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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妻妖娆-第6部分(2/2)



    薛浅芜哈哈笑着,开心极了:“真不愧是蓝颜祸水,你的这张脸啊,就算沾了灰蒙了尘,还是不改俊俏本色!我一看见你啊,就忘了饿忘了冷,反正所有与苦难有关的,全被我忘到了九霄云外!”

    东方碧仁暖暖笑着,不知何时竟爱上了听她瞎掰。看她花痴犯傻,听她毫不掩饰的赞美,都是一件顶快乐的事,在她身边他可无尽的轻松惬意。

    “你把太子送到京城了吗?”薛浅芜有一搭没一搭道。

    东方碧仁像是累坏了,躺在她那张小床上,迷迷糊糊地回应:“也算到了。临近城门的时候,折了回来;不然若被母亲知道,就有得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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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母亲对你管教很严?看着你就是个忠臣孝子啊……”薛浅芜真心道。

    “人生在世,为人臣为人子,所求的不就是这些?我从没有为自己而活过。”东方碧仁轻轻地道,仿佛梦呓一般。

    薛浅芜俯首静看着他,伸出手指,试图抚平他的眉毛。

    他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胸前,眉峰渐渐舒展开来,睡得酣实而恬淡。薛浅芜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了他。现实的烦心事一桩一桩朝他卷来,白天操劳,夜里再睡不好,她该多心疼啊。

    一坐一卧,不知不觉天色苍亮起来。东方碧仁闻鸡而醒,看到薛浅芜耷拉着头点来点去,小鸡啄米一般,不禁低低叹了一声。

    悄悄下来,把她整个抱在床上,紧紧掖好了被褥,他方去了。

    薛浅芜睡到日中,一摸身侧,感觉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猛地想起昨夜东方碧仁来过!那是梦吗?为何醒来之后怅然若失?

    原来她不知道,爱一个人会很快乐,可是当他离去,哪怕只是短暂的小别,亦会非常的辛酸失落。怪不得鸳鸯眷侣,总是成双成对,一只死了,另一只也活不过多久,其中的种种不可思议,都在今日得到了些印证。

    丐帮的兄弟姐妹们见她睡得沉沉,不敢叫她。他们对这寨主,存有神秘的敬畏。他们从不敢问她的行踪,或许昨晚,她又为了水浒仙寨的发展大计,登堂入室夜游去了。

    他们先按她的食量,盛了热饭出来,然后放在锅里温着,以免寨主起来叫饿。

    太多的相思牵挂,薛浅芜匆匆扒了几口,放下筷子,径往东方碧仁的驿馆赶去。

    来到驿馆,里面传来男女说话的声音。薛浅芜止步一听,是苏喜儿和贾语博!这小两口,消息倒是灵通,东方爷的屁股才刚挨着驿馆的椅子,你们就赶来了。

    薛浅芜不想打搅他们汇报丧事,准备悄悄退出,却听东方碧仁问道:“喜儿姑娘,你就因为找不出那放火的人,就把高府百数十位仆妇都赶走了?他们无以糊口,怎去维持生计?”

    苏喜儿颤声道:“东方大人,民女实在有苦衷啊!高府衙是这烟岚城的父母官,不管政绩如何,总算是有俸禄的!他养那么多的奴仆,自然不在话下!但是我和语博,倚仗义子儿媳的身份居在高府,唯恐他们不服,再加语博尚无官爵,整个家里只出不进,怎么也养不起这些人啊!”

    东方碧仁沉吟了会儿,淡淡说道:“先起来吧,这事放放再说。”

    苏喜儿道了谢,和贾语博一起出来,看到薛浅芜,亲亲热热叫道:“姐姐,你也来了……”

    薛浅芜看她这般热络,跟先前怡园里的病怏子判若两人,也为她高兴道:“喜儿妹妹早啊!”

    苏喜儿拉着她的手道:“数日难见一面,真是想得慌!不如姐姐,去高府和我一起住吧?义父刚刚去了,家里总笼罩着伤悲,没有一点生机,我又是个胆小的人,姐姐去了给我壮壮胆嘛!”

    薛浅芜听她说得在理,却放不下仙寨,为难地望了望东方碧仁,对苏喜儿道:“有个会疼人的丈夫,还用我壮啥胆?放心去吧,人死如灯灭,灭而精气尽,喜儿妹妹只要养好身子,就不会想这些混乱的了!”

    东方碧仁移步出来,站到薛浅芜的身边,面容平静道:“是啊,喜儿姑娘太善思了!”

