隔俩时辰不见师太,就急得火烧猴毛似的!这是善缘寺里每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薛浅芜越听越晕,他们本是伙伴合作关系,怎就这么纠结呢?悄悄用胳膊肘碰碰东方碧仁,努努嘴道:“你看人家长老,都白发苍苍的人了,还多黏乎啊,半晌不见如隔三秋的!哪有像你这般的狠心肠,一天不见也不想我?”

    东方碧仁觉得冤了,却也没有辩解,只瞅着她,满眼深情地道:“可是我的心里,一直都在想着。”

    薛浅芜低下头,心在砰然跳着,他又在勾搭我,迷惑我了。不能再看他了,四目相对火花燃起来了,那可不好,寺庙会发生火灾的。刚才是谁还说来着,佛门净地不能太过亲狎?东方爷这样子,不是在用眼神亲狎我吗?

    世上最干净,也最让人心动的,就是这种眼神的亲狎,温润如玉的亲狎。

    东方碧仁眉宇间的情愫还未褪尽,却见冢峒长老站起身道:“二位稍候,我去一趟就来。”

    长老一走,薛浅芜贼眉贼眼地跟了几步,东方爷一把拉住她:“你干什么坏事?”

    “他一定是向崇静师太赔罪去了……”薛浅芜神叨叨地:“我想看看崇静师太是啥反应,也好跟她学学!你也一起去,看看德高望重的冢峒长老,是如何哄女人的!”

    东方碧仁抗拒道:“偷窥这码子事,实在有失磊落!你就不能学学好的,想那崇静师太定是个暴躁真性情的,你再学她,就更嚣张胡乱来了!”

    话刚出口,就听到一声愠怒的喝:“谁在说我坏话?”

    这……东方碧仁君子一世,从没在背后嚼过任何人的舌根,然而这次因为劝诫薛浅芜,竟被抓了个现成!

    原来,冢峒长老前脚出去,崇静师太就听到了弟子的禀报,不知哪根筋拗了弯儿,不等冢峒长老好话赔罪,就气冲冲地与他擦肩而过,直往阁房来了。

    “听郁妙说,寺里来了一位器宇轩昂、与众不同的客人,我才冲着面子,来瞧一瞧!不想竟是个空有皮囊没涵养,颠倒是非的!”本来很清很婉转的音质,却因语言的毫不留情,而多了些铿锵与酸薄。

    东方碧仁无论走到哪里,就算伴成平民公子哥儿,都是被男女老少瞩目的对象,几时被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