    贾语博经过那场变故,言语少了很多。一切都是苏喜儿在撑场子,她强笑道:“我是看着姐姐在丐窝里受苦,想我多次为姐姐所救,姐妹情深早如一家人了,心里不愿不忍姐姐遭罪……可能一时突然相邀,姐姐暂且难以接受,即是如此,我和语博就先回了。”

    待那才子佳人走远之后,东方碧仁叹道:“你啊,有时太善良了。一片赤心是好,可是很多时候易被蒙骗。”

    “为何这样说呢?”薛浅芜仰着脸,迷糊不解地道:“你就跟我透彻的说!”

    东方碧仁踱了几步,摸着她的头道:“你没必要懂得世俗里的学问,我要让你远离这些人心浊淖。”

    薛浅芜一听,撅起小嘴不依了。她紧抱着东方碧仁一条手臂,怕他跑了;却又背对着他,装作怄气不说话。

    东方碧仁没辙,笑着点点她的额头叹道:“你没听出,喜儿姑娘是在为贾语博讨官。”

    第二十章神仙哥哥流鼻血了

    薛浅芜有些明白过来,似懂非懂点了点头。不过她与苏喜儿相交至今,实在不能接受她是一个急功私利的人。

    东方碧仁又补充道:“根据朝纲,子孙如果不是j邪丑恶之辈,那么父死之后,子承父爵,无可厚非。但那贾语博先前的作为太滥,义子身份也不能够服众,还有高府衙的死因,尚存很多疑点。现在喜儿姑娘趁着官职空缺,提起这个问题,虽在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她一直是维护着贾语博的。”

    薛浅芜想想苏喜儿的艰辛流落,并不舍得责她什么。坐了很久,轻轻问了一句:“高府衙的死,你打算怎样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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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碧仁说道:“我先找到那些被驱逐的奴仆,了解部分情况。”

    薛浅芜听了这话,脑中却想起了另外一桩事,脱口又问道:“那天梅妍朵给你的镯子呢?”

    “我让素蔻妹妹捎回去了,她会向我母亲转述当天的详情。如果她是我的小姨,我猜母亲会给我些暗示。”

    “如果她真是你的小姨,贾语博不就是你的表兄弟了?”把贾语博与东方爷联系一起,薛浅芜总觉别扭,拗不过来这个弯儿。

    东方碧仁笑道:“那又如何?不会因为我有一个品行不好的亲戚,你就厌屋及乌,连我也厌起来了吧?”

    “怎么会呢?”薛浅芜急辩道:“龙生九种,还各有不同呢,这叫变异!何况你们只是表亲!”

    东方碧仁听得皱眉,却又满是忍俊不禁的笑意。捧起她的小手,脉脉地道:“我再求你一事……”

    薛浅芜辣文听这句了。在她眼里,东方碧仁是个万能的神,神仙有求于她,这是多么虚荣和快乐的事啊。

    “你说你说,我舍了命也会帮君子的!”薛浅芜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

    东方碧仁低低说道:“我不想住驿馆了,自从昨晚睡得香甜之后,我就很难接受别处!以后晚上我还去你那儿,你肯收留我吗?”

    薛浅芜的双眸,瞪成了圆滚状。他说什么?神仙哥哥要在我的床上安巢?

    “这……这太好了……不对不对,这不好啊……”薛浅芜的脸发烫,结结巴巴地道。

    “又好又不好的,我当真不明白了,你想说好还是不好?怎么个好法儿,怎么个不好法?”东方碧仁笑着跟她绕圈。

    她头蒙眩眩的,屁股就跟扎上蒺藜似的,忽而站了起来,热锅蚂蚁一般乱转着,却不小心绊到了椅子,跌进了东方碧仁的怀里。

    她心跳无措了,猛地抬起头来,鼻子正碰上了他的鼻子。两人都觉火辣辣的,拿手一抹,竟是鼻血流出来了。

    “你的还是我的?”相同的话同时出口,紧接着又做出了相同的动作,他们分别拿手向对方的鼻孔擦去。

    越擦越多,手停在了半空,抑制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找清水洗。

    薛浅芜拍打着温温的水,溅得东方碧仁的头发都湿了,水珠滴答滴答地落,分外俊秀性感。

    薛浅芜打量着他,上气不接下气笑道:“你这样子迷人死了,我恨不得把你咬进肚里!你就是那得道神仙唐三藏,我吃了你就能长生不老!”

    东方碧仁总被她的比喻,弄得哭笑不得。幸亏他的定力够好,不然孤男寡女闹成一团,有多少事都该出了。

    终于笑得歇了气儿,薛浅芜才找来了毛巾,一边给他擦干,一边唠着嗑儿:“要是再来一场桃花雪,气温骤降,把你的头发结成了冰,我的被窝可就遭秧啦!”

    他僵直的立着,如木头般不敢动弹,就像那天薛浅芜亲他时,生怕自己稍微一挪,就吓退了这个色迷心窍、胆大包天的小土匪花。

    搓擦完毕,薛浅芜晃了晃他。东方碧仁醒来,喃喃地道:“你答应了?”

    “我答应了?我答应你什么了?”薛浅芜一愣一愣,不知他说的是哪件事。

    “你的嘴巴再硬,也瞒不过你的心。刚才你的无意漏嘴,就透出了你的心声……”东方碧仁浅笑,问出一句天理昭昭的话:“我的头发结冰,为何你的被窝遭殃?”

    薛浅芜的脸登时红成了猴屁股,直想把地打个洞儿钻缝里去。眼睛再也不敢看向美男,拔起脚步便溜。

    回到寨里,脸还在烧,一头扑进屋里,把门反锁住了。

    水浒仙寨的大小丐们,悄悄议论起来:“寨主的脸怎么像朵桃花似的?东方大人给她抹胭脂了?”

    薛浅芜的心蹦得厉害,一句也听不得这嗡嗡声,打开门甩出命令道:“谁在说混,自己掌嘴一百下!”

    丐们戛然噤声。可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他们换成了用眼神互相示意,传递着疑问和密讯。薛浅芜看着他们挤眉作弄的样子,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砰”的一声又闭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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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星星,从薄薄的云层里探出,月色皎皎,如同水银泻地。

    薛浅芜约摸寨里的人都睡下了,做贼一般,偷偷把门离开一道缝隙。不知名的虫子,在演奏着抑扬起伏的曲儿,薛浅芜的一颗心,也随着这音频上下摆动。

    突然一声窸窣的响,似是暗器袭了过来。薛浅芜伸手接个正着,原来是一团纸!

    打开看看,上面写着:“你是我的女人,当心被他骗去。好女不侍二夫,请管好自己的春心。”

    薛浅芜气恼了,肯定是那南宫峙礼!他已久不出现,为何在这关头搅我好事?玉皇大帝,你派天兵天将收了那妖孽吧,别让他来打诨!

    祈祷的同时,又担心了起来。这俩男人,会不会在半路上碰到?

    若是打起架来,南宫峙礼口不择言,把我说得与他沆瀣一气,神仙哥哥怎会原谅我呢?

    越想越乱,正考虑着要不要出去看看情形,只见白影一闪,东方碧仁翩然而至。薛浅芜抚着心口,姑奶奶啊,吓死我了,半条命都跑到阎罗殿了。

    “怎么才来?”薛浅芜忐忑问道。

    “你这是在埋怨我?”东方碧仁温柔笑道:“我还不是怕来早了,你的那些孩儿还没有睡,你会脸红心虚,不好意思起来,反而责怪我太心急!”

    “不是这个意思!咱俩白天的默契哪儿去了?”薛浅芜又急道:“我是想问,路上你有木有……碰到贼了鼠了夜猫子之类的,被拦着道儿?”

    东方碧仁怪怪地看着她:“你没发烧吧?这些小东西,能耽搁了我的行程吗?”

    “呵呵,哈哈……”薛浅芜干笑道:“我是怕它们横在路的中间,你又不忍杀生,不忍踩踏,避来让去,多走许多弯路,不就来迟了嘛!”

    东方碧仁恍然悟道:“难不成是你怕羞,故意在哪条路上,放了一些蛤蟆蜈蚣之类,想要让我闯关?”

    顿了一顿,又笑着说:“那你就费心了。我是超近道儿来的。”

    薛浅芜稍稍放松,怪不得没有出现搏斗的场景,南宫峙礼虽然腹黑善揣测,但也未必知道神仙哥哥的路径。

    东方碧仁舒舒服服地躺下,然后问道:“这么小的床榻,你睡哪里?”

    薛浅芜张大了嘴,这是说的什么?他要……赶我出巢?

    “如果你不介意,就挨着我躺下来吧。”东方碧仁腾出一块地方,冠冕堂皇地道。

    薛浅芜算是平板身材,犹豫很久,吞了一口唾液,终抵挡不住诱惑,硬是挤着躺了下来。

    同节拍的心跳响起,仿佛石头投入山谷里的深泉,发出震撼的回音。

    这还能睡着吗?两人不敢贴着拥抱,也不敢挨得太近,就那样机械侧躺着,时而不时睁眼偷看对方,一方有知觉了,另外一方急忙阖目假寐。

    醉翁之意不在眠,时间居然溜得飞快,很快就听到了第一声鸡鸣。薛浅芜想他白天还有公事,她既不是红颜,干嘛要做那位祸水,害得“君王不早朝,日杆高照起”呢?

    思来想去,只得忍着不舍,跳将下床,拍着东方碧仁的背膀:“床太窄了……你先睡吧,我可以在上午补眠。”

    “我都不嫌床窄,你倒害臊起来。”东方碧仁满是笑意,却也不再勉强,任她抓来一张椅子,靠着睡了。只是两人的手,仍在紧紧握着。

    东方碧仁睡起来了,薛浅芜涩着眼,不改花痴本相,惺忪欣赏着美男更衣图。

    东方碧仁把她抱到床上,正要离开,薛浅芜拉住了他:“不要走……”

    东方碧仁附在她耳旁道:“待会醒了,你去驿馆找我。以后晚上我早些来。”

    薛浅芜的脸又红了,明明是正当的拍拖,但是眼前这种状态,就跟在搞地下关系似的。

    东方碧仁看着她笑,薛浅芜抓耳挠腮,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你就不问我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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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碧仁摇了摇头,轻轻柔情地道:“你不说,我就不问。我知道你的艺名是邪暗香,你的江湖号是匪女神丐。我在心里,只把你叫做‘她’;这个‘她’独步无双,世间唯此一人。”

    薛浅芜乐得小脸瑰丽如霞,眼亮亮道:“我是你心中的‘她’,谁也取代不了?”

    东方碧仁看着她的眼睛,稳稳颔首。

    “你比我还会说情话!”薛浅芜羞得连连摆手:“去吧去吧,你去忙你的吧……”

    呵呵,她要留出一些私人空间,耗费半天的光景疯癫着喜,才能消化这句美妙的表白。

    第二一章半夜里的鸡叫

    数个夜晚,都是以相同的模式度过。有情人儿并排躺着,闻得第一声鸡叫的时候,薛浅芜执意下床,让东方碧仁平息静气,睡得余下时段安稳。

    薛浅芜早形成了一套自我调节的生物钟,但奇怪的是,凭着敏锐的时间观念,她总觉得这鸡叫声越来越早。

    一日,趁东方爷熟睡之后,她悄悄地溜出,想要查实一下“半夜鸡叫”,是哪个周扒皮的在搞鬼。

    声音像是从祠堂里传来,不然不可能那么清晰。那南宫峙礼的嫌疑很大,但纵使他的武功再高,如果混进内院,东方爷又不是吃素喝斋的人,怎没发现的道理?

    看来事出有因,必有内贼。薛浅芜蹑手蹑脚,四处寻看。那贼却甚警惕,只叫头声,就藏起了,之后再也没有动静。

    薛浅芜原本,不想让东方爷知道此事。但是那人装鸡叫的时候,东方碧仁还没睡着,薛浅芜不能出来巡视。等东方爷睡着了,她再出来,人已没了影迹。

    那位鸡人恰钻住了这个空子,薛浅芜又能如之奈何?

    是夜,薛浅芜找了个借口,早些把东方爷哄睡了。在第一声鸡叫之前,悄悄在角落里找了个隐蔽处,全神贯注凝神瞧着。

    果然没过多久,祠堂院的大门口,出现了一个形迹诡异的身影。

    待他发完第一声叫,薛浅芜扑身上前,一把扭住了他的胳膊,同时一手捂住了他的嘴。那人一看寨主,顿时瘫了。

    薛浅芜定睛细辨,原来是丐帮的兄弟吴刚。

    “你怎如此负我期望,学什么不好,偏学这些鸡鸣狗盗的事儿?是不是不打算在寨里混了?”

    吴刚也算是个彪悍汉子,此时惧得口齿极不利索,哭着脸道:“小的……小的惭愧!小的是被迷了心啊!”

    薛浅芜一怔,松了他的胳膊,问道:“是谁?谁指使你叫的?”

    吴刚看看四周,惴惴不安地道:“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男子!他说每晚